“我要是想射殺她,她已經死了。”
“怎麽,看那個女馬匪長得漂亮,你舍不得了?”
秦雪落輕哼一聲說道。
確實不想殺馬匪的頭,因為留著活口肯定有大用處。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很簡單。
“沒錯沒錯,是有點舍不得。”
“那麽厲害的女馬匪,應當還有別的用處。”
蕭長風笑了笑。
心裏的想的是,活捉那個女馬匪,就能用來威脅剩下的馬匪。
完全沒有想別的事情。
很快,戈壁上恢複平靜。
那十來個馬匪已經揚長而去。
而高蘭和三個馬匪,倒在地上跑不了。
蕭長風帶著人手謹慎靠近。
不費一兵一卒就打退了馬匪,工人們都情緒高昂。
不敢想象,勝利來的這麽容易。
讓他們更加信心大增。
“狗官!不要過來!”
“沒想到居然會栽在你手裏!”
“我死也不會向你屈服!”
坐在地上的高蘭怒吼威脅。
馬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肋間的傷口血流不止,隻是因為穿著紅裙並不太明顯。
她想站起來,但剛才摔下馬,把腿也給摔傷了。
“都說了我不是狗官,要我糾正多少遍。”
“現在你們是我的俘虜了,要想活命就乖乖聽話。”
蕭長風不爽回應。
這小女子真是看不清局勢,都這地步了還在窮橫呢?
“休要傷我們當家的,有什麽衝我們來!”
“官府的狗,你不得好死!”
“來啊,我賤命一條才不怕死!”
餘下的三個馬匪,也是一個比一個橫。
明顯把蕭長風當做官府的人。
而他們最痛恨的就是官府的人。
“哎呀呀,罵的真難聽。”
“來人,把他們綁起來,把嘴也給堵上!”
蕭長風冷聲下令。
李大壯立即和幾個男人上前,把失去反抗能力的馬匪綁起來。
“滾開,不要靠近我!”
高蘭舉著馬刀,威脅靠近的人。
怒目橫眉,咬牙切齒,好一副不屈的姿態。
幾個大男人,覺得有些棘手難以靠近。
“落到我手裏,就由不得你了。”
蕭長風向秦雪落使個眼色。
女俠快上,拿下這個女匪!
秦雪落二話不說上前,出手迅速將受傷的高蘭控製。
她可是大將軍之女,從小習武。
武力自然在高蘭之上。
“放開我!”
“有本事就殺了我,要殺要剮隨便!”
高蘭掙紮怒吼。
“勸你最好消停一點,否則隻會流血越來越多。”
“放心,我們不殺你,留你有用。”
秦雪落冷聲警告。
很快捆住高蘭的手腳。
“你說你們這群馬匪也真是的,沒事來惹我們做什麽?”
“我們就是一群啥都沒有的苦役,你們還要來搶,真是太沒有人性了。”
蕭長風鄙夷說道。
近距離欣賞下,越發覺得這女馬匪長得可真俊啊。
這麽漂亮的女子,怎麽就當了馬匪。
這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放屁,你哪裏是苦役!分明就是官府的狗!”
高蘭破口大罵。
“閉嘴!不準你汙蔑蕭老板!”
“蕭老板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再敢對蕭老板不敬,我們對你不客氣!”
圍觀的工人們嗬斥道。
居然如此汙蔑他們的蕭老板,馬匪真是可恨!
“救命恩人?”
高蘭頓時愣住。
為什麽這些穿著破爛的苦役,竟會幫這個男人說話!
難道他真的不是官府的人?
“你到底是什麽人?!”
高蘭怒聲喝問。
“喏,不都告訴你了,我是這裏的老板。”
“把這四個馬匪帶回城去!”
蕭長風漠然下令。
隨後眾人返回城中。
高蘭看到,城裏的苦役們,都是敵視的眼神看著他們。
這也正常,畢竟他們的身份是馬匪。
但她不理解的是,這些苦役好像和她之前看到的不一樣。
之前看到的那些,都是一副麵黃肌瘦病怏怏的模樣。
而且麵前這些苦役,好像身體狀態都很不錯?
看到活捉的四個馬匪,工人們歡呼慶祝。
蕭長風讓工人們散了,繼續幹活去,工人們立即高高興興去幹活。
這一幕,又讓高蘭很不理解。
苦役們居然有說有笑去幹活?
以前這裏的苦役們,那可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
亂了,全都亂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麵前這個男人,恐怕真的不是她想象的壞人!
“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什麽誤會!”
高蘭忽然說道。
傷口傳來的陣陣劇痛,讓她不得不咬緊牙關。
“哈?誤會?”
“我說姑娘,咱以前都不認識,你說這話是不是有點莫名其妙?”
蕭長風皺起眉頭。
這女馬匪在跟他耍什麽心眼?
“我的意思是,我把你當官府的壞人了!”
“我雖然是馬匪,但我並不是壞人!”
高蘭急忙解釋道。
“哈哈,一個馬匪說自己不是壞人?”
“這誰信啊?你們信嗎?”
蕭長風忍俊不禁。
身旁的采兒和雪落都搖頭。
“昨日你們派兩個馬匪來這裏踩點,就是為了搶劫這裏。”
“那兩個馬匪色膽包天,想在這裏強搶民女,所以被我殺了。”
“今天你們又來給那兩個混球報仇,還說你們不是壞人?”
蕭長風冷嘲道。
作為一個西格瑪男人,他可不會因為這女馬匪長得好看,就信了她的鬼話!
“你說什麽?!”
“那兩人強搶民女?這不可能!”
“我隻是讓他們來這裏偵查官府的情況,並且三令五申不準壞了黃風寨的規矩!”
高蘭臉色一沉。
難以相信,新加入的那兩個人會做出壞規矩的事。
“我騙你做什麽,這裏所有人都可以為我說的話作證。”
“倒是你們這些馬匪,還在這大義凜然說什麽規矩?”
蕭長風略有些疑惑。
這馬匪怎麽有點不對勁。
“我們黃風寨的人,隻搶作惡的官府和胡人的騎兵。”
“昨天的那兩個人,是我管教無方,他們死有餘辜!”
“我是前任漠石縣令的女兒,我叫高蘭。”
事到如今,高蘭不得不信。
她立即進行解釋,並自報家門。
“哈?前任縣令的女兒?”
“我又不知道這裏的情況,怎麽確定你說的是真是假。”
蕭長風些許詫異道。
“我父親與胡人戰死,卻反被奸臣汙蔑。”
“我家破人亡,不得已落草為寇。”
“當馬匪後,我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高蘭急忙解釋。
一副誠懇之態。
“嗯?難道真有誤會?”
蕭長風覺得事情變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