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9斬將

麵對西夏大軍的囂張氣焰,再看看被西夏的鐵鴉子和步跋子堵塞的道路,誰強誰弱不言而喻。

“大人!這些西夏軍太囂張了,大人,末將請命出戰,去砍掉敵將的幾個腦袋來獻給大人!”林衝握著手中的丈八蛇矛,向前跨了一步,大聲地說道。

夏伯龍看見城牆下麵的西夏大軍排列整齊,騎兵的手中都掄著一把彎彎的馬刀,身後的步跋子的裝備也是異常的精良,弓弩齊備,刀槍林立,每個西夏武士都精神抖擻,身強體壯。

“好!林師兄勇氣可嘉,以林師兄的武功,定能斬將立功。不過,我們從未和西夏人交過手,林師兄也不可輕敵。命你帶著二百騎出戰,單挑敵方大將,我在城牆上用弓弩為你掩護!”夏伯龍道。

林衝得了命令,便下了城牆,翻身下馬,帶著那殘餘的兩百餘騎兵,從中選出兩百人,夥同梁山軍的大小馬軍頭領,全部出了城,將部隊一字擺開,立在了城牆下麵。

對麵的西夏軍中,軍旗的下方,察哥戴著金盔、穿著金甲,目光眺望遠方,見從城裏駛出了二百騎兵,嘴角上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元帥,宋朝人居然不知道死活,竟敢派出騎兵來對抗我軍,豈不是天大的笑話?哈哈,哈哈哈!”察哥身邊的一個刀疤臉的將軍說道。

察哥看了一眼他身邊的那個將軍,淡淡地說道:“野先將軍,宋軍能在短時間內構築出如此高的城牆來,不得不說是個奇跡。隻怪本王太過謹慎了,沒有能夠及時地發動襲擊,才致使宋人得逞。野先將軍,你可別小看這二百騎,就是他們和我們的步跋子邊戰邊退,與一般宋軍不同,戰鬥能力在守衛在這裏的宋軍之上。”

那個刀疤臉的將軍,麵容長的非常粗狂,不過身板很硬朗,麵部的肌肉微微地抽搐著,嘴角揚起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這刀疤臉的將軍叫野利野先,是西夏名臣,野利仁榮的後代,三十多歲的他一直跟隨在察哥的身邊,成為了察哥的左右手,在戰場上也是屢立戰功,一點都不玷汙他的祖輩們。

野利仁榮,一個令西夏人永遠值得驕傲和牢牢記住的名字,正是這個人,窮其心血,造就了西夏國的文字,同時也是西夏國的開國功臣。

野利野先聽到察哥這麽一說,便急忙說道:“元帥,我想起來了,前一陣子哨探來報,說是宋朝的皇帝派來了一個年輕後生,擔任平涼軍的節度使,這撥騎兵,是不是就是他帶來的?”

察哥道:“或許是,或許不是。不管如何,我大軍都已經到了這裏,就一定要攻下席葦平,將席葦平城夷為平地,以後我們再入侵宋朝的時候,就不會有這樣的障礙了。野先將軍,你是我大夏國的傑出勇士,你的手下更是虎狼之師,我看這二百餘騎是想和我們單挑,你就派出你手下的勇士和這些宋人大戰一場,先探探虛實再說!”

野利野先聽後,急忙扭臉對身後的幾員偏將叫道:“元帥的話,你們都聽見了?誰敢先去打頭陣?”

野利野先身後六人,最左邊的一個健壯的偏將應聲而出,並且大聲喊道:“末將願往!”

林衝、關勝等馬軍頭領一字排開,身後是些許騎兵。隻見林衝拍馬向前,大聲喊道:“我乃豹子頭林衝是也,誰敢與我一戰?”

話音剛落,便見西夏軍中奔出了一匹快馬,一員西夏的偏將挺著長槍便殺了過來。

林衝從小便舞槍弄棒的,這槍棒上的功夫,自然是勝過許多人,也是他最為熟悉的。他見那員夏將雙手舉著長槍而來,嘴角上微微露出了一抹笑容,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自言自語地說道:“白白讓我得此功勞!”

林衝飛馬而出,迎上了那員夏將,當槍矛相交之時,隻見兩匹快馬擦身而過,白白的雪地上邊染上了一灘殷紅,隨後聽見一聲悶響,那員夏將便從馬上掉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一聲不吭地便死了。

這一幕來的太過突然,無論是宋軍還是西夏軍,都還沒有提起精神,便已然泄氣,誰都沒有想到,林衝看似平凡的一矛,居然會有如此的威力。

林衝勒住了座下戰馬,將手中長矛高高舉起,一手提著韁繩,雙腿緊緊地夾著馬肚,隻見他的座下戰馬淩空而起,兩隻前蹄也高高的舉起,並且那戰馬也發出了一聲轟鳴般的長嘶!

兩隻前蹄落地,林衝冷笑一聲,眼睛瞪得像銅鈴那麽大,臉上青筋暴起,發出了一聲巨吼:“誰還敢再戰?”

“好!”

站在城牆上的夏伯龍看到城牆下麵的那一幕,不禁歡快地拍手稱讚,並且大聲說道:“陣前斬殺了敵將,不僅殺出了我們宋軍的威風,還讓西夏軍不敢小覷,實在是好!”

“師父,林師伯的那一矛看起來平凡無奇,誰知道會有如此威力,我一直在盯著看,始終沒有看清楚那西夏的將領是怎麽死的?”趙構好奇地問道。

夏伯龍也沒有看清楚,他隻見林衝舉矛,夏將舉槍,兩人的槍矛相交的一霎那,隻見林衝的手臂抖動了一下,緊接著便看到夏將的喉頭被刺穿了,一腔鮮血便噴射了出來。

“管他是怎麽死的,總之是林衝斬殺了敵將!”夏伯龍一臉喜悅地說道。

西夏軍中,所有在前麵的鐵鴉子都看得非常仔細,他們也搞不明白那員夏將是怎麽死的,隻覺得林衝很隨意的一矛就弄死了那員偏將。西夏軍的士兵心裏都異常的氣氛,萬萬沒有想到宋軍裏還有這樣的人物,就連同他們座下的戰馬也都長長地出著氣,兩隻前蹄按耐不住寂寞,紛紛在雪地上前後摩挲。

西夏軍的大旗之下,察哥看的仔細,眉頭緊皺,眼睛裏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可是他的心中沒有激起一絲的漣漪,淡淡地對野利野先說道:“野先將軍,這就是你部下的實力嗎?”

野利野先的帳下有六員偏將,如今死了一員,而且死的還是武功最弱的一員,他聽到察哥的話語中帶著一點譏諷,便對身後的五員偏將說道:“你們都出去,敵軍前排站著的,都是一些將校,你們分別去單挑,向元帥展示一下你們的實力!”

五員偏將齊聲喝道:“得令!”

聲音叫畢,五員偏將一起衝出,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不同的兵器。五匹快馬,五種兵器,五員戰將,一起衝向了兩軍中央。

“不好,西夏軍準備用人海戰術了!”關勝看到對麵奔馳而來的五員戰將,便大叫道。

關勝的話音剛落,便策馬而出,同時朝身邊三個人喊道:“兄弟們,一起殺出去,一對一的打!”

秦明、呼延灼、董平三人一起衝出,緊隨在關勝之後,迅速變衝到了林衝的身邊,五員虎將一字擺開,迎接著奔馳而來的五員西夏戰將。

關勝、林衝、秦明、呼延灼、董平為梁山軍馬軍五虎將,此時一字擺開,手中五種兵器,加上他們的氣勢,顯得威風凜凜。

不一會兒,五員西夏戰將便和五虎將對戰在了一起,一個回合過後,十個人各自分開,卻誰也沒有能夠奈何的了誰!

“林教頭,你剛才已經斬殺了一員敵將,我看你就暫且回陣,空出來一個人交給我來殺吧!”秦明舞者狼牙棒,大聲喊道。

林衝道:“那怎麽可以?剛才那個隻是個無名小將,所以我才一矛便刺死了他,這次來的可不比上次的那個人,他們要比原先那個高強許多。我們是五兄弟,對方也正好是五個人,我們兄弟一個人一個,將他們殺了,也好打壓一下西夏軍的囂張氣焰!”

呼延灼捋了捋胸前花白的胡須,說道:“林教頭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個人,誰也不能獨吞!”

董平中揮著雙槍,哈哈笑道:“許久沒有碰上這樣的情況了,今天我要殺個痛快!”

關勝一掄手中的大刀,將刀鋒垂地,右手提著刀柄,大聲說道:“少廢話,先殺了這五人再說!”

話音落下,五人便同時喝道:“殺!”

白色的雪地上,兩軍陣前,十名戰將相向而出,一經交匯,便混戰在了一起,隻聽見空蕩的原野上出現了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的聲音。

三個回合過後,關勝一刀劈死了一員西夏戰將,撥馬回陣,麵帶春風。

緊接著,林衝、秦明分別殺死了與他們交戰的西夏戰將,也回了本陣。

又過一會兒,董平、呼延灼也殺敵立功,各自回陣。

五虎將又一字排開,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意。

“宋軍威武!宋軍威武!宋軍威武!”

五虎將背後,所有的騎兵都大聲叫了起來,喊聲震天,聲音回旋在兩山之中。

西夏軍中,野利野先早已經恨的吹胡子瞪眼了,他看到了察哥看他的異樣目光,似乎夾雜著一絲不屑。他右手握著一杆大鋼戟,左手提著一口彎刀,在左腿馬項處拴著一張大弓,右腿處掛著一個箭囊,臉上變得很是猙獰,突然仰天大吼一聲,策馬奔出,並且大聲叫道:“可惡的宋人!你們五個人一起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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