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宛綰不用到院子裏麵去看,單單隻是聽聲音就知道,此時來參加婚禮的人肯定是還沒有離開狀元府的。

若是這個時候他們三三兩兩的闖了進來,見到了她和祁蕭現在這副樣子,那豈不是要被人笑的?

晏宛綰警惕的看著窗子外麵,妄想著用這種方式來拖延祁蕭的進展,同時,也是想要用常媽媽告誡給她的話語來打消了祁蕭今天晚上想要和她親密接觸的念頭。

可是,晏宛綰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在她的驚呼聲中,祁蕭壓根看都未曾看窗子的外麵,甚至那輕柔的親吻都沒有絲毫的停頓。

“真的有人!”

晏宛綰‘好心’的再次提醒道。

“不怕。”

“我不讓他們進來,沒有人能踏進這裏半步。”

祁蕭緩聲道。

先是如此回應了晏宛綰的話之後,祁蕭接著微微轉身,朝著房間外的虛空處冷聲吩咐道:“你們最好都把眼睛瞄向外麵,不然,休怪我無情。”

隱約之間,晏宛綰瞧見房間外長廊邊黑色的殘影閃過,那速度快的,就好像是一陣風毫無聲息的刮過去一般。

“方才那是……”

抬手,晏宛綰瞪大了眼睛看著窗外,滿臉錯愕的追問祁蕭道。

還不等晏宛綰的話說完,祁蕭卻是溫柔的一笑,而後,修長的手指十分利落的將晏宛綰身上僅存的一件紅色的肚兜拿了下來。

紅色的紗帳垂下,帶起了絲絲縷縷的風,一絲絲的涼意在晏宛綰的胸前飄過。

直到這個時候,晏宛綰方才意識到,她竟然是不知不覺之間被祁蕭剝離的這麽幹幹淨淨的了。

“求求你,不要做這個了,好不好?”

“我怕疼!”

晏宛綰略帶哀求的聲音傳了過來。

晏宛綰的話音還未落下,祁蕭輕輕地笑聲已是傳了過來,“乖,聽話。”

“我保證,這次絕對不會再疼。”

“聽話。”

祁蕭輕柔的能夠擠出水來的話音還未落下,下一秒鍾,晏宛綰的痛呼聲已是接著傳了過來。

“壞人。”

“你這個壞蛋。”

“你不是告訴我說,一定不會讓我疼嗎?”

“為什麽還是這麽疼?”

“快出來……”

晏宛綰帶著些許怒氣,可憐兮兮的對祁蕭說道。

“乖,聽話,馬上就好了……”

祁蕭的話音還未落下,晏宛綰的輕呼聲已是接連響起。

長廊上,那被安排在這裏守門的影衛也是有些禁不住這火熱感情宣泄的灼燒,暗暗地移動了身形,離著主子的臥室再遠點,再遠點……

整整一晚上,晏宛綰已經記不清自己在祁蕭身下求饒了多少次,直到晏宛綰累的隻剩下喘‘息的時候,祁蕭這才意猶未盡的將晏宛綰輕柔的抱在了懷中,輕輕地親吻著晏宛綰的額頭,放任晏宛綰沉沉的睡了過去。

待晏宛綰第二日清晨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的懸掛在了天空的正中央,夏末的太陽發揮著最後一點餘熱,將大地炙烤的發燙發熱。

晏宛綰睜了睜有些發幹發澀的眼睛看向身側的時候,此時,祁蕭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寬大的床榻上隻剩下了被揉皺了的錦緞,那昨晚激動之下被晏宛綰撕裂的紅色紗帳此時還飄悠悠的懸掛在一側,昭示著昨天晚上的不平常。

當視線的餘光瞥到那撕裂的紅色紗帳的時候,晏宛綰的心底不由一股燥熱湧動開來。

若非真的經曆了,若非真的發生了,晏宛綰真的想象不到,她自己竟然還有如此瘋狂的一麵。

這個時候,祁蕭早早地離開也好,若是此時兩個人麵對麵,晏宛綰都要羞的恨不得躲到地縫裏麵去了。

“小姐,你醒了?”

“餓不餓?”

“姑爺吩咐廚房給小姐準備的早飯已經熱了兩遍了,奴婢這便讓她們端到側廳去伺候著嗎?”

眼見晏宛綰睜開了眼睛,青芷忙湊到了晏宛綰的跟前,關切的詢問晏宛綰道。

“祁蕭呢?”

在青芷的攙扶下,晏宛綰拖著乏力到了極點的身子,靠在了床頭邊的軟枕上麵。

當身子靠在上麵的時候,一絲絲的涼意在晏宛綰的胸口擴散開來。

晏宛綰下意識的低下頭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晏宛綰自己都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方才看到那被撕裂的紅色紗帳的時候,晏宛綰想到了昨天晚上她和祁蕭兩個人之間的瘋狂,可是,晏宛綰卻是忘記了,昨天晚上,她的衣衫也是被祁蕭褪了個幹幹淨淨。

晏宛綰羞紅了小臉,忙扯了蓋在胸口的蠶絲被,將自己的身子包裹了起來。

見晏宛綰這般,青芷不僅笑出聲來,“小姐這麽緊張幹什麽?該看的,奴婢都已經看到了。”

“姑爺走的時候,擔心小姐會熱,擔心小姐會渴,擔心小姐會肚子餓,擔心小姐身子乏累,醒了是要立馬泡熱水澡的,反正,到了姑爺這裏,小姐就成了一個一碰就會碎裂的玻璃娃娃,然後,姑爺就再三的叮囑了奴婢,讓奴婢好好地在這裏伺候著小姐,若是小姐有什麽需要的時候,也是可以第一時間找到奴婢。”

“所以,姑爺走了之後,奴婢就一直在這裏坐著給小姐扇扇子,這房間裏麵的所有場景,奴婢都已經看到了。”

“這要是放在以前的時候,奴婢定然是要吃驚的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的,可是,在聽常媽媽教導之後,奴婢突然之間意識到,這都是平平常常的,奴婢現在很理解小姐和姑爺。”

“小姐,你沒必要感覺不好意思的。”

青芷一本正經的對晏宛綰說道。

這個時候,青芷越是一本正經,晏宛綰就越是害羞,到最後,不等青芷的話音落下,晏宛綰手中的軟枕已經飛到了青芷的身上了。

“你瞎說什麽?”

“你……你真是……”

晏宛綰羞紅了臉頰,看著青芷嬌嗔道。

“好好好,小姐,奴婢不說了。”

“奴婢想要問問小姐,小姐是想要先泡熱水澡,還是先吃飯?”

祁蕭出門的時候可是吩咐下人早早的將晏宛綰需要泡澡用的花瓣都準備好了,這是祁蕭早就已經為晏宛綰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