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策劃?”
“什麽意思?綰兒,你到底在搞什麽鬼?”
“玉兒是你的長輩,你咒長輩早亡,已經是大不孝了,現如今,你大嬸嬸又說你設計戲耍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侯老夫人放開了晏宛綰的手,皺眉,冷聲詢問晏宛綰道。
此時的侯老夫人雖然還是病病弱弱的模樣,可是,那閃動著寒光的小眼睛卻是不怒自威。
麵對侯老夫人的追問,這個時候,晏宛綰還未曾搭話,晏盛平已是來到了晏宛綰的跟前,嗬斥道:“你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眼瞅著就是要成親做大人的人了,怎麽現在做事情還是這麽沒有著落的樣子?”
“你戲耍了你大嬸嬸也就算了,現在你祖母還在病中,你怎麽能勞煩你祖母也跑上一趟?”
“還不趕緊滾回你的亭榭閣去?”
“不過是就剩下兩天的時間,難不成,這兩天的時間,你還不能消停的在侯府中待著?非得要搞得眾叛親離,你心中才高興嗎?”
晏盛平如此訓斥著晏宛綰,接著抬手,將晏宛綰從地麵上扯了起來,拉扯著晏宛綰,就要讓晏宛綰回亭榭閣去。
這個時候,陳氏想要幫晏宛綰說兩句話,可是,想到這件事情牽扯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大,一時之間,陳氏也是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說話好,還是沉默好了。
趙氏這個時候也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忙起身,也附和著晏盛平,希望趕緊將晏宛綰給送走,生怕晏宛綰在侯老夫人的麵前多說了話。
“眾叛親離?”
“綰兒還有親人嗎?”
“你這個做劊子手的父親,要與不要,又有何妨?”
事到如今,晏宛綰又豈是晏盛平和趙氏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能夠哄騙走的?
晏宛綰轉身,冷冷的盯著麵前的晏盛平,怒聲道。
“綰兒,你瘋了不成?”
“這是說的什麽胡話?”
侯老夫人尚且還不知道事情的緣由,在聽晏宛綰說了這麽幾句話之後,侯老夫人頓時不由愣在了當場,滿臉不可置信的盯著麵前的晏宛綰,有些不敢相信這些話竟然是從晏宛綰的口中說出來的。
“她就是失心瘋了!”
“兒媳看她早就已經瘋狂入魔了,如若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會在咱們侯府搞出來這麽多的事情?”
“還有三日就是錦安侯府和狀元府之間大喜的日子,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把三丫頭找一個密閉的地方關起來吧?一直等到狀元府來接人。”
“若是到時候狀元府來接親了,三丫頭又出了什麽其他狀況,到時候,咱們侯府也是沒辦法向狀元府解釋啊!”
趙氏趁機趕緊向侯老夫人提議道。
此時,在趙氏看來,隻要是幽禁了晏宛綰,讓晏宛綰不要和侯老夫人接觸,等晏宛綰從錦安侯府中離開之後,她自然有辦法來收拾趙玉兒這些人的。
“得了失心瘋的不是綰兒,恐怕是長姐吧?”
就在侯老夫人看了看晏宛綰又看了看趙氏,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言辭好的時候,趙玉兒這個時候卻是從內室中走了出來,冷冷的瞧著趙氏怒聲道。
“你……”
“你胡說什麽?”
這個時候,雖然趙氏知道眼前站著的趙玉兒是活生生的人,可是,趙氏方才真的是被趙玉兒嚇破了膽,麵對趙玉兒的時候,還是有些底氣不足。
“玉兒,你這……好端端的,怎麽穿上壽衣了?”
“你們這是都在做什麽啊?”
當時,晏宛綰和趙玉兒為了給趙氏起到的驚嚇效果更加的逼真,早早的便是給趙玉兒準備上了壽衣。
活人原本對壽衣就有很大的忌諱,此時突然之間見到身穿壽衣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麵前,更是嚇破了膽子。
“母親,這壽衣是三小姐給兒媳準備的,三小姐給兒媳準備著一件壽衣,卻不是為了詛咒兒媳,是為了幫兒媳,若是沒有這一件壽衣的話,恐怕兒媳現在早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到時候,兒媳的死訊傳到了母親那裏,恐怕就像是當年的三夫人一樣,稀裏糊塗的就被人下葬了……”
耳聽趙玉兒提到了晏宛綰的生母,侯老夫人這個時候不僅接著變了臉色。
直到這個時候,侯老夫人才算是回神過來,明白晏宛綰等人到底在幹什麽,也是隱隱約約猜測到了她們的目的。
“當年綰兒的母親是病死的,她去世之後,這丞相府的人曾經過來看過她的屍身的,她是正常死亡,怎麽就是稀裏糊塗的下葬了?”
“侯府為了操持她的喪事,那可是花了不少銀錢的。”
“這都是過去了多少年的事情了,怎麽現在這個時候反倒是又提起來之前的事情了?”
“再者說,你才進府多少年,對於當年發生的事情,你根本就不清楚,就不要在這裏指手畫腳的評論當年的事情。”
“綰兒年齡尚小,有些時候做事情不會考慮的那麽周全,可是,你作為綰兒的長輩,怎麽能夠跟著她一起胡鬧?”
“簡直是可恨至極!”
侯老夫人不等趙玉兒的話說完,已是冷冷的打斷了趙玉兒的話,侯老夫人非但未曾追究趙氏和晏盛平的事情,反倒是將罪名扣到了趙玉兒和晏宛綰的腦袋上。
很顯然,對於當年發生的事情,侯老夫人也是不想再舊事重提。
話音還未落下,侯老夫人已是接著轉身,準備回暖轎,回轉榮安堂去。
不等侯老夫人的步子邁開來,晏宛綰接著直愣愣的跪在了侯老夫人的麵前,攔住了侯老夫人的去路,沉聲道:“祖母,當年的事情雖然夫人不清楚,可是,您作為當年的當事人,應該清楚得很,母親是如何死的,又是如何匆忙被下葬的,祖母難道真的不知道其中隱情嗎?”
“自母親去世後,綰兒時不時地就會在夢中見到母親,每一次,母親都是兩隻眼睛看著綰兒,不停的掉眼淚,好像是有千萬種的委屈想要和綰兒說一般,每每想到母親的模樣,綰兒心中淒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