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你不為他人想想,你也是要為你自己想想吧?你可是閨閣中待嫁的姑娘啊!”

趙玉兒鼓動了晏盛平許久,方才從陳氏手中得了協助掌家的權利,而這一次出門的時候,侯老夫人更是對趙玉兒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到了忠武侯府中,一定要看好了侯府的這幾個小姐,萬萬不能出現差錯。

現如今,小錯倒是沒出,這一出,就是要了命的大簍子!

麵對趙玉兒的阻止,晏宛綰卻是未曾搭話,隻是淡淡的笑了,道:“門還未開,你怎麽知道裏麵待著的就是晏宛綺?難不成,她已經告訴你,今天會在忠武侯裏做些什麽事情嗎?”

“你胡說什麽?”

“這種事情,她怎麽可能會告訴我?”

先是下意識的推脫了自己的責任,趙玉兒不由接著微微皺了眉頭,催促晏宛綰道:“算我求求你了,你快讓蘇大小姐停下來吧?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搞不好……”

“世子,你輕點,你都弄疼人家了……”

這個時候,趙玉兒的話還未說完,一聲嬌滴滴的驚呼聲已是分外清晰的傳了過來。

好了,即便是現在蘇馨兒不讓小廝打開門,眾人心中也是能夠猜測到小倉庫裏麵的一對男女是誰了,畢竟,當時元國公去侯府提親,晏宛綺主動提出來要嫁給常墨言的事情在京師城中可是傳的沸沸揚揚。

不過是片刻功夫,蘇潛已是帶著小廝而來,將那小倉庫團團圍住。

在步履匆匆的眾人身後,一身白色長衫的祁蕭則是步子緩慢的跟了上來。

萬紫千紅的花叢中,各有千秋的美人前,他的眼中,隻有她!

“侯爺和侯夫人已經在來時的路上。”

祁蕭的聲音突然之間在晏宛綰的身後響起,晏宛綰著實被嚇了一跳。

由於蘇潛帶了小廝過來,此時,現場已是亂作一團,倒是未曾有人留意到祁蕭和晏宛綰兩個人之間的親近。

在晏宛綰的眼神注視下,祁蕭隻是雙眸看著遠方,未曾再說話,好似方才那一句話並非是出自他口中一般。

此時,晏宛綺和常墨言兩個人之間的醜事尚還未能公布於眾,錦安侯和趙氏遠在侯府,應該也是不會知道這裏的事情才對,而這個時候祁蕭卻是說,侯爺馬上就要到了,想來,這消息應該是祁蕭傳給錦安侯府的。

可是,祁蕭又是如何知道她的計劃的?

他有怎麽會知道晏宛綺和常墨言兩個人會在這裏做苟且之事?

心中雖是疑惑,可是,晏宛綰卻還是輕聲給祁蕭道了一聲謝。

整個過程,晏宛綰計劃的都是十分的周密,隻是,晏宛綰自己倒是忘記了該如何在錦安侯府收場了。

現如今侯爺和趙氏來了,這爛攤子正好丟給她。

看著晏宛綰微微垂了長長的睫毛出神,祁蕭不由抿了薄唇,淺淺的笑了。

在侯府中和晏宛綰共同生活了十幾年的時間,他竟是不知,她身上有這麽多有趣的特點。

小廝在小倉庫邊圍攏了,雜亂的腳步聲也是在這個時候驚到了屋內的‘鴛鴦’,那讓人羞紅了臉頰的叫喊聲也是在這個時候十分突兀的消散了去。

房門大開,一張貴妃榻正對房門入口的位置,那貴妃軟塌上慌亂的穿著衣衫的兩個人,手上動作也是在這個時候僵在半空中。

房子上的窗子很小,這也是造成了屋內的光線十分的暗淡,對於突然之間照射進來的陽光,屋內的兩個人尚還未能適應過來。

“世子!”

隻聽晏宛綺驚呼一聲,下一秒鍾,晏宛綺的纖細嬌弱的身子已是快速的躲到了常墨言的身後。

晏宛綺的速度極快,晏宛綰竟是自始至終未曾瞧清楚晏宛綺此時的狼狽模樣。

“你們放肆!”

“誰讓你們進來的?”

“出去!”

隻見常墨言赤著上半身,眼神間雖滿是慌亂,卻還是強撐著氣勢,怒聲詢問闖進來的小廝道。

“常世子怕是忘記身在何處了吧?”

“這裏可是我忠武侯府,不是元國公府!”

蘇潛的臉色鐵青,語氣也是沒了之前的客氣。

原本蘇潛就看不上常墨言,現如今,常墨言竟然在忠武侯府做出來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汙了忠武侯的名聲,蘇秦心中自然是有著許多的不願意。

隻見常墨言憤憤的轉身看了蘇潛許久,最終卻還是未將怒罵聲喊出來。

就在蘇潛和常墨言兩個人爭執的空檔,那些原本站在遠處的夫人小姐也是漸漸地圍攏過來,好奇的看著房內發生的事情。

當看到那淩亂的貴妃軟塌上散落的男人女人衣衫時,各種各樣的指點和議論便是迎麵而來。

“世子,怎麽辦?”

“現在該怎麽辦啊?”

饒是晏宛綺性子如此烈,如此不在意旁人的眼光,這個時候也是慌了手腳,隻能緊緊地貼在了常墨言的身後,小手緊緊地抓著常墨言的胳膊,不停的向常墨言來求救。

“哼!”

“滾開!”

“若不是你勾*本世子,還能有今時的出醜?”

俗話說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在滔天的禍患麵前,夫妻都要各奔東西,更不要說是像常墨言和晏宛綺這種情*的關係了。

常墨言從小那是在萬般嗬護中長大的,素日裏,常墨言的周圍都是一些溜須拍馬,等著孝敬他的人,常墨言何時受到過這種侮辱。

此時此刻,常墨言不僅將所有的錯誤都歸責到了晏宛綺的身上。

“世子,你說過要和綺兒一起到白頭的,你答應過綺兒,一定會娶綺兒進國公府的,你不能變卦啊!”

常墨言已經是晏宛綺的最後一絲絲希望,在聽了常墨言的這一番話之後,晏宛綺頓時慌了,顧不得自己身上衣衫不整,直接從常墨言的身後,趴伏在了常墨言的後背上,言語之間有些急切的出聲詢問常墨言道。

晏宛綺卻是不知,她這麽一個輕佻佻的動作,算是將坐實了她的放*,將她所有的閨譽都給毀了一個幹淨。

看著眼前這一幕,眾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