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晏宛綰可是哭著喊著,想盡了辦法就要嫁給常墨言,可是,今世重生,她心中最惡心的男人,非常墨言莫屬。
“什麽?”
“問問你是不是想要嫁入國公府?”
“嗬!”
這個時候,晏盛平不由被晏宛綰給氣笑了。
隻見晏盛平一邊點頭笑著,一邊斜了眼,接著對晏宛綰說道:“那我現在就問問你,你可同意元國公府這門親事?”
“不同意!”
不等晏盛平的話音落下,晏宛綰已是直截了當的回應了晏盛平的話。
這個時候,不僅僅是晏盛平,就連侯老夫人也是笑容僵硬的愣在了當場。
此時,晏宛綰在他們眼中,真的成了不知好歹的典範。
正如同晏宛綰料想的那般,在她的話說完之後,侯老夫人和晏盛平兩個人不僅齊刷刷的發了火,各種各樣的嗬斥和苦口婆心接連不斷的傳到了晏宛綰的耳朵中。
對於兩個人‘苦口婆心’的勸解,晏宛綰卻是不為所動,眼見兩個人堅持,最後,晏宛綰隻能是以外祖母的名義將兩個人給遮擋了回去。
“母親,您看,這該如何是好?”
“這丫頭真是被慣壞了,以前那些小事,我都懶得和她多作計較,可是,現如今麵對的可是婚姻大事,萬一她真的逆著長輩的意思來,就不要定親元國公府,咱們又該如何呢?”
晏宛綰前腳剛剛離開榮安堂暖閣,晏盛平已是被晏宛綰氣的跳腳,急不可耐的和侯老夫人如此說道。
“元國公府這麽好的門第不應,那可就真的是咱們錦安侯府吃虧了。”
“放心好了,到時候我自然有辦法能夠讓她應下來的。”
聽了侯老夫人的話之後,晏盛平免不了對侯老夫人又是一陣道謝。
就在晏盛平準備離開的時候,侯老夫人這個時候卻是突然之間出聲,又叫住了晏盛平,接著皺眉眼神犀利的看向了晏盛平的方向,追問道:“四丫頭是怎麽回事?”
“之前我不是已經吩咐過你,讓你和四丫頭說清楚,說明白,千萬不要讓她存在什麽非分之想。”
“今天在前廳,她竟然當著元國公的麵如此的失禮。”
“咱們錦安侯府的臉麵都讓她給丟盡了!”
“她們母女兩個人自從進府之後,非但未曾給侯府帶來絲毫的好處,反倒是連連給侯府丟人,我早就說過,當時就不該讓她們兩個人留在侯府,偏偏你……哎!”
聽聞侯老夫人的話,晏盛平忙轉身,恭恭敬敬的跪在了侯老夫人的跟前,接連不斷的給侯老夫人賠情道:“母親大人息怒,息怒啊!”
見到晏盛平為了楊氏母女兩個人如此的卑微,侯老夫人的心中不免又閃現了一抹不舍,不由微微皺了眉頭,改了話頭,道:“罷了,幸而元國公也是未曾在意這件事情,我便也是不再追究了。”
“可是,這一次你一定要和四丫頭說清楚,讓她丟掉腦子裏那些不切合實際的妄想,安安分分的待在閨閣之中,看在她在我房內養了一場的份上,將來我還會為她尋一門好的親事,可是,若是她膽敢做出來什麽傷害侯府顏麵的事情,我定然不會輕饒。”
“到時候,侯府的顏麵和四丫頭到底會如何取舍,想來不用我和你說,你心中也是清楚的。”
聽聞侯老夫人的話,晏盛平這個時候忙彎腰,恭恭敬敬的給侯老夫人施了一禮,這才說道:“兒子明白。”
“兒子這邊去荷風院,將母親的意思傳達給綺兒。”
“綺兒自幼就是個冰雪聰明的,想來也是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定然是不敢再犯糊塗的。”
晏盛平在向侯老夫人打了保票之後,總算是灰頭土臉的從榮安堂暖閣中疾步走了出來。
當晚,荷風院中便是傳來了晏盛平的怒吼聲,中間還夾雜著楊氏的哭喊聲。
“小姐,你知道嗎,老爺在訓斥了楊姨娘和四小姐之後,沒有在荷風院中留宿,而是去了夫人的房中。”
午飯時,青鷺將聽到的小道消息學給了晏宛綰。
“看來楊姨娘這一次是真的失寵了。”
“嘖嘖嘖……”
黛蘇這個時候忍不住幸災樂禍的接話道。
以往,晏盛平和楊氏兩個人之間吵架之後,晏盛平是不會去別的地方的,肯定會留宿在楊氏的房間內,用人家楊氏的話說,就是夫妻之間沒有隔夜仇。
那時候的楊氏和晏盛平之間的感情,就如同是蜜裏調油。
“小姐,你當真不喜歡常世子嗎?還是說,小姐隻是在和四小姐賭氣?”
“雖然常世子在學堂的時候和四小姐眉來眼去的,可是,最終他放在心上的人卻還是小姐,如若小姐跟了常世子的話……”
這個時候,青芷的話還未說完,已是在晏宛綰冷冷的視線注視下停了話頭。
“青芷,你當真認為常墨言是一個好的歸宿嗎?”
晏宛綰沉聲道。
“這……”
“元國公府高門顯貴,常世子風流倜儻,雖是性子放d一些,卻也是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
“奴婢覺著,常世子和小姐,還是挺般配的。”
麵對晏宛綰的問話,青芷不僅將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說給了晏宛綰。
青芷雖然知道晏宛綰的心裏麵是喜歡祁公子的,可是,晏宛綰是侯府的千金小姐,祁蕭雖是擔著侯府四爺的身份,實際上身份低微,兩個人根本就不般配的,如若讓青芷選擇的話,她定然是希望她們家小姐嫁入國公府的。
“小姐,奴婢見識淺薄,說的話也是不著頭不著尾的,小姐萬萬不要生氣啊!”
青芷眼見晏宛綰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青芷這個時候不僅趕緊出聲,為自己辯解道。
晏宛綰未曾多說什麽,卻是淡淡地笑了。
就連她最貼心的青芷都認為她嫁給常墨言是最正確的選擇,那麽,祖母去了丞相府,將元國公親自來侯府提親的事情和外祖母說了之後,外祖母是何種反應,也是可想而知了!
不行,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這吃人的國公府,她死也不會再踏入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