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這是想去送送祁公子?”

青鷺看的出晏宛綰在猶豫什麽,便試探的問道。

晏宛綰抿了抿唇瓣,也不知道昨天她偷偷送去的荷包祁簫看到了沒有。

就算看到,他也不一定會帶在身上,那種來曆不明的東西,估計他也不會管的。

晏宛綰長歎一口氣,早知如此,自己當初何必費這個功夫去求平安福。

“小姐?”青鷺納悶的問道。

晏宛綰又猶豫了半晌才道,“我們去看看吧。”

“小姐,真的要去嗎?”青鷺道:“雖說祁公子是我們府上的人,可畢竟不是小姐您的哥哥,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又該在您背後嚼舌根了……”

晏宛綰聽後,卻隻是冷冷一哼,“她們在我背後編排我的還少嗎。”

見晏宛綰這樣說,青鷺便也不再勸。

晏宛綰帶著青鷺偷偷前往府門前,其實也是她們多慮了。

這麽早的時候,又是祁簫離開,門口除了那輛忠武侯派來接他的馬車,就連一個小廝都沒有。

青鷺都沒有想到,祁簫的身邊竟然一個小廝都沒帶,“祁公子也太可憐了。”

看到門口沒人守著,祁簫又剛走出去,晏宛綰在牆後露出一顆小腦袋來,這錦安侯府也欺人太甚了些。

祁簫轉身,剛好看到晏宛綰在牆後露出的小腦袋,兩人對上眼神後,祁簫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上馬車。

晏宛綰察覺到祁簫是在等她過去,現身出來邁步走上前去,“嗯……你一路順風。”

也不知自己為什麽會如此尷尬,晏宛綰低下頭去,沒敢看祁簫的眼睛。

祁簫拿出自己的玉佩遞給晏宛綰,“這個,給你。”

本來晏宛綰低垂著眼眸,聽到祁簫的話後,看到一塊黑色的古玉垂在自己眼前,她下意識雙手捧了過來。

玉佩上的花紋,很像是正反兩條蛇盤踞在玉石的邊上,中間有些自然的乳白色紋路。

晏宛綰心下微微訝異,這個玉佩質地如此的好,看起來非俗物,祁簫怎麽會有這樣的東西在身上?

晏宛綰抬眼向祁簫看去,不解他的意思。

祁簫看著她淡淡道:“我腰間已有配飾,這隻當是謝禮。”

晏宛綰拿著玉佩,眼神落在祁簫的腰間,見他將自己繡的荷包掛在腰間,登時紅了臉頰,有些無所適從。

她送這荷包的本意不是如此,隻是想讓祁簫帶在身邊好時刻保佑他平安。

隻是他將荷包掛在腰間,又將自己的玉佩送給她,這不得不讓她多想了幾分。

“我走了。”祁簫道。

“你什麽時候回來。”晏宛綰下意識的脫口問出。

祁簫看著她淡淡的笑了一下,“大約十天之後吧,待這次雪災結束後,我就回來。”

晏宛綰張了張嘴,終歸還是沒能說出其他什麽話來,隻是道:“萬事小心。”

“嗯。”

看著馬車遠去,晏宛綰攥緊了手中的玉佩,她垂下眼眸摩挲著手中的玉佩,轉身回到府中。

青鷺趕緊出來接著晏宛綰,“小姐,咱們快回去吧,再過些時候門口的小廝就要來了。”

“好。”

回到房中,晏宛綰又開始盯著玉佩發呆,她有點弄不明白祁簫的心思,難道隻是謝禮嗎。

謝禮送玉佩是不是也太貴重了些,晏宛綰搖了搖頭,趴在桌上,這人總是能擾亂自己的心智。

黛蘇湊到晏宛綰的身邊,看到晏宛綰手中的玉佩,有些好奇道:“小姐,你這玉佩哪裏來的?”

晏宛綰靠著手臂看著玉佩,“祁公子給我的。”

“小……小姐!你們兩個不會是……”黛蘇震驚的看著自家小姐,還以為她們兩個私下在一起了。

晏宛綰無奈的看向黛蘇,“你想什麽呢,我把護身符給了他,他帶在身上,就把著玉佩給了我。”

這話說出來明顯自家小姐都不相信的程度,禮尚往來應該也不會送貼身玉佩的吧。

但黛蘇又不敢真的說出來,生怕自己小姐會介意,隻能默默點頭,而後出去找到青鷺和青芷。

院外的兩人正在把落雪掃淨,見到黛蘇傻傻的走出來,青鷺碰了碰青芷,“你過去看看。”

“黛蘇?”青芷走到黛蘇身邊,碰了一下她的肩膀,“怎麽啦,這是。”

“我有些苦惱。”黛蘇看著青芷。

青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轉頭對青鷺道:“我們的小黛蘇說她有些苦惱呢。”

青鷺掃完雪,將衣袖放下來,來到黛蘇的身邊,“怎麽進去了一趟,出來就苦惱了?”

“我覺得小姐喜歡祁公子。”黛蘇猶豫了一會兒,吞吞吐吐道。

青鷺愣了愣,“你說什麽?”

“真的!”黛蘇也是在為晏宛綰感到擔心,“剛才我進去,小姐就一直拿著玉佩在看,我看小姐的神情就是有些不對勁。”

青芷皺起了眉頭,道:“應該不會吧。”

黛蘇看向青鷺,“青鷺姐姐你說呢。”

青鷺想到今早晏宛綰的反應,也有些不確定,但能確定的是,小姐應該對祁公子應當是有些好感,不然也不會三番五次的幫他。

“這件事你們兩個誰都不準出去亂說,知道嗎!這是有關小姐聲譽的事馬虎不得。”

“我知道的。”

“是。”

青鷺見兩人都應下來了,又對黛蘇囑咐道:“今天的事,你就隻當是沒聽見沒看見吧。”

黛蘇乖巧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那玉佩一看就是男子的物品,所以晏宛綰也沒辦法將其帶在身上,就把它放在了自己梳妝台最裏麵的小匣子裏。

看著那小匣子,晏宛綰決定不去再想祁簫的事,他還有十多天才能回來,她即便擔憂也無用。

這些天裏,除了她偶爾會想起祁簫之外,侯府這段時間都很平靜。

沒了挑事的楊氏,晏宛綰每日除了去給侯老夫人請安之外,也沒什麽事可做。

隻是越臨近晏盛平回來的時候,楊氏越是能鬧出些幺蛾子來。

她雖然還住在荷風院中,可老夫人早早就將她身邊的丫鬟全部抽調,隻留下些監視她的人。

雖然侯府也沒有短她的吃穿用度,但這段時日還是傳出了她病倒的消息。

晏宛綺聽說了後,心急如焚,要死要活的非要見楊氏一麵,鬧的侯老夫人也沒辦法,隻好讓人放她進去。

“娘!娘!女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