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丟人了!

蕭弋白表示自己活了這麽多年,這是他第一次丟這麽大的臉。

還丟給了顧景言看!

穿著海綿寶寶睡衣的蕭弋白坐在沙發上哭成了淚人。

某霸總還體貼地坐在一旁伸手拍著蕭弋白的背不斷安慰著,說這都是小事。

小事什麽小事!

你現在明明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蕭弋白表示自己不幹淨了。

“那你不準說出去。”

蕭弋白不想第二天自己光著屁股跑的事傳到了整個公司,這實在是叫他沒法在地球生活。霸總也是笑著點點頭,張口承諾道:“好,我不說。”

“不行,你得發誓。”蕭弋白委屈地和個小媳婦一樣。

“好,我發誓。”

男人還象征性地舉了個手來,模樣認真。

看著顧景言這副樣子,蕭弋白也終於是釋懷了些,也罷,反正都是男人,被看幾眼又不會少一塊肉。

更何況顧景言現在還穿著他的派大星的騷粉睡衣,怎麽看怎麽搞笑。蕭弋白忍住笑意,裝作了一副豁達的模樣。

“好,我相信你。”

至少他看到了穿著派大星的霸總,這和裸奔也相差不大了。

“行了,睡覺吧。”

霸總似乎一眼就看穿了蕭弋白的想法,但也不說穿,起身便要帶著蕭弋白往房間裏邊拽。

蕭弋白瞧了瞧自己**那一條單薄的空調被,想來萬一半夜空調打低了和顧景言搶被子實在是危險係數太高了,於是他果斷又給顧景言抱了一床被子。

兩人就這樣一人一條被子躺在了一張**,躺了一會兒,隻聽男人幽幽開口:“你睡這麽邊上不怕翻個身就掉下去嗎?”

忽然被說,懟在床沿上睡的蕭弋白也是尷尬一笑:“還行,我比較瘦。”

男人聽到這話皺了皺眉,側過身子手撐著頭垂眸看著他,低聲道:“過來,我不吃人。”

說罷,霸總便瞧見某人非但沒聽他話過來,反而又往邊上縮了一縮,甚至還扭來扭去妄圖給他證明自己並不會摔下去。

隨即隻聽撲騰一聲,蕭弋白整個人就摔在了地上。

霸總對此更為不悅,起身不由分說就把蕭弋白整個人從地上拽了上來,甚至還扒拉著蕭弋白的肩膀沉聲問道:“疼不疼?有沒有摔壞?”

“還好,就是……屁股有點麻。”

蕭弋白剛說完這話霸總的手就搭上了他的玉臀,動作輕柔地幫他揉了揉,甚至手法極為嫻熟。

這實在是叫蕭弋白整個人僵住了。

現在是什麽情況?

他整個人被男人摟在懷中就算了,對方竟然還在揉他的屁股???

這要是在平日裏,蕭弋白鐵定一拳就砸到了對方臉上,但眼下對著顧景言那張正直沉穩又帥氣逼人的臉,蕭弋白實在是下不了手,猶豫良久蕭弋白還是放棄了,整個人幹脆乖乖地吊在了對方身上。

反正丟人丟得夠多了的,也不差這一回。

隻是蕭弋白決定了,他一定要活得久一點,至少要比顧景言活得久,不然留顧景言一個人在這世上他不太放心。

“現在是不是好一些了?”

霸總的語氣尚且帶著關切,蕭弋白哪敢不點頭,頭點得和打鼓一樣,還不忘回一句:“好多了,感覺經您一揉我屁股都貴氣了不少。”

顧景言聽到蕭弋白這話手頓了頓,頃刻便收了回去,隨即鬆開了蕭弋白:“抱歉。”

“沒事沒事,老板你道歉做什麽?”

蕭弋白哪敢接受顧景言的道歉,趕忙抬眼衝著對方笑道,“我現在全好了,都是老板你的功勞!”

蕭弋白笑得真誠,在顧景言的注視之中,蕭弋白的頭發微微散落,本就微長的劉海稍稍蓋住眼睫,但下邊那雙漆黑漂亮的桃花眼依舊閃爍。睡衣的衣領有些寬鬆,自上而下甚至能隱約瞧見對方清晰的鎖骨。

看到這,顧景言眸色更深,最終收回了視線,也放開了摟著對方肩膀的手。

“睡吧,晚安。”

說罷霸總便再次躺下閉上了眼,動作快到蕭弋白都以為對方的生物鍾在作祟。

但霸總很顯然還是怕蕭弋白再次縮回床沿去,於是給蕭弋白留了很大一塊地,蕭弋白甚至還能躺上邊翻個身的那一種。

蕭弋白也不是個會客氣的主,乖乖地就躺了下來。

身邊男人還散發著和自己如出一轍的沐浴液香氣,穿著和自己同款的深海係統睡衣,這怎麽想都不太真實。

蕭弋白本以為自己今晚會很難睡著,畢竟他從未和人這般親密地睡在一張**過。可不知為何,在熟悉的香氣之中,蕭弋白沾上了枕頭便瞬間進入了夢鄉。

安穩至極。

做夢似乎已經成為了蕭弋白的習慣。

這一晚,蕭弋白果然又做夢了。隻是這個夢很奇怪,他似乎是夢到了女主。

但夢中的女主和他現實之中見的又是完全不一樣。

黑色馬甲加皮褲,甚至還畫著拽拽的煙熏妝,這實在是叫蕭弋白差點沒認出來。對方看到蕭弋白的態度也和現實之中差別很大。

隻見對方斜著眼睛瞥了蕭弋白一眼,緊接著冷哼一聲,開口道:“我知道你有錢經得起這折騰,可我們不是,我和大哥之前自力更生過得好好的,如今倒是被你這大少爺給折騰成這樣。”

這冷漠的語氣實在是叫蕭弋白愣了一愣。

這真的是女主嗎?蕭弋白甚至覺得對方下一刻就要上前將他暴打一頓。

還他單純善良小白花女主啊!

蕭弋白看著對方渾身抖了一抖,轉身就想跑,卻不想剛後退幾步卻是撞到了人,對方還隨手摟住了他的胳膊,聲音依舊和現實生活中一樣沉穩卻莫名帶著幾分哀傷來:“弋白,你別走……”

這麽溫柔的語氣又是什麽鬼?是在叫他吧。

蕭弋白轉過身去,隻見顧景言正站在他身後,身上穿的比平日裏要樸素日常許多,甚至腰間還圍了一個小圍裙,眼神甚至看著有些委屈。

“弋白,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我們不是還年輕嗎?一切都可以重來。”

大抵是顧景言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於溫柔了,甚至給了蕭弋白一種錯覺。

他似乎是在看著他的愛人。

可叫蕭弋白更加驚悚,忍不住掙脫了對方,可不知為何不管他怎麽掙紮對方的手依舊牢牢地扣在他的胳膊之上,甚至勒得他生疼。

蕭弋白急了,可男人卻像是雕塑般牢牢捆著他,將他死死地束縛在自己的懷中。

就算是死都不肯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