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女主的提議非常好,但到底怎麽搬進顧景言的家還是個難題。

蕭弋白整日在那冥思苦想,卻實在是想不到什麽好辦法。

難不成直接和對方說自己要搬進他家?蕭弋白想了想,覺得被當成變態的可能性很大。

又或者讓顧景言搬進他家?蕭弋白想了想,覺得除非顧景言家的房子塌了,否則這也沒什麽可能。

可蕭弋白沒想到的是,顧景言的房子確實沒塌,但著火了。

聽到這消息的時候蕭弋白整個人都還是懵的,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興衝衝地喊了一句:“什麽!你家著火了!”

顧景言挑了挑眉,說:“你好像很高興?”

“沒有,怎麽可能。”

蕭弋白察覺到自己下意識地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趕忙收斂了起來,當著顧景言的麵裝作一副關心的模樣,“那老板,你接下去住哪?”

“不知道,大概住酒店吧。”

顧景言並不在意,隨口說了句。

去什麽酒店!有他這位這麽好的員工竟然要去住酒店?不可理喻!

“老板,聽我說。”

蕭弋白上前幾步情不自禁拉住了顧景言的手,正色道,“若是老板不嫌棄,睡我家也是可以的。”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蕭弋白就想好了一堆理由準備和男人據理力爭,誰想剛說罷男人卻是瞬間勾了唇,隨即便點了頭應下:“好。”

“不是,老板你聽我說……什麽,老板你同意了?”蕭弋白話說到一半才反應,瞬間麵色一滯,隻覺得自己是不是空耳了。

“是啊,我同意了,怎麽了?”

顧景言抬眼看著蕭弋白那尚未回神的神情,雙手交叉抵住下巴含笑著開口,眼神頗為寵溺。

“沒什麽沒什麽。”

蕭弋白趕忙擺手,隨即湊過去又試探著問了句,“那老板什麽時候搬來我家?”

“你好像很急?”

男人的話語帶著些許別的意味來,但蕭弋白沒有察覺到,他隻是單純覺得天助他也。

看著麵前之人就算已經努力壓抑都忍不住溢出的笑容,顧景言斂下眼簾無奈一笑,隨即起身走到對方身側伸手輕握著其胳膊帶著蕭弋白往外走:“走吧,去吃飯。”

蕭弋白眼下很高興,男人說什麽都是立馬應下。

“喝海鮮粥嗎?”

“好啊好啊。”蕭弋白沒有一點追求。

在職一個月,他已經成功混成了老板的飯友,並且是真的每天就是陪老板吃飯這麽簡單,這叫蕭弋白痛苦並快樂著。

簡稱老板的快樂小廢物。

……

晚間下了班,蕭弋白本以為顧景言還要去提一提行李什麽的,誰料對方一打開後備箱竟然大包小包全都已經準備好了,這不免讓蕭弋白懷疑對方是有備而來。

瞧著蕭弋白狐疑的小眼神,男人一邊將後備箱關上一邊笑道:“原本是打算去住酒店的,幸好有你。”

顧景言這話讓蕭弋白有些不好意思,老臉一紅就側身鑽入了車裏,隨即看著顧景言上車,兩人還和平日裏一樣,蕭弋白原本對於顧景言每天都要上下班接送自己這一事很別扭,但奈何顧景言堅持,還美其名曰順道。

要不是蕭弋白去過對方家還就真的信了。

但他也沒有再拒絕霸總,畢竟有便宜不蹭是笨蛋。

因為已經不是第一回 送蕭弋白回家了,去蕭弋白家的路對於顧景言來說可以算是輕車熟路,一路上蕭弋白歪著腦袋看著窗外的夜景,車內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有mp4的歌聲在車內徘徊。

顧景言喜歡的曲子似乎都有些老,但蕭弋白並不是不能聽,隻是聽著這些曲子他總會隱隱犯困,以往他都會硬撐著,可這回卻是真的有些撐不住了,在悠揚的歌聲之中蕭弋白頭一歪便沉沉睡了去。

夢中依舊有這些歌聲,但蕭弋白卻隱隱在這些歌聲之中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你今天穿的什麽呀?這麽帥。”

“怎麽帶我來這?這不是你之前賣燒烤的地方嗎?”

“什麽?你別開玩笑了。”

“好啊,我願意。”

蕭弋白在奇奇怪怪的聲音之中醒轉,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輕撫他的眉間。是誰?蕭弋白覺得有些熟悉,於是睜開了眼,結果便和顧景言的那張帥氣逼人的臉直直對上。

大約愣了有足足十秒鍾,蕭弋白這才反應過來,雙眸瞬間睜大:“你你,你……”

可還沒等蕭弋白結巴完顧景言就已經自然地將手給收了回去,麵色不變:“你醒了。”

“啊?”

聽到對方這話,蕭弋白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在車上睡著了,而此刻他們似乎已經到了蕭弋白的家。

抬眼朝著窗外看了一眼,蕭弋白趕忙想起身卻不想忘了身上還有安全帶,整個人又是一愣,那迷糊的樣子盡數被男人看在了眼中。

於是男人又將身子側了過來,幫著蕭弋白將安全帶給解了開:“好了,下車吧。”

蕭弋白羞紅了臉,果然丟人的還得是他。但也幸好在顧景言麵前丟人不算丟人,畢竟他丟人的時候實在太多了。

“我幫你搬吧。”

蕭弋白站在一旁開口,顧景言點了頭,隨即便扔給了他一個公文包,示意蕭弋白幫他拿上去。

這瞬間叫蕭弋白哭笑不得。

“老板,你在實在是有點瞧不起我了。”

大抵是蕭弋白的話確實有點道理,顧景言想了想,最後又遞給了蕭弋白一隻小型的拉杆箱,看上去頗為小巧,甚至蕭弋白還能抱著走的那一種。

蕭弋白深呼了一口氣,剛想再抗爭兩句,卻不想顧景言已經將那大包小包扛起來了,期間還不忘用胳膊將那後備箱的門給合上。

看著男人那因為用力而顯露的肌肉線條,蕭弋白瞬間悟了對方和自己的差別。

於是蕭弋白便瞬間妥協了,抱著那公文包和小拉杆箱就往自家走。

男人在其身後跟得很緊,很快二人就坐電梯到了蕭弋白的家。

隨手搗鼓出來了自己的家門鑰匙,蕭弋白打開家門的那一瞬間先是一愣,隨即立馬關上了家門,笑著衝著後麵的男人開口:“你要不先把行李放地上,然後等我一分鍾?”

顧景言瞬間就明白了蕭弋白的意思,於是將行李放在了地上,點了點頭:“慢慢來也可以。”

聽到這話蕭弋白也不敢再耽擱,趕忙自個先進了屋。

看著門在自己麵前應聲關上,顧景言的眸色也漸漸變得溫和了起來、

門把手上可愛的貓咪套子,門上已經沾了灰塵的春聯,還有一旁空了許多的鞋架。

冥冥之中,一切好像都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