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說話?”

顧景言望著從醫院出來就沉默寡言的蕭弋白,不由得有些擔心。

蕭弋白垮著臉,有些無奈:“沒什麽。”

他也不知道說什麽,蕭弋白現在一閉眼就是季潔瑜走之前和他說的話。什麽意思?顧景言喜歡他?

這實在是叫蕭弋白有些不敢相信。顧景言喜歡他這話還不如他喜歡顧景言來的靠譜些。

“如果有什麽不開心的可以直接說出來,這樣會好一點。”顧景言的安慰一如尋常的簡單,他一直都很直接,對於蕭弋白也是這樣。

最直接最簡單的關心。

“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說。”

蕭弋白支支吾吾的,他總不能直接問對方是不是喜歡自己吧,說不定是那人騙他的呢?要是不是該多尷尬。

不對,好像是和不是都會很尷尬。

“那就先回去吧,我給你做飯,想吃什麽?”顧景言很顯然又要大展身手一番,令蕭弋白這種殘疾人士羨慕不已。

“都可以啊,反正你做什麽都很好吃。”

對於蕭弋白的讚美顧景言也是有些高興,趁著等紅燈的空隙他又順勢摸了摸蕭弋白的頭,手下溫熱的柔軟叫男人格外安心。

“那就做你喜歡的。”男人笑道,他很久沒這麽放鬆過了。

回家後,顧景言很快就忙碌了起來,蕭弋白也習慣地在一旁幫著點小忙,當然偶爾還會幫倒忙,不過男人倒是不介意,看著蕭弋白失敗的成果一臉笑吟吟,隨後一邊安慰一邊將那些個切的歪瓜裂棗的土豆絲倒入了鍋裏。

“喝酒嗎?”等一切都準備好裝盤上桌,顧景言又不知從哪掏出了瓶高檔紅酒,蕭弋白湊過去一看,看到的那一瞬間就決定為了這酒的價格他都得多喝兩口。

不過說來也是真的很奇妙,顧景言在他這住久了蕭弋白都差點忘了對方是個上市公司的老總。

說不定也有對方太過於親民的緣故。

隨著紅酒在杯中**漾,蕭弋白總覺得這氛圍都似乎恰到好處,整間屋子的燈光本就有些昏暗,此刻看上去竟莫名有種曖昧的感覺來。

瞧著坐在對麵男人清晰的下頜線,富有男性魅力的臉龐搭著那一抹隨和的笑,輕而易舉就叫蕭弋白看直了眼。

果然,男人這副皮囊就算再看多少遍都是養眼的。

“弋白?”

隱約之間,男人喚他的聲音在耳邊清晰起來。蕭弋白這才反應過來,羞恥地發現自己竟然看男人看得出了神。

“嗯?”蕭弋白趕忙低頭吃了兩口菜,裝作無事發生。

“沒什麽,就是看弋白你好像在發呆,所以叫叫你。”

顧景言伸手給蕭弋白夾了點菜,語氣隨和調侃,“怎麽今天這麽拘謹?這裏又不是外邊。”

拘謹?他很拘謹嗎?

蕭弋白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評價。

“放鬆一點。”

男人的神情在飯菜的熱氣之中變得朦朧,隻能看到其嘴角明顯的弧度,“在我麵前你不用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或許是許久沒有這般相處過的緣由,今晚的男人話格外得多,蕭弋白被帶動著也絮絮叨叨說了許多。

直到蕭弋白整個人的意識漸漸被酒意占領,這一回,他似乎真的是醉了。

男人也沒有阻止他,他隻是看著蕭弋白的臉漸漸通紅,原本清明的眼眸也漸漸變得模糊了起來。

“弋白,告訴我,你的煩心事是什麽?”

顧景言緩緩起身,走在了蕭弋白的身側,垂眸低語,循循善誘,“說出來就不會心煩了。”

“我……”

蕭弋白抬起眼,看著在他身側的男人,頭腦並不是很清醒,隻能很努力地去思考男人說的話。許久,蕭弋白終於是想明白了,竟是伸手環住了男人的腰,話語沾上了一點委屈:“有人和我說……你喜歡我。”

“然後呢?”男人的語氣低沉了下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般**過自己的情感了,一是怕嚇到對方,二則是怕他控製不住自己。

這場隻為一人打造的熒幕,折磨的又何嚐不是他自己?

“告訴我,你是怎麽想的?”

顧景言伸手抵住蕭弋白的臉,指尖在其肌膚之上緩緩摩挲,欲望在這一刻盡情宣泄,男人的聲音低啞,攪亂了蕭弋白的思緒。

“我不知道。我好像……喜歡你,可這是不對的。”

蕭弋白低著頭自我否定,生怕自己的情感被證實。

“為什麽會不對,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這不就行了嗎?”

男人低著頭輕笑一聲,帶著其特有的魅力,也有種計謀得逞的狡猾,“我說過了的,弋白,你身邊也隻能是我。”

在決意織造這場夢境的那一刻,男人就不打算放手了。

“弋白,我有時候也會想,如果你哪天不喜歡我了我要怎麽辦?”

顧景言緩緩蹲下身子,俊美的臉上透露著與之不符的癡狂來,平日裏的從容已然消失。他緩緩貼近蕭弋白的耳側,話語含笑:“不過不會有這種可能,因為你身邊隻有我,你又有什麽機會去喜歡別人?我了解你的全部,弋白。”

蕭弋白聽得雲裏霧裏。不過顧景言有句話說的沒錯,他的身邊似乎真的隻剩下顧景言了。

顧景言就是他的全部。

“弋白,我喜歡你,就算再重來一百回也隻會是這個結果。”

男人說罷便吻上了身前人的唇,這回的他沒再壓抑自己,他本就是身前之人的擁有者,他早已熟悉對方身上的每處。

蕭弋白根本抗拒不了,他並沒有抵抗的能力,再者他也不想抵抗。

“弋白,和我在一起,像當初一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現在的蕭弋白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現在的蕭弋白是稚嫩的,可顧景言不一樣,他已經經曆了太多回了。

“給我個機會,和你在一起一輩子的機會。”

十指漸漸相扣,在男人的帶動下,蕭弋白早已停止了思考,他隻需要應付男人的一舉一動。

等蕭弋白再次反應他已經整個人陷入了柔軟的被褥之中,昏暗的房間內隻有隱隱從客廳映射進來的燈光,男人的神情完全沒入黑暗之中,他隻能聽到其情動時候的呼吸聲。

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如同潮湧般朝他襲來,耳側還能聽到男人肆意宣泄的愛意。就好像被禁錮太久,男人的話語帶著幾分瘋意,從頭至尾他都在告訴蕭弋白,自己愛他。

蕭弋白很想回答,可隻要一開口聲音便會自動扭曲。

這是一場極致的歡愉。

男人的動作溫柔又瘋狂,帶著蕭弋白沉溺於這這屬於他們的牢籠之中。

恍惚之間蕭弋白的腦海之中閃過好些個畫麵,漸漸與麵前的一切重合。那是和眼下同樣瘋狂的男人,隻是腦海之中的畫麵沒有眼前這般昏暗,他能看清一切。

耳邊的話語也漸漸與回憶重合。

“弋白,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喜歡你。”

“就算現在不可以我也會一直等下去,我隻想和你生活一輩子。”

“弋白,放心,還有我在,以後我也一直都會在。”

在回憶深處,蕭弋白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我爸媽不同意,可是……我想我還是喜歡你,所以我要和你在一起。”

“抱歉,顧景言,是我害了你。”

……

“顧景言,我愛你,所以我來陪你。”

意識被撞散又再次被雜糅,蕭弋白隻能緊緊摟著身前之人,好似墜入深池之中的人,死死抱著他的唯一希望。

“不要再離開我了……”

恍惚之中,蕭弋白呢喃道。

身上的男人動作一頓,下一刻伸手將他摟得更緊了些。

“好,不會再離開了。”

聽著男人的承諾,蕭弋白安心了不少,他笑著吻了上去,一如多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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刪了一點,因為被鎖了(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