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美好的周日,蕭弋白本想在**好好賴個床,卻不想一睜眼竟然看到顧景言在穿衣服,甚至穿的很正式。

這是什麽鬼?今天不是周日嗎?

蕭弋白敏銳的雷達讓他嗅到了一點不對勁,畢竟和顧景言相處了這麽久,顧景言很少有在周日出門的,對方每回出門也總會帶上他,比如去超市買菜什麽的。

“你……”

蕭弋白張開口,卻不知道該如何詢問。

顧景言將自己的腕表扣上,走到床邊彎腰將蕭弋白因為起身而露出來的一小截胳膊給塞了回去,同時主動說明了自己的行程:“我去機場接個人,午飯冰箱裏有,你自己到時候熱一下。”

果然是顧景言,還是那麽貼心。

可是在顧景言走後蕭弋白就發現了不對勁,去機場接人?還這麽一大早?這說明那個人對於顧景言很重要啊!

想到這蕭弋白殘留的困意瞬間消失,直接伸手將一旁床頭櫃上的手機給摸了來,隨即就給某位女主打了個電話。

蕭弋白覺得顧景言要去見的那個人多半就是他的白月光,也就是那位一直出現在顧景言口中的戀人。

這可是重磅消息,白月光一回來,小白花女主的處境就更困難了。

於是蕭弋白果斷拉著小白花女主吃了頓飯商討計策,可相比於蕭弋白自己的焦慮,某位女主卻對此全然不感興趣。

“芸芸,你要振作起來啊,這可是最艱難的時候了。”

蕭弋白表情凝重,這可是古早小說啊,說不定白月光還有什麽大病,到時候某位小白花女主的腎就不保了。

“好好好,我振作著呢。”

顧芸芸模樣土頹廢地打了個哈欠,對於蕭弋白的所有話都是充耳不聞。就這樣,蕭弋白絮絮叨叨了許久,顧芸芸終於是忍不住抬起了手,指向了不遠處:“弋白哥你看,那個人長得像不像顧景言?”

“什麽?”

蕭弋白順著對方的指示看去,下一刻便瞪大了雙眼。

隻見他絮絮叨叨講了這麽久的某位男主竟然就坐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甚至蕭弋白一轉頭就能看到對方。

這麽近的距離,也不知道蕭弋白剛剛說的話有沒有被對方聽到。

“你怎麽不早點和我說?”蕭弋白趕忙收回視線壓低了聲音。

“我看你說的很起勁,實在不忍心打斷你。”某位小白花女主一臉純良的模樣。

蕭弋白聽到這話怒捶胸口,但也是無可奈何。

但顧景言都在這,蕭弋白最終還是忍不住又朝著那看了去。

隻見顧景言的對麵確實坐著一位年輕漂亮的女人,穿著也極具優雅,正坐在那同顧景言侃侃而談。這通身的氣派,叫蕭弋白瞬間就醒悟了白月光為何為白月光。

“我悟了。”

蕭弋白忍不住和顧芸芸開口道。,“她好漂亮。”

對此顧芸芸也點了點頭,但還不忘補充一句:“其實弋白哥你也也很好看。”

不過這話蕭弋白並未在意,他還在看著不遠處的兩人。顧景言的長相本就是優越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就算蕭弋白整日和對方待在一起,可每每見到其西裝革履的模樣卻總會感慨顧景言就是天生的衣架子。

也正因為和顧景言整日待在一起,蕭弋白更清楚對方的身材,說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是一點都不為過。

如此一來,眼下這一幕完全稱得上是俊男靚女。

蕭弋白歎了口氣,突然有點懷念穿著派大星睡衣的霸總了。

可就在蕭弋白思緒往不知道何處飄去的時候,坐在顧景言對麵的女人就好像是注意到了蕭弋白,竟然抬手和蕭弋白打了個招呼。

麵對著女人的笑容,蕭弋白有些懵。

對方看著的真的是他?

等蕭弋白意識到不對想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顧景言的頭也已經轉了過來,隨後便看到了正坐在那一臉疑惑和不解的蕭弋白。

與顧景言對上眼的那一刻,蕭弋白立馬轉身就想拉著某位女主跑路,誰料他一回頭隻見對麵的座位上空空如也,那位小白花女主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果然!塑料姐妹情!

蕭弋白隻能被迫揚起笑容看向不遠處的二人,隨即在蕭弋白的注視下,顧景言和那個女人竟然都不約而同地起了身。

“你怎麽會在這?”顧景言雖是疑問,語氣卻沒有想象中那般差。

“我說是湊巧你信嗎?”蕭弋白支支吾吾開口,這回他還真的沒有撒謊,這地方都是某女主挑的,他可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顧景言。

“信,當然信。”

顧景言伸手摸了摸蕭弋白的頭,緊接著便又轉過頭看向女人,“這回就先到這裏吧,下回有空我會去找你。”

“行,你要來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

女人稍稍點了點頭,在離開之前目光又落在了蕭弋白身上,片刻竟然和蕭弋白也道了個別,“那下回見,蕭先生。”

說罷,對方就離開了,隻留下一臉懵逼的蕭弋白。

奇怪,對方怎麽會知道他姓什麽?

蕭弋白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隻能認定為是顧景言告訴的對方。

不然也沒有別的可能了。

“吃飯了嗎?”

等人一走,顧景言第一句話就是這個,看上去十分關心蕭弋白的身體健康。

蕭弋白點了點頭,順勢指了指一旁桌上他剛吃完的那碗麵,幹淨到就連湯底都被他給喝完了。

見到這顧景言眉眼溫和了下來,隨手替蕭弋白結了賬。

“走吧,下午有事嗎?要不要去不遠處的公園逛一逛?”

顧景言看上去心情還不錯,大抵是剛剛見了想見的人的緣故。

蕭弋白此時要是拒絕就未免太過於不識相了。

於是蕭弋白同意了顧景言的邀請。

顧景言帶他去的是y市的一座老公園,地處偏僻,來這的人卻不少,不過大多都是老一輩。

“很久沒來了,這邊倒也沒有什麽變化。”

顧景言走著走著突然說道,這話叫蕭弋白沒法接,隻能安靜地聽著對方講述。

可誰想這一回顧景言竟然不回憶了,說了這一句後便不再開口,隻是和蕭弋白並排走著,直到兩人走到了公園裏的古橋上。

古橋被修複的痕跡很明顯,下邊的河水看上去極為平緩,隻有當微風拂過的時候才會**起陣陣漣漪。

瞧著這一切,蕭弋白浮躁良久的心都平靜了許多。

“我還蠻喜歡在這邊待著的,就好像不論遇到了什麽,隻要待在這站一會兒心情就會舒暢。”

顧景言緩緩開口,說完他竟然掏出了手機,笑著和蕭弋白說道,“要不要一起拍張照?”

這還是顧景言第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蕭弋白愣了一下,但還是答應了。

畢竟隻是個小小的要求而已。

於是蕭弋白便靠了過去,相機裏的他和顧景言靠得很近很近,顧景言甚至還伸手摟了他一下,蕭弋白甚至嗅得到顧景言身上和他一樣的洗衣液香氣。

兩人就這樣倚在一起站在橋上,背對著波光粼粼的水麵,相機裏的圖像很快定格,蕭弋白笑得有些靦腆,沒有顧景言看上去隨性。

拍完以後顧景言還給蕭弋白看了眼。

果然,他笑得有點假。

顧景言卻不在意,也沒有再想拍一張,將手機關了又揣進了口袋裏。

“下回,我會讓你笑得更開心一點。”

男人的話語有些奇怪,但蕭弋白也沒往深處去想。

“對了弋白,下個月我可能要出差幾天,我不在的時候你也別太頹廢,我會叫芸芸多帶你出去走走。”

顧景言就好像一個不放心自己孩子卻要出遠門的老父親,對著蕭弋白一頓叮囑。

“行,你放心吧。”蕭弋白拍著胸脯保證。

顧景言見狀也笑了起來:“好,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