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芳沒想到今天這樣順利,她原本以為白落英喜歡的是陸晚螢。
想到這裏張麗芳有些狐疑地問:“可你之前不都是和陸晚螢走得很近嗎?怎麽忽然就對我……”
“對你什麽?”白落英裝作一副調侃的樣子。
張麗芳扭扭捏捏地不肯繼續說下去,但她探究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白落英身上,白落英知道如果不說出一個好的理由,張麗芳怕是就會懷疑起來。
於是解釋道:“哎,麗芳啊麗芳,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
他說著將雙手捧起張麗芳的臉深情款款地和她對視。
這還是張麗芳第一次和他靠得這麽近,目光躲閃著不敢正視他。
白落英繼續說:“我以為隻要和別的女人走得近,你就會吃醋地主動來找我,所以隻能用這種手段來吸引你,可誰知你竟然不明白我的心思,好難過啊。”
張麗芳聽到這話果然上當了,她著急地說:“對不起,你別難過,現在把問題說開就好了,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可是我……”白落英欲言又止。
久久得不到下一句回應的張麗芳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催促他:“你說啊。”
白落英這才有些難以啟齒地說:“以我現在的境況,又怎麽能耽誤你呢?你也看到了白家大不如前,而我隨時都有可能成為一個罪人,雖然我對你的感情日月可鑒,但我不能耽誤你,還是算了吧。”
眼看著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對自己也是有感情的張麗芳如何能夠放棄,她說:“我不在乎的,除了你我誰都不嫁。”
可不管她如何勸說,白落英都是搖搖頭,緊接著就是一言不發。
張麗芳焦急地拉著林舒然說:“阿姨你勸勸他啊。”
林舒然卻說:“落英,今天麗芳來不僅是要確認你的心意,她說她有辦法能夠幫你,等你出來後就能和她在一起了。”
白落英卻是不信:“您就別騙我了,咱家都沒辦法的事,她一個小姑娘能怎麽辦?”
張麗芳此時心如亂麻,聽到這裏後堅定地說:“不,我有辦法的,你相信我,但我想先和你領結婚證,這樣才能放心去。”
這話一出,白落英久久沒有說話,就在張麗芳等的快要失去理智時。
他終於說:“可我想光明正大地和你舉辦婚禮,讓全城人來祝福我們。”
想到這裏他情緒有些激動:“我想看你穿著潔白的婚紗,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嫁給我,而不是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匆匆忙忙地就領了證。”
隨著白落英的描述,張麗芳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一幕,眼神中也裝滿了美好的憧憬。
可她也不是傻子,白落英這樣推三阻四會不會是打算出去後不履行諾言。
到時候她可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想到這裏張麗芳的心硬了幾分,強硬地說:“我們可以在後麵補辦,也是一樣的。”
白落英沒想到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張麗芳還能保留著理智。
他快裝不下去了。
就在白落英想要破罐子破摔直接大喊一聲“老子不伺候了”時,林舒然卻攔住他。
“行,他的身份證在我這裏,你拿去先申請結婚證明。”
林舒然將包裏的身份證拿了出來交給張麗芳:“阿姨相信你,不過阿姨還有一個請求,你那邊辦流程需要好幾天,但新陽光商場卻耽誤不得,你能不能盡快讓落英洗刷冤屈?這樣就能重新開業了。”
張麗芳遲疑了片刻就答應了,畢竟辦完了結婚證,白家的財產就是她的了。
不能再讓一些阿貓阿狗影響生意。
她點了點頭,隨後立刻回到了家中。
等到她走後,白落英不解地問:“媽,為什麽要這麽做?”
原來林舒然剛剛塞給他的紙條上麵寫著:盡力裝出喜歡張麗芳的假象。
“這是晚螢的計劃。”林舒然解釋道。
聽到這裏白落英眼睛亮晶晶的說:“是嗎?那我肯定有救了。”
林舒然好笑地看著他:“你就這麽信任她?”
“那當然。”
*
另一邊拿到白落英身份證的張麗芳迫不及待地跑到鎮子上的辦事處,將手中的兩張身份證拍了過去:“申請結婚證。”
工作人員拿到後核對了信息,將一張結婚申請書遞給張麗芳。
後者拿到後瞬間激動得全身的血液都叫囂著開心,她將申請書看了又看。
隨後一刻不停地來到了張招娣家裏。
“姑姑,姑姑!”
看到張麗芳來了,張招娣臉色陰沉地說:“事情辦好了?”
張麗芳從小就很怕這個從來不給她好臉色的姑姑,聽到她質問的話後,有些膽怯地說:“今天來我是想要姑姑去市場部那裏解釋這些都是誤會,把白落英放出來吧。”
張招娣聽了之後大怒,上前使勁推了張麗芳一把說:“什麽?你在說什麽胡話?”
張麗芳被她推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也來了脾氣,她以後就是白家的少夫人了,張招娣算個什麽東西?
她上前一步硬氣地說:“我說要把白落英放出來,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做。”
看著往常一向軟弱的張麗芳今天竟然敢忤逆自己,張招娣怒氣值更是上漲:“小賤蹄子,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你是想死嗎?”
說著她一把扯過張麗芳的頭發,然後對她拳打腳踢。
張麗芳不知從哪來了一股子力量,奮力地掙紮了過來然後說:“你不會還等著崔家給你那個強奸犯兒子脫罪吧?我告訴你,他那是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