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能行?先不說其他的,你和落英之前根本就沒接觸過,單憑見幾次麵怎麽也沒有感情基礎。”林舒然驚訝的說。

張麗芳臉上卻盡是偏執的表情:“沒有感情基礎結婚後也可以慢慢培養,反正的要求就是這,不答應的話,你的兒子大概率是要判刑的,我姑姑的病曆上麵都寫著呢,因為衣服上的有毒物質造成她的器官衰竭,你們再不拿出證據的話,按照規定白落英怕是要坐牢的。”

聽到張麗芳明目張膽的威脅,林舒然臉色冷了下來:“你既然喜歡我兒子,怎麽就忍心他去坐牢?”

張麗芳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神色:“我得不到的話,別人也休想得到,再說就算落英坐牢我也願意等他。”

林舒然又問:“婚姻大事你自己一人就能做主了?你父母也同意嗎?”

張麗芳卻很自信地說:“白家的實力有目共睹,就算現在鋪子被封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父母會同意的。

現在一句話,答應還是不答應?”

聽到這話林舒然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難道真要讓兒子後半輩子都和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共度餘生?

她無助地看向陸晚螢,後者則悄悄使了個眼色。

林舒然深吸一口氣然後說:“行。”

張麗芳見狀高興地上前拉著林舒然的手說:“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林舒然被她拉住隻覺得像是被一條陰冷的蛇纏上了,隨即不動聲色的將手抽離出來。

張麗芳也不在意,隻要能達成目的,就算眼下被白家人討厭也沒什麽關係。

她相信不管是白落英還是他的父母,相處後都會發現自己的好的。

不過林舒然一心掛念著自己的兒子,忍住心中的不適說:“麗芳啊,阿姨實在擔心落英,那城管裏可不是什麽好去處,你看能不能讓阿姨去送些東西,也能讓落英好過一點。”

“這”張麗芳有些猶豫。

但林舒然卻說:“你和阿姨一塊進去,到時候阿姨在落英麵前給你說些好話,你們小兩口也能交流一下感情。”

聽到這話張麗芳瞬間心動了,她點了點頭:“好,不過她不能進去。”

這個她指的是陸晚螢。

林舒然說:“那當然,你才是我們未來的兒媳婦,外人肯定不能摻和咱們家的事。”

張麗芳聽到林舒然這麽快就承認了她這個兒媳婦,立刻渾身飄飄然起來。

忘乎所以地立刻去撥打了電話。

“喂,我要帶人去看白落英,你安排一下。”

電話那頭傳來暴跳如雷的聲音:“什麽?我不同意。”

張麗芳卻說:“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我就告訴我姑姑,你壓根沒辦法救尹超,看她會不會直接去警局鬧?”

電話那頭說:“你敢!”

“隻是見一麵而已,不用那麽激動。”

電話那頭思索了片刻終於鬆口:“行,不過你要看著他們,別亂了我的計劃。”

這邊林舒然聽到事情談攏後鬆了口氣:“那我們下午就去?”

張麗芳說:“是,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

林舒然裝出一副感動的樣子說:“好孩子,果然我們才是一家人。”

說完她主動轉身告訴陸晚螢:“趕緊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什麽?你竟然真的讓落英娶她?那我呢,你剛剛不是還說這些隻是權宜之計,都是騙我的嗎?”

林舒然一把牽住張麗芳的手說:“我兒娶誰不是娶?現在麗芳才是能夠拯救我兒子於水火的人,你已經沒用了,還看不清形式嗎?”

陸晚螢很是生氣指了指林舒然說:“好,你真是好樣的。”

說完她仍不解氣地將桌子上的瓷碗猛地摔向地麵,瞬間碎片四處迸濺。

林舒然見狀急忙轉身抱住張麗芳,口中大喊:“小心。”

而陸晚螢卻在這個空檔說:“我好心幫你卻這樣對我,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

而張麗芳看到這一幕也頗為動容,她沒想到林舒然竟然在遇到危險時主動幫她擋了下來。

此時她那保養得當的手上被瓷器的碎渣割得手上直流血。

張麗芳緊張地問:“怎麽樣?我家裏有酒精,我去拿。”

“好孩子,我沒事,剛才同意你和落英的婚事後,陸晚螢就對我很是不滿,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人,阿姨現在才看清她的真麵目,知道你才是一心一意對落英好的人。”

張麗芳從記事起就沒有被人這樣嗬護過,看到林舒然如此溫柔,更加認定了自己沒看錯人。

嫁入白家就是她最好的歸宿。

“阿姨我們去買些吃的給落英送去吧。”

林舒然拍拍張麗芳的手點了點頭。

*

陰暗潮濕的房間裏,有一個外表雖然有些邋遢但是隱約能看出來俊逸的人坐在角落裏發呆。

這人正是白落英,他看著空**又簡陋的環境不由得慶幸:還好是我被抓了進來,這要是二老中的任意一位換到這裏,怕是要得病了。

想到這裏,白落英百無聊賴地將手中的稻草撕爛在扔掉,喃喃自語: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說起來耳邊好長時間沒響起老媽的嘮叨還有點想念了。

而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落英。”

白落英自嘲的笑笑,都出現幻聽了,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落英。”一道人影走了過來衝白落英招手。

正是白落英剛才念叨的林舒然。

林舒然看清白落英現在的樣子後不禁潸然淚下,她的兒子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苦?

白落英見林舒然真的出現在這裏,急忙跑到鐵欄杆那裏:“媽,還真是你,哎你別哭啊,我沒事的。”

說著他在原地蹦幾下,像往常那樣笑著說:“你看你兒子強壯的體格就知道我沒事。”

林舒然看著一夜之間仿佛變了個人的白落英心裏五味雜陳,但她來不及多說,隻將手中的紙條塞給他,隨後說:“按這上麵的做。”

白落英雖然有些疑惑,可還是背過去將手中的紙條打開,看清內容後皺了皺眉,隨後還是點了點頭。

很快走廊裏就出現了另一個人,正是張麗芳。

她深情款款地喊著:“落英,是我,對不起害你受苦了。”

白落英臉上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說:“麗芳,真的是你嗎?我以為我在做夢。”

張麗芳羞澀地說:“是我,你說你做夢了?”

“是啊,我這幾天不知怎麽的,做夢時總是有個身影在我腦海中久久不肯散去,我看不清她的臉,但現在我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張麗芳更加不好意思了,低著頭臉紅透了說:“是誰啊?”

白落英猛地從鐵欄杆那裏穿過來一隻手,緊接著拉著張麗芳說:“是你,原來我心中一直藏著的那個人就是你啊。”

“你別鬧,林阿姨還在這裏呢。”張麗芳羞澀地轉過了頭。

白落英卻完全不在意地說:“我媽說了,你心裏也是有我的,等到我爸回來,我們就商定婚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