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豔察覺到哪裏不對勁,就這時,池音拿門栓出去時不知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她‘哎喲’了聲捂著膝蓋蹲在地上。

門外的人聽到池音的痛呼,馬上撞門闖入。

有人掀開池音的褲腿,看到她膝蓋上有傷,以為是被渣男綠茶打的,氣得撩起衣袖就往池豔那邊撲。

池豔氣得大吼,“池音!你這個心機婊!”

池音嘴角上揚,得意地衝池豔揮手拜拜,轉身就走了。

池豔氣的胸口一陣陣起伏,但見有人撲過來要揍她,她連忙躲進房間裏把門反鎖。

......

池音回到家,李嬸在廚房裏忙活晚餐,她洗了手去幫忙。

李嬸看她臉上笑眯眯的,好奇地問,“咋了今天,走在路上撿到錢了?”

“比撿到錢還開心。”池音拿木柴往灶裏添,看向李嬸笑著說,興奮地說,“嬸,今晚加菜,沒有肉就用雞蛋替代,多做幾道有雞蛋的菜。”

“行。”李嬸說著,扭頭就出去了。

李嬸去自家取來自釀的客家米酒,放入薑末,紅糖,酒燒開後打入幾個雞蛋,一道酒釀蛋令人垂涎欲滴。

還做了虎皮雞蛋,放入大蒜,八角,以及自製的醬料,倒入炸好的雞蛋,小火慢燉,香噴噴的!

池音把老李也喊來一塊兒吃,老李自己做了燉魚,三個大人兩個小孩子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

夜裏池音將兩個孩子洗漱完畢哄睡著,她躺在**回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她被陷害離開了培訓班,滿腹委屈,無力辯解。

她跑去衛生院灌了張秀芬滿喉嚨加了安乃近的水,又被魏承安告知整件事有貓膩。

她去池豔那裏弄到了證據,明天她又能去培訓學習技術了,真好!

第二天一早,池音爬起來早餐都不吃,便把需要的東西裝入帆布包裏去縣委大院。

池音步子邁得很快,到了縣委就直往張書記辦公室走。

張書記在走廊看到池音等在門口,眉頭皺起,滿臉不悅,“你這女同誌,昨天信誓旦旦說要退出培訓班,現在又跑回來,做人得講信用,你這麽反反複複的,我後續工作還怎麽安排!”

池音不慌不忙的從帆布包裏掏出喇叭,“張書記,這人來人往的,你確定要我在這裏放證據?”

張書記猜不透池音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推開門讓她進去。

池音在昨天她坐過的椅子坐下,不同於昨天的心慌忐忑,這次她心無波瀾。

她按下喇叭播放鍵,池豔趾高氣揚的話音傳來,“......我確實把撕下來的頁麵給劉青春了......”

看著張書記的麵色一點一點的變嚴肅,不待他開口,池音已經淡淡一笑說,“劉青春拿我的筆記偽造我的字跡簽字,弄了個挪用公款的假申請單,張書記,昨天我給你的兩百塊還得麻煩你還給我,謝謝。”

看到張書記微微皺眉,池音搶先一步又說,“你可以把魏承安和吳仁叫來問話,他們可以證明那兩百塊錢是怎麽回事。”

剛說完辦公室門就有人敲響,魏承安推開一條縫,看到池音在裏麵他愣了下。

池音笑笑,“說曹操曹操到,張書記,你有什麽疑惑盡管問他倆。”

吳仁跟在魏承安身後走進辦公室,魏承安拉了把椅子坐下,吳仁站著沒動。

魏承安說,“張書記,吳仁可以作證挪用公款單子是怎麽回事。”

吳仁趕緊把昨天劉立群讓買墨水的事重複一遍,吳仁滿臉真誠,“魏隊長昨天跟我反映情況後,我特意去劉老師辦公室裏看了下,發現他桌上用的是英雄墨水,我買的那瓶鴕鳥墨水被放在抽屜裏了,我又問了和劉老師走得近的師傅,都說,劉老師一直用的是英雄墨水,張書記,他無視跑到我辦公室安排我去供銷社買一瓶從未使用過的墨水,司馬懿之心,路人皆知啊!”

魏承安接下話,“這筆錢是我私自掏出來給池音的,怕她不接受就喊吳仁幫忙演個戲,這件事她是無辜的。”

魏承安知道,這話一說出去,就直接做實了他和池音有不正當關係的傳言,可為了給池音洗脫罪名,他不得不坦白交代。

張書記探究的目光望著三人,不由得沉思,吳仁的口供已經打消了池音的罪證,接下來就是如何懲戒劉立群的事。

張書記道,“池音和吳仁,你們該上班上班,該培訓培訓,承安留下。”

池音心上懸著的一顆石頭落地,隻要可以留在縫紉培訓班,怎麽處置劉立群是他們的事了。

池音去培訓班看到池豔也來了,池豔盯著她的眼神惡毒極了。

池音懶得搭理池豔,她搬把凳子坐在吳芳身邊。

吳芳好奇地扯著池音的衣角,“這到底怎麽回事?你用了什麽說服張書記的?”

池音撐開帆布包,給吳芳看裝在裏麵的喇叭,悄聲道,“我昨天去找池豔時錄下了她的話,有了這份證據,還有你弟弟的親口證詞,基本就沒什麽可懷疑的。”

吳芳衝池音豎大拇指,池音這腦子可真靈光,佩服啊!

課間十五分鍾時,吳仁來找,悄悄透露說劉青春已經被內部解雇了,不再是助教了。

池音臉上沒露出什麽表情,她明白這是張書記把魏承安留在辦公室裏兩人商議出的結果。

明明劉立群偽造簽字才是大事,結果拿劉青春開刀,這麽做既保住了沿河縣政府的麵子,也給魏承安一個交代,確實是目前最適合的處理方式。

下課後,池音特意繞到公告欄前,仔細找關於解雇的具體信息。

結果什麽都沒見著,就這種口頭解雇,不痛不癢的做法,以劉青春那小太妹脾氣,肯定還得找她鬧事。

可池音再不甘心,事情到了這步,也隻能畫上句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