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期他和池音和睦相處的畫麵還曆曆在目,結果她去了兩趟南益市,回來,就跟他搞親兄弟明算賬那一套?

離婚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就因為他是魏成良的親弟弟?

她這是要徹底和魏家所有人斷個幹幹淨淨?

還是說,她去南益市跟蘇舟相處了幾天,處出感情了,現在為了不讓蘇舟吃醋要和他劃清界限了?

池音裝好錢就要走,魏承安快步追過去,一把拽住她手臂將她推到牆壁上。

池音背靠著牆壁,魏承安高大的身軀將大家的視線擋住。

池音可不想被劉青春誤解了,反應迅速的縮身從魏承安臂彎中鑽出去,並且後退了兩大步,相隔一米了才停下來不悅的問他,“你還想幹嘛?”

魏承安看著池音,麵容清冷,目光疏離,那股子不想再跟他有瓜葛的態度再明確不過了。

魏承安拳頭握了一下,深吸口氣,才平靜了下來,他從褲兜裏掏出信封走到池音麵前,遞給她,“拿著吧,就當是我這個做叔叔的彌補這四年來對昔昔和莞莞欠缺的愛。”

魏承安說完,就微微俯身拉過池音的手,把信封塞到她手中。

池音反應很大,好不容易還出去的錢,哪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被他那小氣對象看到了,不得又尖酸刻薄罵罵咧咧沒完沒了。

池音迅速抽出手,結果那個信封就‘啪嘰’掉在地上。

連給昔昔和莞莞花銷的名義給她錢都不要,她就這麽想跟自己劃清關係?

魏承安目光一寸寸冷下來,壓著怒氣問她,“你到底是為了什麽?”

池音知道魏承安的眼神能吃人,她沒敢抬頭,隻平靜耐心的說,“小叔,我是真心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幫助,隻是我現在有能力買糧米油鹽了,之前你買的就折合成錢還給你,以後你就別再買買買往我那裏提了。”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池音一怔,終於抬眸看了一眼魏承安,見他眼中藏著苦澀問她,“你是為了蘇舟來和我撇清關係的嗎?”

這下池音更是一頭霧水了,魏承安又說,“還是你覺得我姓魏,所以離婚後也要和我斷絕關係?”

什麽亂七八糟的,他到底在說什麽,池音看著魏承安的眼神駭然。

魏承安也直直望著她,希望從她嘴裏聽到答案。

走廊那頭的劉青春已經耐不住性子悄悄往這邊靠攏,池音不想被人誤解就彎腰把信封撿起來,然後放在欄杆扶手平台。

走廊那頭劉青春順著牆根蹭過來,池音瞥見劉青春鬼鬼祟祟的身影,她不想再被潑髒水,就彎腰把信封撿起來放在扶手平台上,做完這些她轉身就走了,並且走的飛快生怕魏承安追上來。

魏承安確實想追上去,抓著池音,指著胸口問她,你這裏長心了嗎?他姓魏又怎麽了?什麽時候害過她?就算她和蘇舟在一起難道連朋友都做不成,非得把他當仇人?

魏承安攥緊拳頭,克製情緒,他眼睜睜看著池音消失在拐角,才一把抓起信封黑著臉走了。

池音知道劉青春還要找茬,路過時,她故意躲著走。

劉青春有氣沒處撒,踩著高跟鞋追上來,“池音你給我站住!”

池音故意走到教室門才停下來,她不疾不徐地回身。

劉青春衝過去一把拽住池音的胳膊,“我警告你,下次再讓我對象買這買那的,小心我收拾你!”

池音哼哼一聲,“那你要看好自己的對象了,不要隨隨便便買東西上別人家,回頭又這錢多少那錢多少的算賬,羞不羞臉?”

“你!”劉青春氣得咬牙,“你伶牙俐齒個什麽勁啊!別以為我們是妯娌我就會讓著你,等我嫁過去了小心我讓公婆一起對付你!”

切,離都離了還妯娌,妯娌個屁。

劉青春瞪了池音一眼,轉身就要走,池音往前一步將她攔下,“別急著走啊,你侮辱我的事還沒有下文呢,這就想走?”

劉青春像聽了天下的笑話,“你想讓我道歉?”

池音表情無辜,“肯定了,你不跟你對象搞清楚狀況就來培訓班給我造謠,說我是老賴,你不給大家說清楚嗎?”

“大家都看在眼裏,還用說嗎?”

“用啊,萬一有的人腦子轉不過彎,還以為剛才我被叫去是挨批評了呢!”

劉青春被池音的咄咄逼人氣得跺腳,轉向一旁的趙建國求助道,“趙師傅你看她!”

趙建國表情無奈,“劉同誌啊,這個事情確實是你不對呀。”

這時候吳芳站出來說,“剛才大家差點就逼著趙師傅把池音開除,怎麽著都得道個歉吧!”

劉青春懵了,她本想著趙建國會幫她,可趙建國和吳芳一唱一和明裏暗裏都站池音那頭。

池音說,“你不道歉也行,等會兒我下課了去找領導反映反映,說有個幹部同誌不問青紅皂白跑到培訓班造我的謠,害我差點被開除。”

劉青春心開始慌亂起來,不過轉眼功夫,她又硬氣起來,“你想告就告去,我怕你不成!”

池音莞爾一笑,“是,你不怕,你有你爸給你兜著,不過嘛,他手伸再長也不能伸到鄉長書記麵前吧。”

劉青春隻覺得一口鬱氣哽在心裏上不去下不來,池音話糙理不糙,這裏不是能讓她爸隨時出麵撐腰的學校,再在沿河縣的大領導跟前,她爸那點教師身份壓根不好使。

劉青春怒瞪著池音,但是氣勢漸漸弱了下來,池音說的沒錯,這裏不是學校縱然她爸是個資深教師也左右不了沿河縣鄉長書記的決定。

劉青春眼神裏的較勁漸漸弱了,她氣呼呼地將頭轉過去,“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池音眉頭皺了皺,側耳過去說,“沒聽到。”

劉青春不甘心地瞪著池音,“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