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安粗喘著碾著她,頂著她,喊著她。

這被派去一線的十三個月裏,屢屢午夜想她想得快斷了手。

今天終於得到了。

一曲終了又一曲。

真是折了她的腰。

這過程中池音提醒他:“你歇會吧,孩子才五個月大,把他自己留下留下多不安全啊。”

魏承安咬著她回:“已經睡了,我哄他睡著了才敢把你扛上來做的。”

說起孩子。

兩人事後回到了樓下。

躺在**。

魏承安盯著那個五個月大的小子,眼裏的驚訝仍在。

返回部隊的時候好好的,能聯係的那兩月裏也沒聽池音在電話裏講懷孕的事,結果再回家探親房間裏就多了個小子了。

要不是那小子眉眼長得跟池音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他都快懷疑是不是是哪個的娃了。

小年輕嘛,素了十三個月,見麵了肯定是幹柴烈火燃得旺。

所以李嬸就很有自知之明地把昔昔和莞莞領去自己家裏了。

也囑咐那個保姆今晚就不住家了。

其實魏承安在房間裏哄孩子的時候看到池音回來了,隻是他想做點別的,為了不耽誤事兒就先把小屁孩哄睡了。

這會自己喂飽了,他才又重新稀罕起呼呼大睡的孩子。

魏承安盤腿坐在孩子旁邊,盯著**睡熟的小家夥直樂:“你說這孩子小的時候長得真神奇,看著像媽媽,仔細看看又有爸爸的幾分影子,長大了就又全變樣了,昔昔和莞莞就一點都不像你。”

池音收拾魏承安帶回來的軍用行李箱,把衣服都拿出來,該洗的仍在裝髒衣服的背靠裏,明天放洗衣機裏洗洗嗮嗮。

幹淨的就拿出來,抖一抖,用衣架撐開了掛在櫃子裏。

聽到這話笑著回他:“是啊,人人都說長得像你,得虧你眉眼生得好看,不然就該長得醜萌醜萌的了。”

魏承安摸了摸孩子粉撲撲的臉蛋,又捏了捏那肉乎乎的小拳頭。

笑著回她:“我雖然長得還行,但還是希望孩子多像你一點,你可好看了,身上哪哪都好看。”

魏承安誇池音長得好看的話很多次了,但每次聽池音心裏如同喝了蜜一般,甜絲絲的。

她笑著說:“你別貧嘴了,孩子的名字還等著你取呢,快想想叫什麽好呢。”

魏承安想了下:“要不叫魏錚,取自錚錚鐵骨,突出軍人氣節,希望他長大了有從軍誌向,守衛疆土,振興中華。”

池音點頭讚成。

這名字好。

男孩子長大了就得有胸懷遠大,戎馬一生的家國情懷。

“魏錚,你喜歡這個名字嗎?以後爸爸媽媽就叫你錚兒?”

說著魏承安低頭親了一口小家夥。

結果下巴上的青胡茬紮到了小家夥的額頭。

小家夥眼睛沒有睜,但是嘴巴憋著哭了起來。

給魏承安慌得手忙腳亂。

雖說是三個孩子的爸爸了,可每個孩子出生時他都在部隊裏。

這抱孩子的手法比他握槍杆子還難。

池音放下衣服快步走上去,從魏承安懷中接走孩子,掀開衣服把胸塞進了孩子的嘴裏。

這一幕給魏承安看得是目瞪口呆,還帶著幾分震撼。

懷裏的孩子吸著,她垂著眼瞼輕輕撫著孩子的後背,那嘴唇自然的上揚。

他從未看過女人哺乳的樣子,尤其是自己的妻子,感覺這一瞬間她整個人都被母性的光暈裹著。

小家夥也是神奇得很,含住後馬上就安靜了下來,有氣無力的嘬了幾口就嘬不動了。

那小拳頭鬆鬆地垂著,瞧著是又熟睡了。

池音把孩子放回嬰兒床。

又拍了拍小屁股。

給蓋好小被子。

做完了這些剛準備轉身,就被魏承安從背後摟住了。

他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話中帶著撒嬌的意味:“我也想吃。”

“沒個正經。”池音笑著拍開他的額頭。

她被魏承安打橫抱起來,扔在**。

夜裏夫妻倆摟著說了大半宿的話。

聊了這十三個月來發生了樁樁件件。

聊著聊著窗外不知誰家的大公雞都咕咕叫了。

牆上的鬧鍾指向了淩晨三點。

夫妻倆這才停了話題互相擁著入睡。

第二天。

夫妻倆開車帶著兩個大的孩子上了南益市。

買了瓜果蔬菜,禮盒,賽得後備車廂滿滿的。

回家後扶起來把禮品分好份,嶽父嶽母那邊送去,趙建國那邊送去一份,還有老李家兩口子,以及吳芳一家。

在給那個救了池音的護士家裏送禮時,魏承安額外準備了鼓鼓的大紅包塞給了那個護士的父母。

感謝他們教育了那麽好的女兒,在危險發生時挽救了他妻兒一命。

忙完了這件事,魏承安又上三七地裏查看三七苗的生長情況。

這一路池音都跟著,學習著。

為了消化魏承安講的那些關於三七的知識,那段時間池音又開始了點燈補習的習慣。

這整個沿河縣就魏承安一人懂三七的種植知識,也有豐富的臨床試種經驗,她就怕他哪天又說走就走了,到了部隊又說上前線就去了,到時候遇到什麽困難打電話去谘詢了都找不著人問的。

第一天魏承安還陪著她補習。

第二天就直接把她扛著上樓頂雜物室的那張木板床嗯嗯啊啊了。

給池音氣的,那過程中紅唇將他肩膀咬了個大牙印:“真不要臉,一天光想著那事,我再不抓緊時間補習你哪天說走就走了,我遇到問題了找誰問去?”

誰知魏承安深邃的眸子裏神情莫測:“問我啊,我隨時有空,不說三四年,最起碼這一年裏都有空。”

這話把池音聽迷糊了,什麽叫一年都有空?

他不用上一線了嗎?

隻是剛要再問,就問低下頭來咬住胸的魏承安給驚呼了。

她拍著他:“你瘋了你,動不動就咬人,屬狗的嘛?”

魏承安隻專注於把自己喂飽,都顧不上講話了。

事後了夫妻倆摟著聊天了,池音才從他口中聽了具體經過。

1988年下半年起上頭大規模係統性扶持三七種植。

其中魏承安屬於技術扶持人員。

接下裏起碼一年時間裏都待在沿河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