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嬌嗬了一聲,張二狗倒是還有理了啊。
“那行吧,這事兒你也不算參與,你走吧。”阮思嬌說。
她給阮慶祥遞了個眼色,阮慶祥點頭,讓人把張二狗鬆了綁。
張二狗剛才被阮老太太狠踢幾腳,到現在全身還疼的火燒火燎的。
再加上被繩子捆著,可把他難受壞了。
被鬆開之後,張二狗活動手腳準備離開,可他眼睛一轉,又不願意走了。
“村長,你把我關小黑屋吧。”張二狗說。
阮慶祥詫異,“你腦子壞了?”
“沒有,”張二狗頭搖的像撥浪鼓,“村長,我覺得我的行為間接的傷害了甘棠,如果不是我,蔡花可能也不會想把她拖出來。其實是蔡花自己找上我的,她說自己家裏缺錢,可以把甘棠弄出來給我送來,隻要我把彩禮錢給她就行。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村長,你把我關小黑屋吧。”
阮慶祥當村長這麽多年,還沒聽說過誰主動要求關小黑屋的,更何況是張二狗這樣的無賴?
然後阮慶祥就明白了,張二狗又敢把主意打到甘棠的身上,阮廣輝肯定不能放過張二狗。
張二狗是個無賴,阮廣輝想當年也是村裏的小霸王。
他不至於像張二狗那樣沒底限,但想治張二狗,阮廣輝有一百種點子。
張二狗這個無賴訛詐別人行,可遇到阮廣輝,那就跟乖孫子似的,屁都不敢放一個!
阮廣輝這是沒在家呢,要不然,張二狗這會兒都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樣。
想到這個,阮慶祥更不肯把張二狗關小黑屋了。
關進小黑屋裏,阮廣輝還怎麽找張二狗的麻煩?
隻要阮思嬌不把張二狗弄死,阮慶祥就會裝看不見的。
所以阮慶祥根本不理會張二狗,跟阮思嬌和阮老太太說了一聲,幾人就往外麵走。
張二狗要跟上去,阮慶祥也不是吃素的,他一眼瞪過來,“再跟著我,我就叫光明和光亮兩兄弟來跟你說道說道了。”
阮光明和阮光亮都已經長成大小夥子了,張二狗也不敢欺負他們家。
像張二狗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也就在村裏耍個賴,找找那些人丁單薄的家庭的麻煩而已。
被阮慶祥一威脅,張二狗縮了縮身子,也不敢再跟著他。
想進小黑屋不成,張二狗回家就收拾東西,打算連夜逃走。
反正他家也就是個破爛樣子,住家裏跟呆在外麵流竄沒啥區別。
現在國家也不像前兩年那樣嚴打,對於在外流竄的人員管理也沒前兩年嚴格。
畢竟大家要做生意,就難免在外麵跑嘛。
可是張二狗並不能如願,因為外出的阮廣輝回來了!
做生意哪有媳婦重要?自家媳婦被欺負了,阮廣輝丟下一切也是要回來保護甘棠,替甘棠報仇的。
張二狗被阮廣輝堵在家裏,狠狠揍了他一頓,揍得張二狗在地上爬不起來。
阮廣輝還威脅,“你要是敢跑,被我抓到把你兩條腿都打折了!別不信!”
阮廣輝打完,根本就沒再管張二狗。
就張二狗現在這樣子,他根本就跑不出紅星村。
別說紅星村,他想爬出自家的門估計都難。
往後,阮廣輝肯定隔三差五來招呼張二狗一下的,這張二狗隻怕往後餘生都不好過了。
倒是甘棠的爸媽,難道就這麽放過他們嗎?
雖然阮老太太發威,讓甘八斤和蔡花沒討到什麽好,還徹底解決了甘棠跟他們那張斷親文書不起什麽作用的隱患,但甘棠被蔡花弄得又進一次醫院,到底是不能就這麽放過的。
所以打完張二狗,阮廣輝又去了甘八斤家。
打甘八斤兩口子一頓?當然不是,就算挨一頓打,這兩口子也不一定長記性。
所以阮廣輝進院之後,抓起甘八斤和蔡花的兒子甘大寶就開始打。
“你幹什麽!”蔡花急得大叫,甘八斤也要上前阻止。
阮廣輝揪著甘大寶一扭身就躲開了這兩個人,然後繼續對甘大寶拳腳相加。
也沒打多會兒,見蔡花舉著個大掃把撲過來,阮廣輝把甘大寶一丟,閃身躲過。
站在院門口,阮廣輝滿臉陰沉,“今天就是給你們舉個例子,再敢做出半點傷害甘棠的事,我就每隔十天把你家大寶打一頓,並且比現在打的重十倍!不信你可以試試。還有,別妄圖去村委告我,不過打甘大寶一頓而已,他的傷並不是重,大不了我賠些錢給你們。但是往後,你們一家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威脅完人,阮廣輝扭身就走了。
雖然阮廣輝隻打了一會兒,但也給了甘大寶好幾拳好幾腳,把蔡花心疼的直哭。
掀開甘大寶的衣服一看,渾身上下哪裏還有一點好地方?
蔡花氣極,“不能就這麽算了!”
“那你能怎麽辦?去打回來嗎?”甘八斤瞪著她。
蔡花抿起唇,他們全家人也打不過阮廣輝,不過,他們可以去告他!
“去鎮上告!他以為阮慶祥向著他們,他們就能在村裏一手遮天呢?不行咱就去縣上告!”蔡花說。
甘大寶就是蔡花的心頭肉,甘八斤也重男輕女,但跟蔡花寶貝她這個大兒子的程度相比,還是遠遠不及。
蔡花現在已經快心疼瘋了。
甘八斤還有一點理智,他說,“你沒聽阮廣輝剛才說的嗎?敢去村委告他,往後還打咱家大寶。”
“那就讓他坐牢,讓他回不來,我看他還咋打咱家大寶!”蔡花恨恨的說。
蔡花決定了,鎮上的公安也沒那麽大權利,她要去縣上的公安那裏告!
於是,蔡花把甘大寶安置給甘八斤,自己就往縣上去。
阮廣輝並沒有走,蔡花和甘八斤說的話,他都聽著呢。
讓蔡花去縣上告狀?
雖然他也不至於掉一層皮,但被問訓什麽的,總要耽誤時間不是?
所以阮廣輝直接叫了幾個他少年時玩的好的朋友,騎三輪摩托在蔡花去縣城的必經之路上等著她。
蔡花一雙腳走著,阮廣輝糾結了一幫朋友,然後再過去,還是輕易就把蔡花給堵了。
幾個小年輕跳下車,賤兮兮的調戲蔡花,直把她往路邊的小樹林裏拖。
這地點,可是幾個小年輕挑好的,打伏擊最好的地方。
拖蔡花進小樹林幹啥?幾個小年輕才不至於對蔡花這種四十大媽感興趣,拖進樹林當然是堵著嘴狠狠打一頓!
敢去告?那就再打一頓!
連著打了半個小時,一個小年輕揪起蔡花的頭發,“大嬸兒,我覺得你還是趕緊回家看看吧。”
另一個小年輕嘻嘻笑道,“也不知道咱兄弟把她那個寶貝兒子整成什麽樣子了。你們說,甘大寶要是殘了他還娶得上媳婦不?”
“那不一定,這位大嬸兒對她兒子可寶貝著呢,最舍得花錢了。甘大寶就算殘了,這位大嬸兒肯定也舍得花錢,給她的寶貝兒買個媳婦回來。”
“那要不然,把甘大寶的第三條腿打斷好了,這樣就算買個媳婦回來也用不了。”
“哈哈,你小子這個主意狠,不過我好喜歡啊!就這麽辦,讓他們老甘家從此斷子絕孫!”
幾個人放肆的議論,根本也不在乎蔡花那雙已經瞪得通紅的眼。
瞪他們又怎麽樣?有種起來打呀,分分鍾再把她揍趴下!
小年輕們威脅完人,把蔡花丟在這裏,就走了。
“我要去告你們,我要把你們全都告了!”蔡花在後麵大喊。
小年輕們渾不在意,“那你就去告吧,但是前提是你去得了縣城才行。”
蔡花去得了縣城嗎?
肯定是去不了的,有人看著她呢。
而且現在蔡花最關心的問題,是她的寶貝兒子甘大寶,那幾個小年輕的意思,似乎他們還有同夥,在家裏打了甘大寶呢。
蔡花擔心的不行,隻歇了一下,就拖著全身的疼痛,往家裏走。
她來的時候走了半個多小時,這都快到縣城邊兒上了。
再回去,拖著這一身的傷痛,蔡花走了足足兩個小時才到家。
家裏哪還有打人的人?院子裏幹幹淨淨,也沒有任何痕跡。
“大寶。”蔡花進門,就低聲呼喊,她累得扶著門框直喘氣,喘了好半天,才抬起虛浮的腳步慢慢往裏走。
幾個女兒正躲在灶房裏,蔡花經過的時候,狠狠瞪了她們一眼,“都鑽在灶房裏幹什麽!想偷吃東西是不是!”
女兒們不敢吭聲,腦袋縮的更緊了些。
蔡花又是沒好氣的白了她們一眼,現在蔡花也沒有功夫理會她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進屋。
裏屋裏,甘大寶正躺在**,身上還有一些血跡。
蔡花立刻就撲上去,“寶,我的兒,你這是咋啦。”
想到那些小年輕的話,蔡花一時也顧不得什麽,一下就把甘大寶的腰帶給解了,拉開甘大寶的褲子看到那什麽還在,蔡花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實在是害怕兒子真被人給廢了,這才顧不上別的什麽。
甘八斤這時從外麵走進來,恨恨的瞪著蔡花,“都是你個敗家的娘們兒,非要去告什麽狀!你告成了嗎?人家來人把阮廣輝抓走了嗎?”
蔡花回頭,看到甘八斤也沒比甘大寶好多少,顯然也挨了打。
那群小年輕打蔡花的時候,告訴她家裏也有人招呼。
那家裏這撥人肯定會告訴甘八斤,蔡花連縣城都到不了,要不然甘八斤不會這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