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賭場是沒有地方吃飯的,要到外麵的小攤子上吃。

劉芒歌剛走出劇院的時候一束陽光照射過來,劉芒歌差一點都沒有睜開眼,他此時的感覺都有點像是蹲了好幾年監獄的人突然被放出來的了一樣。

陽光,你又重新照耀在我的身上了。

小辮子找了一個小攤,說是要請劉芒歌吃飯,劉芒歌看著他真誠的樣子,再加上劉芒歌特別喜歡讓別人請他吃飯,於是他就答應了,雖然兩個人吃的是小籠蒸包,但是也不錯了。

劉芒歌本來以為這小辮子會喝一點酒的,但是劉芒歌發現他根本不喝,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下午會來很多客人的,為了保安工作,這些打手是不讓喝酒了。

花娘的管理真的是細致。

劉芒歌就問小辮子為什麽要請他吃飯。

小辮子支支吾吾的,不過最後也說了。

原來昨天晚上劉芒歌把他們給打了之後,他們都有點開始崇拜劉芒歌了,雖然是在智商上很同情劉芒歌,但是在這身體上那是絕對的崇拜劉芒歌。

劉芒歌太生猛了,他們以前就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生猛的人。

小辮子這麽一說劉芒歌就明白了。

其實這些家夥是被劉芒歌給打服了。

這也是一種賤人思維。

開始的時候覺得自己是某方麵的權威或者傑出者,到處瞧不起別人,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就在自己特別得意的地方,被自己瞧不起的那個人居然展現出來比自己強,這一下子就扭轉了這個人觀念,於是那個某方麵的權威就開始很尊重剛開始瞧不起的那個人。

之所以稱之為賤人,就是這種人不懂得一開始的時候要平等對待別人。

劉芒歌笑了笑。

“新來的!你知道這賭場有很多樂趣嗎?”小辮子一臉的壞笑。

劉芒歌想了一下,說:“知道一點,你說的是不是這裏的提成給的很多,消費也給得很多?”

小辮子臉色突然煞白,“新來的,你是服務生,我是打手;服務生自然是有小費和提成的,我們這些打手怎麽會有這些東西,我們隻是拿工資的!”

劉芒歌迷惑了,“那有什麽樂趣?”

小辮子笑嘻嘻地說:“你不懂,你真的不懂!到了明天淩晨的時候我告訴你!”

“要等那麽久?”

“恩!是!”

這到底是有什麽樂趣,你看這小辮子高興的那個樣子。

那就等淩晨的時候再看吧,看看這到底是有什麽樂趣,現在的主要任務嘛,當然是吃了,因為有人當冤大頭,不好好吃一頓對不起這個機會。

十五元一籠的灌湯包,劉芒歌吃了一百元錢的,這讓見過很多世麵的小辮子啞口無言,包括那個賣包子的小老板都大大地吃驚。

其實這算什麽,劉芒歌隻是暗中點了幾下自己有助於消化的穴位罷了。

小辮子臉色不好看。

看來這個家夥也不是大方的人,有可能和劉芒歌一樣是個精於算計的,劉芒歌不喜歡和這種人在一起,因為大家你算計我,我算計你,這樣會很累的;劉芒歌喜歡和那些大大方方的人在一起,隻有劉芒歌算計別人的時候,沒有別人算計劉芒歌的時候。

就在劉芒歌吃包子的時候,他被引起了圍觀。

當然劉芒歌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這些路人沒有見過這麽能吃的人,所以才圍在這裏看劉芒歌海吃,但是很快劉芒歌就發現他們討論的不是他吃包子的事情,好像是說他的衣服什麽的。

現在的季節是春天,雖然天氣已經很暖和了,但是還會略微有點寒意,因為劉芒歌體力充沛內力充足所以他自然沒有感覺到冷,因此他也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的衣著——劉芒歌穿得居然是泳衣。

這是賭場裏的工作服,但是在這小攤子上當然很另類了!

這下劉芒歌尷尬了!這大庭廣眾之下的,這如何是好!

劉芒歌輕聲地把自己忘換衣服的事情告訴了小辮子,這個家夥此時好像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笑了幾聲,然後看了看周圍的圍觀群眾。

小辮子拽著自己的毛衣下擺,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毛衣給脫下來了,然後小辮子就露出了自己身上的紋身。

“看什麽看?老子是黑社會,是天壽社的,你們信不信老子用砍你們?”

周圍一片笑聲,大家居然都沒有害怕小辮子的。

當然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第一這個小辮子的身形太矮小了,這種人橫起來,也不會給人帶來威懾力;第二,要是說一般的天壽社的人把紋身一露,這些普通人肯定是害怕的,這畢竟是天壽社的地盤,這些人是惹不起的,但是這小辮子的紋身是一個卡通小狐狸,大家看到了這紋身都笑起來了。

“你麻痹!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小辮子突然從自己的後腰裏拖出來了一把甩刀,他衝著圍觀的人就比劃過去了。

“啊!”

“呀!”

“疼!”

“真動手啊!”

小辮子不是嚇唬人的,他的甩刀所到之處把好幾個人都給劃出了一道道的血口子,幸好這些位置都不是很重要,傷口也不是很深。

小辮子最後喊了一聲:“給我滾!”

周圍圍觀的這些人突然意識到這個矮小的家夥可能真的是天壽社的,於是四散而去。

小辮子坐下很得意地說:“一群屁民,居然敢在我的麵前搗亂,老子真弄死你們!”

劉芒歌心裏有點不高興,雖然說剛才被圍觀的是他,也是他最尷尬,但是這也沒有必要動刀子,這些可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啊!

劉芒歌心裏不爽說:“不吃了!回去!”

小辮子覺得自己的剛才的行為很勇猛,剛要鼓吹一陣子呢,沒有想到唯一的觀眾劉芒歌不聽了,這大大降低了自己的興致。

小辮子站起身來,趕緊付錢,和劉芒歌一起回去了。

小辮子有個感覺,這個新來的低智商的家夥的氣場很大,比他這個黑社會的氣場都大,可是要說為什麽,小辮子還真說不出來,這隻是一種感覺罷了。

倆人回到了賭場,小辮子和劉芒歌聊起天了,這個時候劉芒歌才知道這個小辮子知道的事情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