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之死

我非常想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多有才華的詩人都選擇了死亡,而且都那麽年輕,死的又那麽離奇。

說起顧城之死讓人扼腕惋惜。顧城在國內來本已經是很出名的詩人,朦朧詩主要代表人物,顧城被稱為當代的唯靈浪漫主義詩人,早期的詩歌有孩子般的純稚風格、夢幻情緒,用直覺和印象式的語句來詠唱童話般的少年生活。

為了追求他的自由王國,顧城和他愛人謝燁去了新西蘭的激流島。後來他們有了孩子小木耳,他和詩人英兒、及其妻子共同居住一塊,英兒成了他的情人。

對於顧城來說,他認為他和英兒的感情僅限於精神層麵。他在島上等著英兒和他一起建立一個精神家園。沒有想到,來到他麵前的竟然是個物質女孩。

英兒和顧城情人關係的開始,英兒采取了主動。據謝燁回憶,洗澡的時候英兒指定讓顧城送毛巾。顧城不敢送讓謝燁送。謝燁就笑著說人家讓你送你就去送唄。

顧城和英兒在一起之後,被英兒吸引。至於被吸引原因,可以參看《英兒》。其實顧城在性方麵是很膽怯的。顧城和謝燁在這方麵也並不和諧。謝燁在性方麵態度也比較排斥。所以也許是英兒在這方麵給了他驚喜。

謝燁和顧城的孩子小木耳被送了人。因為顧城覺得木耳是個男孩,不能進入他幻想的女兒國。而且小孩子的哭叫讓他無法工作,他不喜歡這個孩子。但後來顧城給木耳的文章中,說他會在沒人看見的時候偷偷對木耳好。他沒有辦法解決人倫親情和他幻想的王國的矛盾。

謝燁帶顧城去了德國,期間英兒跟著一個叫老頭的跑了,還結了婚。這是沒有愛情的婚姻,完全為了綠卡。顧城特別痛苦。這個時候,謝燁和一個叫大魚的德國朋友(也是中國人)給顧城出主意,讓顧城把英兒殺死,然後自殺。同時謝燁和大魚還幫顧城買凶器。顧城很感激他們。

為了報答謝燁,顧城想把他們的故事寫成一本書,叫《英兒》。書主要是突出謝燁的高貴和容忍。在書完成後,顧城打算和書裏寫的一樣自殺。顧城自己洋洋得意地說:我如果和書裏寫的一樣自殺,書肯定可以熱賣。他想通過這本書給謝燁留一筆錢。

後來書寫完了,但並不是謝燁想要的樣子,謝燁覺得裏麵的英兒被美化了。所以很不高興。更可怕的是,書寫完了,顧城竟然不想自殺了。

據顧城自己說,有天晚上,他看到了在月光下的小木耳。頓時心裏明亮了。他決定放棄自己的理想王國,接回小木耳,過正常人的日子。他對小木耳說“我要你帶我回家”。

他激動地把她的心情告訴謝燁,但謝燁卻冷冷地說:一切都已經晚了。

謝燁已經受夠了顧城,她決定接受德國那個叫大魚的朋友。本來計劃等顧城自殺後,大魚也和他老婆離婚,他們一起生活。但如果顧城不死,這個計劃就被破壞了。事到如此顧城的精神王國徹底崩潰了,他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於是動了殺掉自己妻子的念頭,你們想讓我自殺,你們去過自由自在的日子,那麽我先殺了你。於是顧城用謝燁為他買的殺死英兒的凶器殺死了謝燁後在家裏自殺,當是這件事轟動了整個新西蘭。

實際苦了的是孩子,讓人難以想象的是,作為爺爺,顧工與孫子木耳至今隻見過一次麵。那是1998年,桑木耳10歲的時候,他在新西蘭小島上的兩位英國鄰居要到中國旅遊,桑木耳就跟著兩位鄰居首次回到了自己的故鄉中國。木耳對爺爺、他奶奶都很友好、很禮貌,他和爺爺奶奶,一同逛了一次北海,登上了白塔。家人給做了頓地道的中國飯,還包了餃子,這是木耳第一次吃餃子。

木耳是由姑姑供養讀書,他不會中國話,姑姑也不願意讓他和中國人接觸,怕他知道父母的故事,對他成長有影響。至今木耳都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麽樣的事情,也不知道當年發生在自己父母身上的悲劇。木耳隻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詩人,而且是挺出名的一個詩人。

詩人之所以成為詩人,,是在於他們能夠把目光投向為現實而忙碌的實在生活空間之外,並麵向庸俗無聊的世俗生活發問。海子、顧城、昌耀等人的自殺,都是緣於對現實的困惑和叩問,而春秋時節又是人的情感比較充沛的時期。詩歌就是一個桂冠,要做一個真正的詩人,就是進入著容光的領域去質問世界。很多的詩人都是進入自己的精神世界,不能溶入社會中。

上世紀80年代以來,中國陸續非正常死亡了幾位青年詩人,其中最出名的當數顧城、海子、戈麥、蝌蚪四人。四人都選擇了自殺這一殘酷的方式,而且都那麽年輕。其實還有一名詩人的詩寫的也很好叫方向,也是自殺的。這些人都很年輕,也就是二十出頭,或三十出頭。

說到顧城還得說一說詩人阿櫓(1965-1997),他的命運也很慘,1997年因殺人罪被判死刑。阿櫓是“先鋒詩”的代表人物之一,獲得過某權威刊物評選的“中國十大先鋒詩人”的稱號,他被人們稱作天才詩人的殺人犯。大家對阿櫓最深刻的印象是他成了謀財害命的殺人犯。他與顧城不同,顧城是一時情急之下殺了謝燁,阿櫓殺人完全是經過周密安排和謀劃,而且所殺不止一人。從一個崇尚安靜貧窮的人淪為殺人犯,不過三四年時間,大家看到了貧窮對一個詩人人格的傷害,也看到了一個靈魂走向瘋狂時的猙獰。當阿櫓在騙取他的一個又一個的東北老鄉信任,然後又殘忍地殺掉,僅僅是為了謀財害命,由一個追求理想的詩人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魔王的時候,我們更深的思考著:真正墮落的不僅僅是阿櫓個人,而是中國走在變革時期的詩歌。詩人太憂鬱,憂鬱緣自於一種天然的危機感,和一種從何而來的未知的憂患

“唉,這詩人太天真,明知道人性的醜惡卻還抱有純真的想像,相信世間的美好,意圖能找到詩意,結果卻總是不幸被擊碎;詩人太深刻,一生都在尋找生活的意義,一生都在思考,也看透了真相,而真相往往太殘酷;詩人太動情,一絲細小的感動,一個溫馨的瞬間,也會定格成永遠;因而多情,情成為他們創作驅動力之一,也為情所累;詩人太率性,不懂太多的掩飾,不會逢場作戲,在喧囂的塵世,到處碰壁,大多一生流離;詩人太寂寞,寂寞是因為懂他們的人,實在太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不是一種滿足,原是一種孤獨感的無奈。”

“得,得,得,哥你快別說了,說著說著你就來勁了,詩性還大發了。哥,我告訴你,以後不許你再寫詩了,通過你剛才這麽一說,我有些對你不放心。”

“我算什麽,人家那都是真正的藝術家,是有思想、有抱負的人。”

“那也還是少寫,萬一你寫詩,寫的著魔中毒了怎麽辦?萬一你那天神經不正常把我殺了怎麽辦?”

“放心,我不會的,我怎麽會舍得丟下你,自己先去了呢。更不會把你殺了,那不真成了神經病了。”

“你要敢丟下我,哼,看我怎麽報複你。”

“我人都走了,你還怎麽報複我?”

“等我到了地下變成厲鬼的時候,我也不會饒了你的。”

“好了,咱別說那沒影的事了,還是規劃考慮一下咱們的未來吧。我覺得你還是先回去一下好,別讓老人太著急了,你出來的時候老人知道不,和單位打招呼沒有?”

“哥,你不要輦我走。我這邊安頓好就回去,我決定了辦理辭職,再把房子退了,把東西拿回家,之後我就回來,這次啊,我回來就不走了,咱們遠離家裏的約束,過咱們開心的小日子,這才是我想要的。”

嚴冬不知可否地搖搖頭,長長地歎了口氣。

下麵收集了部分自殺或其他原因死亡的詩人:

海子,原名查海生,被認為是中國新詩史上最優秀的詩人之一,1989年3月26日在山海關與龍家營之間的火車慢行道上臥軌自殺。留下一行名句:“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戈麥,原名褚福軍,1991年9月24日,由於無法忍受“人的悲哀”而身縛小石塊兒自沉於北京西郊萬泉河。自殺前他焚毀了絕大部分詩稿。

蝌蚪,原名陳洋,女,1954年生。與丈夫,著名的“朦朧詩人” 江河同為新詩潮詩人,寫作之餘研究佛學,還寫小說。1987年3月早春的一天,在寓所用一把精致而鋒利的手術刀割斷了大腿上的靜脈。

詩人海子(1964-1989),原名查海生,1964年5月生於安徽懷寧查灣,1989年3月26日在山海關臥軌自殺。

詩人蝌蚪(1954-1987),女,原名陳洋,1987年3月的一天,在寓所用刀割斷了大腿靜脈,結束了人生。

詩人戈麥(1967-1991),原名褚福軍,1967年生於黑龍江省蘿北縣。1991年9月24日自沉於北京萬泉河。

詩人駱一禾(1961-1989),1961年2月6日出生,1989 年5月31日因突發性腦血管破裂大麵積出血而死。

詩人方向(1962-1990),1962年10月出生於浙江淳安縣,1990年10月19日服毒自殺。

詩人三毛(1943-1991),女,本名陳平,1943年3月26日生於四川重慶。1991年1月4日清晨自縊而亡。

詩人顧城(1956-1993),1956年9月24日出生於北京。1993年10月8日在激流島自縊身亡。

詩人謝燁(1958-1993),女,原名張紅。1958年7月4日生於北京。1993年10月8日被顧城誤傷致死。

詩人阿櫓(1965-1997),1997年因殺人罪被判死刑。

詩人昌耀(1936-2000),原名王昌耀,湖南省桃源縣人,2000年3月23日,在肺癌的折磨中跳樓自殺。

詩人宇龍(1965-2002),原名楊垠祖,祖籍湖北天門。2002年1月20日晚,在廣州,被歹徒暴打致死。

詩人諶煙(1984-2004),女,原名陳璐,1984年生於湖南衡陽,2004年6月3日晚23時左右服毒自殺。

詩人馬驊(1972-2004),1972年生於天津,2004年6月20日因搭乘的吉普車落入懸崖下的瀾滄江而遇難。

詩人楊春光(1956-2005),1956年出生於遼寧省盤山縣,2005年9月因病去世。

詩人周建歧(1971-2005),1971年生於河北省灤南縣,2005年11月11日下午6點,在家中自縊身亡。

詩人餘地(1977-2007),本名餘新進,1977年生於湖北宜都。2007年10月4日在家中割喉自殺。

詩人吾同樹(1979-2008),本名曾桓開,1979年12月生,廣東梅州人。2008年8月1日在家中自縊身亡。

這隻是其中一部分,還有一些沒列其中。

補充:

總之,詩人是在精神領域孤軍奮戰的戰士,他們發現了隱藏在背後的殘酷和災難,現實和苦難的強大,使他們往往無力改變,所以選擇這種方式獲得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