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看著沈月那張已經腫的不能看的臉,嗤笑一聲:“隻要有我一句話,產品的生產進度可以照常進行,並以我利山之名上市。許氏不會血本無歸。
不過可惜,我現在被你罵的不爽了,許家的股份,我不要了。我現在就等著產品生產進度全麵停止,許氏投的錢打了水漂,然後我再算一算抄襲剽竊或者什麽盜取商業機密的輕重。
許氏破產不用等太久的,到時候整個許氏都可能是我的,我何必現在要這些股份?嗯,這麽說起來確實是這麽一回事。”
她對著許子鑒說,“許氏的股份我不要了,看來你的沈月妹妹是真的想跟你同甘共苦,從頭再來。”
沈月自己也明白她這次的失利會給許氏帶了很大的影響,但是她並不知道影響會這麽大,大到許氏破產。
許夫人向來不過問公司裏的事情,現在聽到沈醉的話,她怎麽也能聽得明白。
一聽到許氏會破產,當即嚇白了臉色。
“不行,不能這樣,沈醉,你把股份收下,沈醉,當阿姨求你。”
許文遠在一旁深深地閉上了眼睛。
活了大半輩子,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居然有人求著別人要自己手中的股份的。
真是可笑至極。
沈月整個人完全處於一種無措慌亂的狀態裏。
如果沈醉入駐許氏,以她現在的名氣,對許氏隻有好處。
相反,她一定會把許氏搞垮。
麵對許夫人的哭求,沈醉無動於衷、
“不了,既然您的兒媳婦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也許她有辦法讓許氏東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許夫人還是像以前那樣,相信她。”
“不,不不不。沈醉,求你,阿姨求你,不要毀了許氏。”
沈醉退後兩步,甩開許夫人的糾纏,“我可惹不起她。”
許夫人一窒,陰狠的視線猛然射向沈月。
沈月被嚇得縮了縮肩膀。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你這個賤、人。你給我求,你給我求沈醉。”
許子鑒捏著手裏的文件,走近沈醉,最後遞給她。
“拿著吧,如果你覺得不滿意,我把我手上的股份也全部都給你。”
許夫人和沈月均是狠狠一震,幾乎是同時看向沈醉和許子鑒。
“許子鑒,你在說什麽?。”
“子鑒哥哥。不能,你不能。”
隻要沈醉撐起許氏,許子鑒手裏的股份,就都是錢啊,公司不會破產,他每年甚至還會拿到利益,分紅。說不定有沈醉在,許氏以後百分之一的股份,都比之前百分之十的股份都值錢。
他現在把股份都給了這沈醉,他以後要怎麽過活?
沈醉低頭看了一眼文件,繼而抬頭,許子鑒正一臉平靜地看著她,往日裏一張俊逸的臉,風度翩翩的模樣,如今早已不複存在。
小時候一起長大,學生時期的陪伴,那些畫麵莫名從腦海中閃過。
媽媽臨走時讓他們在一起,她也以為她跟許子鑒會在一起。
然而……這僅僅隻是她以為……
她以為……牽過手就是愛情。
可是,她跟許子鑒的“愛情”沒有讓她有一點臉紅心動的感覺,好像並肩而行的夥伴,有責任和義務幫隊友前行。
許老爺子說的對,她沒愛過許子鑒。
想到這裏,她心裏某種東西突然輕了一下。
她看著許子鑒遞過來的文件,喃喃:“都給我?”
許夫人緊張的連呼吸都忘了,定定地看著沈醉。
過了片刻,沈醉才緩緩搖了搖頭:“不要,我沒有那麽多精力應付沈月不依不饒地糾纏。”
許子鑒向她保證:“我不會讓她打擾你。”
沈醉好笑地看著她:“你能保證什麽?何況,購買超過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是會輕易被定位惡意收購的。你想害我?”
許子鑒神色微僵,沈醉笑了一下:“不過,也不是沒別的辦法。”
許夫人連忙接話:“什麽辦法,您說,您說。”
沈醉看向沈月,緩緩地說:“那就……加上她手裏的股份吧。”
沈月眸子瞬間瞠大,“你什麽意思?。”
沈醉揚了揚眉,看向許子鑒:“想要我收下股份可以,我還要加上她手上的股份。”
沈月當即尖叫起來:“不可能。”
她好不容易得到許氏百分之五的股份,怎麽可能隨便撒手。
沈醉勾唇一笑,目光從許夫人和許子鑒的臉上掃過,“我給你們十秒的思考時間,十秒過後,就沒有機會了。”
沈月死死地瞪著她,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會給你。”
然而下一秒,許子鑒、許夫人和許文遠齊齊朝著她看了過來。仿佛一群惡狼向她圍了過來。
沈月胸口一窒,整個人孤單極了。
她看著許子鑒,淚眼婆娑,“不要。子鑒哥哥。不要逼我,沈醉她在報複我,她想要逼死我。”
許子鑒像個麵無表情的僵屍:“給她。”
沈月絕望地搖頭,“不,不。”
沈醉卻徑自說道:“10、9……”
“沈醉,你就是想要存心逼死我。真的好狠,好狠。”
“3……”
沈月眸子裏全是恐懼,她死死地扣著身後的牆壁,用力嘶吼:“我不會給你的。”
“2。”
許夫人猛然抓住了她的頭發,“給她。”
“1。”
沈醉此刻已經轉身。
“你給她。掃把星,你這個掃把星。你拿那些股份還要幹什麽,沒有沈醉,那些股份什麽都不是。”
沈月臉色蒼白的無法形容。
股份捏在手裏,等到宣布破產,一文不值。
許夫人看著沈醉離開的背影,完全一副天要塌下來的崩潰模樣,哭天喊地著:“沈醉。不要走,求你,不要走。沈月,你這個賤、人,你給我跪下,跪下。”
沈醉恍若未聞。
“咚”地一聲,也不知道是沈月自願,還是被許夫人強行按在地上,沈月還是跪在了那裏。
“沈醉。沈醉,你等一等,你看,她給你跪下了,跪下了。”
許夫人連忙喊她。
沈醉好奇轉頭,果然見沈月跪在她的麵前,梗著脖子死死地瞪著她。
“骨頭挺硬啊。”
沈醉揚了揚眉,“這就完?”
許夫人在旁邊死死掐著沈月的後脖頸,咬牙道,“說呀,賤、人,你給我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