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鄭可然的烏鴉嘴,就在我們赴英國的前兩天,我還就真的生病了。可能那天晚上我家裏的空調開得太低了吧,而且早上醒來我發現蓋在身上的毯子不知什麽時候都掉到地上去了。一開始我隻覺得喉嚨有點發癢,也沒怎麽在意。可是到了下午的時候,我開始頭暈咳嗽打噴嚏,感冒的症狀明顯了起來。

我趕緊去買了點感冒藥來吃,可是已經不起什麽作用了。到了晚上,我開始發起了低燒。沒辦法,我隻好馬上去醫院掛瓶,希望能趕在去英國之前痊愈。

鄭可想知道我生病了後,特意趕到醫院裏來看望了我。見我病成了這個樣子,當即命令我不用去英國了,留下來好好的把身體調理好。

我這心裏真是難受死了,倒不是因為失去了這次出國的機會,而是因為這次去英國,是我們公司的一次重大發展契機,我作為公司的一員,本來可以親自見證和參與這個具有曆史意義的活動,卻在關鍵時刻,我卻因為身體的原因,不得不放棄了。

但身體有病,也確實讓我沒辦法強行要去。就算真去了,也隻會拖累了整個團體。無奈之下,我也隻有服從了鄭姐的命令。

第二天,鄭姐一行乘車去了省城,然後坐國際航班直飛曼徹斯特,開始了公司在歐洲的第一戰。我則直到她們走後的第三天,才完全恢複了健康。

我生病,最開心的人當然就是鄭可然了。為了不讓遠在省城的洋娃娃擔心,我沒把我生病的事告訴她。但鄭可然卻被我埋怨了個半死,在電話裏我老是說她烏鴉嘴,要我裝生病不去英國,結果還真的靈驗了。

鄭可然被我埋怨,卻是笑嘻嘻的一點都沒生氣,反而開心的不得了。我知道她是真的開心,因為這樣一來,我就可以留下來陪她了。

我病好後,鄭可然馬上又打電話給我,說是晚上請了假,專門為我燉了一鍋人參茯苓雞湯,要我過去喝了,補補我那贏弱的身體。

嘿,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電視台女主播人,居然還會燉雞湯。抱著懷疑的心理,晚上我去了。剛一進門,我吃驚的發現,餐桌上不但有一大罐燉雞湯,而且還有四個精致的小菜,外加一瓶紅酒。

鄭可然的身上還圍著一條圍群,一副家庭主婦的打扮。看見我吃驚的表情,她得意極了。嗬嗬笑道:“怎麽樣?沒想到吧?”

我頓時笑了起來,道:“是沒想到,你這嬌生慣養的小姐,什麽時候學會燒飯做菜了?”

鄭可然得意的道:“我會的東西還多著呢,以後有機會,我還會讓你大吃一驚的。來來來,坐下。嚐嚐看,我做菜的手藝怎麽樣?”

我笑著在餐桌邊坐了下來,看見滿桌子的酒菜,看到鄭可然殷勤的為我遞上筷子,恍然間,我似乎有一種回到了家,老婆招呼我吃飯的感覺。一時間,我心裏有了一些溫馨的感動。如果這是真的,那該有多好啊?有一個這麽好的老婆,有一個溫馨的家。作為男人,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我拿起了筷子,正要去夾菜吃。忽然,聽到鄭可然叫道:“等一下,來,先把這碗雞湯喝了。”我抬頭看到,她這時已經端了個小碗,從雞湯罐裏用勺子舀了小半碗,然後端到了我的麵前,居然很溫柔的道:“小心燙,慢點喝。”

不知怎地,我心裏一蕩,頓時充滿了幸福之感。雙手接過小碗,輕輕的道:“謝謝!”

說著,我用勺子舀了半勺,輕輕用嘴吹了吹,一口就喝了下去。喝完了,我還故意用嘴咂了咂。鄭可然就象一個等待老師評判的小學生似的,又是緊張,又是期待的問我:“怎麽樣?味道如何?”

我故意先皺起了眉頭,躊躇著不答。鄭可然臉上已是一片失望,小嘴微翹,好象受到了什麽打擊一般。然後,我就笑了,點著頭道:“嗯,不錯不錯。可然,以後誰娶了你做老婆,那可真是有福享嘍!嗬嗬!”

鄭可然頓時間心花怒放,開心極了!又是笑,又是氣,小拳頭馬上就落在了我的肩頭,嗔道:“討厭,你真是討厭!人家剛才差點信心都被你嚇沒了呢!”

我笑嗬嗬的,甘願領受了她的幾記粉拳。此後我和她其樂融融的,一起邊吃菜邊喝酒邊聊天。就象一對小夫妻一樣,親親熱熱,甜甜蜜蜜。

吃完了飯,鄭可然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對我道:“雨傘,這幾天我姐她們不在,你沒什麽事的話,都來這裏陪我吧?我還會燒很多種菜,全部一樣一樣做給你嚐嚐怎麽樣?”

我笑著點了點頭,心想這不就是開始和她過小曰子了嗎?孤男寡女單獨在一起,是不是會發生些什麽事呢?

我這心裏又是期待,又是緊張。畢竟她妹妹是我的女朋友,我在這裏和她姐姐過上了家庭生活,真是有一種犯罪的感覺。

收拾完了,我問她道:“現在咱倆幹點啥呢?總不至於看看電視這麽無聊吧?”

鄭可然一笑,轉身跑到房間裏,不知從哪兒取來了一副撲克,笑嘻嘻的看著我道:“我們來玩21點怎麽樣?帶刺激的哦,輸光了褲子可別怨我哦!”

我一聽,驚奇的笑道:“你跟我賭錢?不是吧?”

鄭可然居然一本正經的道:“不賭錢那還賭命啊?來來來,今天你帶錢了沒有?沒有我借你。”

說著,她已經坐到了沙發上,取出了撲克牌洗了起來。我好笑的走了過去,問道:“真賭啊?錢我倒是帶了點,不過咱倆賭多大的?玩大了,可傷感情的啊!”

鄭可然一邊洗著牌,一邊看著我嘻嘻的笑,道:“封頂一塊錢,玩的太大了,我怕你真的連褲子都輸光了,可沒法回去見人,嘻嘻!”

我暈,一塊錢?這也叫賭博?不過也好,本來就是玩玩的嘛。一塊錢就算從頭輸到底,也不會輸多少錢。既有了點刺激,又玩得開心,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我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笑道:“一塊就一塊,輸了可不許耍賴,更不需哭鼻子。”

鄭可然已然洗好了牌,衝我吸了下她的小鼻子,道:“就憑你?恐怕你還不知道吧?當初我在上大學的時候,有個外號叫女賭神。殺遍我們女生宿舍,從來沒遇到過對手呢!來,我做莊,你切牌。”

我笑道:“是嗎?真沒看出來,原來坐在我麵前的,還是位女賭神哎!”說著,我笑嗬嗬的隨手切了下牌。

鄭可然得意的給我和她自己都發了兩張牌,然後叫道:“下注下注,壓多賠多,壓少賠少了啊!”

我強自忍著笑,從口袋裏摸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一枚一塊錢的硬幣。丟到我和她之間的沙發上道:“這把我下一塊錢。”

鄭可然笑道:“好,下定離手了啊,你看牌吧!”

我笑著抓起了我的那兩張牌,一看,一張桃花K,一張黑桃A。嗬嗬,不用加了,已經21點了。

我嗬嗬笑著把牌翻過來放在沙發上,道:“我不要了,21點!”

鄭可然一呆,然後咬著小嘴道:“21點有什麽了不起?我是莊家,翻個21點出來照樣吃你!”

於是,她把她自己的兩章牌翻了過來。一看,居然是Q一對,20點。雖然已是很大,卻恰好比我的小一點。沒辦法,她隻好要牌了。牙一咬,將要來的牌猛地一翻,是個梅花七。砰!爆了!

我哈哈大笑,道:“賠錢賠錢,你輸了!”

鄭可然一臉的沮喪,一邊無可奈何的去掏口袋,一邊嘴裏喃喃的道:“不就才贏了一把麽?得意什麽?瞧我下把不殺得你個落花流水才怪!”

於是下把,下下把,下下下把……我今天也不知怎麽了,手氣出奇的好。不消一會兒,我已經連贏了鄭可然十六把。鄭可然輸得臉都綠了,又氣又急又不甘心。等到我第十七把牌翻開來又是21點時,她終於火了,把牌一摔,氣急敗壞的道:“你……哪有你老是贏的?你肯定是出老千了!”

我忍不住大笑道:“拜托,你是莊家,我怎麽出老千啊?”

鄭可然忽然俯下了身,手就抓向了我的屁股,氣道:“把你的屁股抬起來,我剛才就見你鬼鬼祟祟的在屁股下麵摸一下摸一下的,是不是把什麽牌藏到底下了?”

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鄭可然的手已經插進了我的屁股下,用力一掀,就把我整個人掀得屁股朝上撲到在沙發上。我哭笑不得的道:“哎喲,你一個大姑娘,怎麽摸我的屁股啊?”

鄭可然一看我剛才坐的地方,除了一枚硬幣,什麽都沒有了。她又是氣憤又是不信,惱火之下,居然手掌一揮,“啪”一聲結結實實的又拍了我一記屁股,叫道:“你把牌都藏哪兒了?給我老實點交出來。不然的話,前麵那幾把都不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