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界羅湖,張彪兄弟領著林天楚一行人前往過關,林天楚望著前方湧動的人頭,他知道,一依帶水的香港雖然也是華夏的領土,但那邊,是一個資本主義的世界。

“林先生,麻煩你把身份證交給我一下。”張彪領著眾人去到關卡前,站於一名邊境警察的跟前,回頭說道。

“身份證?我沒有。”林天楚說道。

“沒有?”

張彪並不知道,林天楚是古人,來現代也半年而己,在現代社會中,沒有他的身份信息,自然不能去辦理身份證的。

“站住。”地邊境警察忽然開口,攔住了想沒證過關的林天楚。

“怎麽了?”林天楚問道。

“還問怎麽了?”警察冷哼一聲:“偷渡客我的見多了,但還真的沒有見過像你這麽囂張的,沒有身份證居然還敢走羅湖?”

林天楚並不知道,上世界八、九十年代,香港偷渡成風,每天有著數百上千的華夏國民抱著救生圈飄往香港,所以,香港海關在那個年代起便已經十分注重偷渡問題的。

“這位兄弟,我們是三合會的人,希望你行一個方便。”

張彪臉現不滿之色,林天楚是貴客,如果讓林天楚受委屈了,這會顯得三合會招呼不周的。

警察先是一驚,然後冷靜下來,“不是我不想給你們三合會麵子,隻是上麵下了命令,這段時間要嚴防一下,所以……得罪了。”

警察說著從腰間取出手銬,想要把林天楚銬起來。林天楚縮了一下,把手挪開,“別亂來。”

“你……”警察臉上一怒,可想到對方是三合會的人,壓下了怒火:“這位兄弟,我也隻是奉命行事的,我保證,隻是做個樣式而己,我們會直接把你送過邊境,然事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你放了。”

“是嗎?”林天楚轉頭望了張彪一眼,對於香港的情況,他並不清楚。

張彪點了點頭,涼這個警察再大的膽子也好,他也不敢欺騙三合會的人。林天楚得到回複後說道:“好吧。”

警察如獲大赦,說了一聲:“得罪了。”然後把林天楚銬住。

“你們先過關,到時我會找你們的。”林天楚對七殺與林雪依兩人說道。

林雪依看到林天楚被扣,雖然明知道是先捉後放,但心裏也不高興,想要幹點什麽,可是林天楚用眼神阻止了她,而七殺更是把她攔住,最後她隻好無奈地望著林天楚離開。

林天楚跟著那個警察通過一個通道去到了一處停車場,因為近年來港澳自遊行之風盛行,加上內陸的發展並不比香港差,偷渡行為已經少見,所以坐車離開的隻有林天楚一人。

汽車一路地前行,不知道過了多久,去到了西九龍警察局。

林天楚在江陽市的市候已經入過公安局了,所以並不是沒有經驗的。而他對比了一下,這西九龍警察局跟內陸的公安局不太一樣。

抬頭處掛上一麵特區政府的區徽,而建築風格也沒有內陸公安局來得莊嚴,根本原因也是因為政治體係不同。這裏,是一個有錢就是王的地方,法製方麵比起內陸要差了一籌。

“這位兄弟,麻煩你跟我進來一下做個過場。”

領林天楚來的警察一臉的後怕,在車上時自我反省了一下,如果真的開罪了林天楚身後的三合會,那後果可以是要多嚴重有多嚴重的。

“嗯。”

林天楚點了點頭,從來他都是一個人家對他態度好,他便不會為難人家的主,現在這警察職責所在,所以他也不見責。

“這位兄弟,等一下經過雜差房時,麻煩你安靜一下,因為裏麵有大案在研究著。”警察帶著林天楚走了一會,忽然在一個路口前停下來,低聲說道。

“雜差房是什麽?”林天楚問。

“呃……”警察很是意外,他想不到跟三合會有關係的林天楚,居然會不知道雜差房是什麽玩意。“這個……雜差房其實是我們警方的術語,指的是重案組。”

警察有一句說話沒有說完,那就是“雜差房”不單止是警方的術語,更是一些有一定曆史,如三合會,14K,和記等大社團對重案組的別稱。

這時,他已經在懷疑,林天楚是否真的是黑道中人呢?如果說他是的話,怎麽他連這個術語也不懂的?但如果說他不是,那他又怎麽會跟三合會拉上關係的?張彪騙了自己?拜托,在香港,誰敢冒三合會的名頭招搖撞騙呢?

”哦。”林天楚應答一下,“走吧。”

警察反應過來,領著林天楚放慢了步子往前走去,而,經過重案組時,他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步子大響會影響到裏麵警員的工作。

“啊!”組案組裏麵忽然傳來一聲驚叫,聽聲音是女人叫出來的,“快停手,把人質給放了,不然我開槍了!”

林天楚一聽裏麵的聲音,沒有什麽表情,而警察卻是大驚,拔出槍來守住門口,林天楚見警察不帶路,也站在一旁。

警察一臉的冷汗,手也有點顫抖,而四麵八方更有十多名警察衝近,一時之間本來不少窄的走路也擠滿了人。

“怎麽回事?”一個便衣警察問道。

“不知道。”領林天楚來的警察搖頭,緊張地說:“剛才經過時聽到沈督察的叫聲,說什麽放開人質的。”

“啊!”

一眾警察紛紛驚叫一聲,林天楚看到他們眼中都存在著懼怕,不禁好奇心起,用手指碰觸了一下站於自己前麵的一個軍裝警,“發生什麽事了?”

軍裝警察回頭一看,滿眼的好奇,“師兄,你不知道?”

師兄是香港警隊裏對同僚的稱呼,看來,這軍裝警察把林天楚誤會成一便衣警察了,林天楚搖頭,說道:“我剛來的。”

軍裝警察的誤會更深,以為林天楚是另一個轄區的警察,所以不知道情況是正常的。“今天西九重案組捉到了阮南,可知道,這個阮南是在越青裏麵有不低的地位,本來想著靠他可以把越上南幫的銳氣挫一挫的可是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的。”

“越青指的是越南偷渡來香港的青年?”林天楚隱約之間有點印象,好像在哪裏聽過這一個詞匯。

“是的。”軍裝警察邊點頭邊懷疑地看著林天楚,這家夥到底是不是警察?“一般越青來香港了,都會被越南幫會控製。越南長年戰亂,民風彪悍,不論男女都是一等一的打手,這個阮南更是利害,聽說,他可是在北越當過兵的,捉他時出動了一支飛虎隊,四名狙擊手,由西九龍重案組總督察帶隊,可是我們還是要死了一人,重傷兩人。”

林天楚聽明白了,黑幫是沒有辦法杜絕的,而這裏雖然不是越南,但是越南幫畢竟是有國家背景的幫會,所以要連根拔起並不容易,隻好退而求其次地打壓下去。

那麽一說,這個阮南還真的是一個人物,不然警方不會花這麽大的力氣去捉他的。這時,裏麵又傳來了一個聲音:“全部讓開,不然我……”話沒說完,緊接著便是一聲槍響,然後便是玻璃爆破時的脆響之聲。

“哦?那阮南搶了槍,劫了人質?看來警方這次的臉子丟大了。”林天楚心中覺得好笑。

果然,外麵的警察紛紛怒罵起來,他們現在最大的心願想必就是把阮南活活整死,不然如果讓他從警察局裏逃了出去,那麽警方的麵子就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