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因為工作的問題頭疼,越是想做得好,我越是不滿意自己的東西,我悶悶不樂的回到了家,進門後我靠在沙發上,沒精打采地閉上了眼睛,這時臥室裏似乎傳來什麽聲音,我很納悶地走過去,快走到時我突然停下了,那有節奏的喘息,還有輕輕的快樂的呻吟,我的大腦嗡的一下響了起來,應該是莫莫和蔣函在裏麵,想象著他們此時的情景,我的腦中一片空白,有一種惡心的想吐的感覺,仿佛抓到了自己的愛人在和別人偷情,說不出的難受。

我愣在那半天才輕輕走出去,假裝自己沒有回來過的樣子,沒有聲響的關好房門,我一口氣跑到樓下,然後拚命呼吸著外麵的空氣,因為一直壓抑著自己,我感覺到自己快缺氧窒息了,是他們的錯,為什麽我倒象個做賊的,為什麽?

我在樓下想了半天,我去哪兒呀,難道躲在這裏等他們走了再回家。

不行,不行,這哪有地方可躲,我在樓單元門口邊轉悠邊想該去哪裏,不能讓他們下來的時候看到我,一抬頭看到康寧走進單元門。

我跑過去不由分說拉著康寧就往外跑,邊跑邊說:“家裏沒人了。”

真不知道怎麽會是這樣。

康寧被我拉出來後有些莫名其妙。

他笑笑說:“阿玳,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我恍然看著他說:“去哪兒?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你說吧。”

“我說,去吃飯,上車。”康寧走到一輛越野車前,拉開車門。

我看了看那輛車:“康寧,不錯呀,你買車了。”

康寧說:“怎麽樣,嫁給我吧,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不懈地說:“還吃香的喝辣的呢,嫁給你還不夠跟那些小姑娘爭風吃醋呢。”

“不可能,我這麽專一的人。”說著康寧發動了車。

原來這車是公司給他配的,看來這小子除了會招惹女孩子,也還有點能力。

他說去吃水煮魚,既然坐上了他的車那就聽他的吧,反正他也沒有征求我意見的意思,不過,我和康寧在吃上倒是有一樣的愛好——魚。

這家店味道還真不錯,鮮嫩的魚肉,滑過舌尖,辣辣的味道刺激著我的食欲,原來我真的餓了。

第一次和康寧單獨吃飯,不用象和徐月輝吃飯似的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和儀態,生怕失了態,好吃也不能吃太多,不能把嘴裏塞得滿滿的,不能大聲噝哈著熱氣,看來吃飯還是得和朋友一起吃,不用擔心他看到了我的窘態會不喜歡我,完全不用擔心,反正他也不會愛上我,我也不可能愛上他,想到這兒我抬眼一掃,發現他居然斯斯文文地在那看著我吃得鼻尖冒汗。

我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問:“怎麽了,看什麽呢?”

他說:“看你吃東西真過癮,最討厭那些做作的女孩,一會吃不下了,一會太辣了,假裝斯文。”

我笑著說:“那是因為她們在乎你,想在你心中留個好印像,我也會在我喜歡的男孩麵前淑女一點的。”

康寧泄了氣:“我倒是希望你在我麵前淑女一點,也好給我省點錢。”

他看著我心滿意足的用紙巾擦著嘴角的油問我:“吃完飯去哪?”

我停下了擦試,是啊,該去哪兒,反正不想回去:“你說吧,今天跟著你混。”

康寧瞪大眼睛看著我:“你今天受什麽刺激了?”

我不以為然的說:“非要受刺激才能和你吃飯啊,你這是什麽理論,本姑娘今天心情不錯,所以給你一個花錢的機會。”

康寧研究著我:“不是吧?有心事吧。”

“沒有,就是不想這麽早回去。”我一直都覺得胸口堵得慌,其實莫莫和蔣函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可是為什麽偏偏被我遇上了呢,真的很討厭他們。

康寧想了一下說:“好吧,帶你去一個地方。”

邊開車他邊開玩笑說:“你也不問我去哪,不怕我把你賣了?”

我說:“賣了也好,最好找個有錢人,以後我也就衣食無擾了。”

他說:“別做夢了,有錢人身邊圍著的小姑娘都數不過來,還買你。”

我說:“這麽說來我是砸手裏了。”

康寧帶我去了一個不太鬧的酒吧,他象是這裏的常客。環境不錯,放著優美而憂傷的歌,我們要了一瓶紅酒,就這樣坐著,聽聽音樂,喝喝酒也挺好的。

康寧問我:“你倒底有什麽心事,說出來聽聽吧。”

我說:“我沒有心事,就想一個人呆會,如果你有事的話現在你可以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就行,但是,別忘了把酒錢付了。”

康寧無奈地說:“我沒什麽事,在這陪你吧。”

“對了,那天那個男的是誰?是你男朋友吧?”康寧突然問我。

我有些奇怪的說:“你說的是哪個男的?”

“你到底有幾個男的。”

我用眼神使勁的翻了他一下:“你什麽意思啊?”仔細想想,我身邊曾經也有不少男的呢,楊子,徐月輝,還有嗎?

康寧笑了笑:“別翻了,小心把眼珠子掉下來,就是有一次下雨,開車接你出去的那個男的。”

我努力回憶,下雨,開車,應該是蔣函,和我最沒關係的一個人怎麽偏偏被康寧看到了呢。

我說:“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莫莫的男朋友。”我突然發現我說錯話了,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嘴。

康寧把我的手從嘴上拿下來,笑著說:“拜托,我和莫莫早就沒關係了。”

是啊,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康寧說:“不是吧,是莫莫的男朋友?我好象看到你們倆在拉拉扯扯。”

“什麽眼神呀你,那就叫拉拉扯扯,你可別瞎說。”我警惕的說。

“別和誰說,別和莫莫說嗎,放心吧。”

我說:“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莫莫特別愛他,為他幾乎失去了自我。”

康寧調笑著說:“是嗎?莫莫可不是這樣的人呀,對我她倒是很理智啊。”

我說:“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那個男人有老婆。”

康寧收起了笑容:“莫莫知道嗎?”

我喝幹了杯中的酒,淡淡地說:“她知道,可她義無反顧。”

康寧說:“更糟糕的是那個男人又來追你,是嗎?”

我說:“那到沒有,他隻是表示了對我的好感,我倒沒什麽,離他遠點就行了,可是莫莫怎麽辦,她根本就不聽勸。”

康寧說:“正好,我有辦法讓你離他遠點,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請你幫個忙,過兩天我要出差,你幫我照顧一下房子,幹脆你搬我那去算了,房租省了,也省得他來騷擾你。”

我說:“我沒什麽,他是莫莫的男朋友,我擔心的是莫莫。”

我看著康寧:“你們曾經那麽好,你就不擔心她嗎?”

他一副玩笑的樣子,“你不提醒我都忘了我們好過了,我一直以為我和你好呢。”

我喝得有點暈,開始口無遮攔,“你別開玩笑了行不行,我就那麽可笑,我就得用莫莫剩下的東西,你們不都是一個樣子嗎?對莫莫的新鮮過去後,就把感情轉移到我身上來,我算什麽啊,夾在朋友之間我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