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89 更討厭的事我都會做

“你不是應該說明白嗎?為什麽闖進那棟房子裏,是不是你放火……”奕景宸眯了眯眼睛,順手拿了支芍藥花,輕輕地敲她的腦袋,故意嚇她。

“喂,話可不能亂說,我隻是覺得你大哥很神秘很好看,所以想進去看看照片,他到底長什麽樣子……”

季沫急了,猛地站起來。她好心提供小熊的線索,怎麽成了縱火嫌疑人餐?

“哦,神秘好看?”他站直身子,低眸看她。

大哥奕景宏那段時間出了車禍,傷了腿和頸椎,所以媽媽在那裏買了棟別墅,讓他去休養。樊依那時要照顧參加小提琴比賽的奕銘,所以沒有跟去。那段日子,他在英格蘭的紐卡斯爾出差,所以每周都去鄉下看他。

白色的別墅裏掛著母親親手給奕景宏畫的畫像,大哥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母親親手給他訂製的,甚至每一顆鈕扣上的細鑽都是她精心挑選出來。

這是奕景宸從來得不到的待遇,不要說畫像了,照片都很少有。就算有,也是爸爸或者爺爺抱著他。他不明白為什麽都是父母的孩子,但媽媽從來沒有愛過他。他甚至懷疑自己不是他們生的,所以悄悄用他們的頭發去做鑒定。當然,結果是他就是那個雖然流著他們血液,卻永遠得不到他們喜愛的孩子。

每次看到這些東西,他都會難受,在陪奕景宏說完話後,會一個人去陽台上站一會兒,平息一下受到忽略的心情。

所以說,季沫每一次看到的人,隻會是他而已斛!

他看著季沫,心情突然開始糟糕,思緒忍不住墜進了那段噩夢。

其實大哥對他很好。

他比他大五歲,隻要他有的,都會提醒父母給他買上一份。若得不到父母的響應,他會自己拿錢出來,給他單買,並騙他說是爸爸媽媽買的。

他的性格很溫和,非常好,幾乎沒有人見過他發脾氣。會拉小提琴,有烤蛋糕,是劍橋他那一屆最耀眼的學生。在公司裏,人人都喜歡他,他對年長者尊重,對職位低者平和。那時候的他剛進公司,一心想證明自己給爸爸媽媽看,證明他不會比哥哥差。他鋒芒尖銳,立誌要掃、蕩公司現有的陳腐現象,很快就得罪了一大批人,包括堂叔奕磊。

奕景宏勸過他,但他不肯聽勸,狂傲到執意硬碰硬,搜集了奕磊行賄和與黑

幫勾結的證據,設了一個現在看來無比拙劣的陷阱,結果就是,那些人找到了別墅這裏,搜不到u盤,索性放了一把火,而那晚,本應去城中做複健的大哥被人以他的名義騙了回去,他是趕回去保護他的證據的……

那一晚,護理,大哥,管家,一個也沒有逃出來。

他站在黑煙散盡的廢墟前麵,靈魂如同被抽走,腦中一片空白。

對手惡狠狠地在他心上戳了幾刀,他整整半年沒踏出家門。甚至連爸爸媽媽的麵都不敢見。

對了,他已經有兩年沒有見過他們了。

每一次見麵媽媽對他的冷漠和憎惡的態度,都像一座沉重的山,壓得他連呼吸都困難。本來就不愛他,現在,更成了憎惡。

這些不愉快的回憶,突然讓他失去了逗季沫的興致,他把芍藥花丟回桌上,轉身回到辦公桌前。

“喂,下班了,我走了。”季沫見他變臉,以為真把她當縱火犯,心裏別提多堵了。一麵收東西,一麵朝他看著,希望他有所反應。

沒抬頭,手邊擺放著這些年來查到的遊客名單。

嘉娜,是小姑姑用的名字,誰知道離開這裏之後,她又會換成什麽名字?

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在人生這個殘忍的競技場上,對手的狡滑、冷血和惡毒給他上了一節永生難忘的課,他為他曾經的狂傲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背負上沉重的心債。

他的態度冷淡,讓季沫很失望,越加後悔自己告訴他那件往事。為什麽不自己一個人剁吧剁吧吞掉了拉倒,偏要去他麵前說一遍?

簡直是瘋了!

走到電梯前,她又扭頭看他,他雙手撐著額頭,一動不動地坐著,像一尊石雕。

她忍不住又說:“你還沒吃晚飯,我讓人給你送上來吧。”

他沒抬頭,隻揮動了兩下手指。

季沫輕歎,這算什麽事啊?奕大爺真把自己當爺了,她還是趕緊走吧,免得在這裏礙他的眼。

“季沫。”

電梯快合上的時候,他突然又叫了她一聲。

季沫激動極了,飛快伸手擋住了電梯,結果這大爺隻輕飄飄地說了句,“下去後把電梯鎖上,我不希望再有人打擾。”

“哦……”季沫恨得牙癢,縮回手,狠狠摁上液晶屏。

奕景宸不是不想告訴她,那晚的人是她。但是,她若追問那場大火,追問大哥的事呢?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怎麽去和她卿卿我我?

那一場大火,把他對於幸福的渴望也差不多燒光了,他還有資格去享受那

些嗎?

他揉了揉太陽穴,起身走到了玻璃牆邊。

燈火璀璨的夜景在眼前鋪陳開,彩色射燈在半空中交匯,極力叫囂著浮躁的美好。在這世界上,大部分人心都被金錢給汙染了,有些是貪婪追求金錢,有些是因為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不得不向錢低頭。所以,才會有那麽多狡詐陰險、迫不得已,違心而為……

良心這個詞怎麽寫,那些人已經忘了。

低頭看樓下,隻見季沫正甩著手裏的小包,快步奔向噴泉,那裏有一男一女正在等她。他把額頭貼近玻璃窗,想看清男人是誰。

但很可惜,這裏太高,下麵太暗。

他為什麽要這樣一個需要人安慰的夜晚,把一個認為他神秘好看的女人給放走了呢?

他腦子進水了?

拿出手機匆匆打過去,鈴聲卻在她的桌子上響起。

“什麽時候才不會丟三拉四?”他懊惱地走過去,抓起她的手機看了一眼。

因為他的要求,上班時間她的手機都是靜音,上麵有兩個未接,一個是他的,另一個呢?她父親在醫院,應該會回來拿手機的吧?算了,電梯鎖了,她又得爬上好幾層,不如送下去——順便看看那一男一女是誰。

上了電梯,他摁向顯示屏的手指有些猶豫,這樣會不會太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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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泉細密的水珠被彩燈染得絢麗多姿,路邊有車慢吞吞馳過,車燈在路上打出一條長長的燈河。

季沫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真感覺汙染了眼前的美景。

這小妞妞的爸爸和那個小三!

小妞爸遞過一個黑色塑料袋,堆著滿臉的笑容說:“你看,這是小妞妞給你的一點心意。”

小妞妞給的?季沫順手接了過來,打開一看,裏麵全是錢!

“我是很好說話的人,隻要你幫我說幾句好話,我就分你十萬塊,怎麽樣?”小妞爸立刻說道。

“十萬?”季沫眉頭緊皺,這人索賠金額高達六十萬,看樣子勢在必得呀。

“季小姐,你是這家酒店老板身邊的紅人,”小三親熱地拉住她的手,嗲聲嗲氣地說:“我知道,十萬對你來說隻是小數目,大老板隨便給你一點都不止這數。但是日後隻要有用得上我們的地方,我們一定義不容辭。”

季沫怒極反笑,世界上不要臉的人太多了,這雙真是極

品哪!聽他們的意思,她就是奕景宸的小情人,和他們是一路貨色。

“您看,先給你兩萬,餘下八萬,隻要賠償到位馬上就給你。我向你保證,我一定好好撫養小妞妞,待她像親生女兒一樣。”小三向小妞爸使了個眼色,笑得更假了。

季沫若不是還顧及點形象,一定一口唾沫吐過去了。她微微一笑,捋了捋頭發,輕聲說:“我勸你們別作夢了,你們繼續在這裏站下去,酒店都要被你們給染上晦氣了。”

她的語氣真是太溫柔了,那兩個人見她先笑,還以為有戲,哪知被她一頓臭罵。

小三突然搖了搖手機,冷笑道:“我已經把你收錢的樣子拍下來了。”

想錢想瘋了?季沫也笑,拿出手機揮了揮,“沒關係,我也把你們的話錄下來了。”

那女人一怔,趁她楞神,季沫飛快奪過了手機,手一揮,一道銀弧從半空中劃過,落進了二十多步之外的噴泉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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