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塵端起自己的一碗麵條,細細的品嚐起來,突然臉色一變,將嘴巴裏的麵條全部吐了出來,皺著眉看向吃的不亦樂乎的司徒朗和溟淵。

“別吃了!別吃了!我都沒放鹽!”狐塵一把搶過離著自己最近的司徒朗的麵條,二話不說的就倒了去,隻見司徒朗一臉懵逼的看著狐塵,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手裏的麵早已經被狐塵倒了,瞬間暴跳如雷道:“你憑什麽倒我的麵?”

另一邊的溟淵見此情景,立馬加快了吃麵條的速度,三下兩下碗底就見空了,還挑釁的看了一眼司徒朗,卻沒有發現狐塵正用驚訝的目光看著溟淵,好家夥,沒放鹽的麵條竟然吃的這麽光?

狐塵看著幼稚的兩個人,一時間有些無語,本來也想將溟淵的麵也給倒了,誰知道溟淵吃的這麽快,狐塵看著司徒朗道:“我去重新下一碗吧。”

“我也要!”溟淵衝著狐塵嚷道,另一旁的司徒朗卻說道:“阿塵姑娘不用下了,本將軍帶你去吃醉西樓的醉鴨子怎麽樣?”

狐塵聽了腳步一頓,鴨子?!狐塵回過頭去,滿眼星光的看著司徒朗道:“醉鴨子?好吃嗎?”

司徒朗正要說話,一旁的溟淵冷著臉說道:“司徒將軍可別忘了,她是我的婢女,沒有我的許可,她哪兒也不準去。”

狐塵聽了以為溟淵是故意不讓她去,瞬間就蔫了,看著司徒朗道:“朗哥哥啊,你自己去吧,記得給我帶一隻回來,我要超大超肥的。”

“噗!”正在喝水的司徒朗被狐塵一句“朗哥哥”給驚嚇的噴出水來,這稱呼……實在汗顏,竟然還要超大超肥的鴨子,這姑娘吃的完嗎?

溟淵聽到了狐塵對司徒朗的稱呼,瞬間紅臉變黑臉,心裏想到一定要讓狐塵離司徒朗遠點,當即拉著狐塵的手,揚長而去。

“誒誒,你幹嘛?我還沒有說完啊?”狐塵被迫跟溟淵走,纖細的手被溟淵弄得有點生疼,卻又掙脫不開。

溟淵突然停下腳步,靠近狐塵,吞吐的氣息撲打在狐塵臉上,道:“你很想去那醉西樓麽,那我就帶你去,不過你先把你的大花貓臉洗洗吧!”溟淵嫌棄的看著狐塵臉上一堆白麵粉說道,便放開了狐塵的手,揚長而去,道:“洗漱好了來找我,我帶你出宮去玩。”

狐塵摸了摸臉,果然一手白麵粉,一聽著溟淵說帶自己出去玩,瞬間有些高興。

狐塵急忙使著輕功,快溟淵一步回到了行宮裏,卻看見了林兒宛如一個尊貴的女主人一般坐在院子裏喝茶嗑瓜子,不禁想到了之前的事情,瞬間就讓狐塵有些厭惡。

狐塵忽視林兒徑直的走了過去,林兒見了,立即喊道:“阿塵姐姐,你先等一下,林兒有話要與你說。”

狐塵回頭看著精心打扮的林兒,那張塗滿了妝容早已經迷失了自我的臉蛋,狐塵就覺得一陣犯嘔,更何況自己還看過她的**,雖然比自己有料那麽一點點,但狐塵還是覺得惡心。

狐塵聽著林兒有些嬌酥的聲音,停下了腳步,心裏卻在想到為什麽自己之前就沒發現林兒的聲音如此嬌酥?

身後的林兒緩緩走向狐塵,看到狐塵一張大花貓一般的臉蛋時,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了聲,狐塵看著林兒,不耐煩道:“你到底想說什麽?我還有事。”

林兒抬頭看著狐塵不耐煩的神情,這才說道:“昨日……昨日是林兒不對。”說罷便跪了下來,一副嬌滴滴的樣子讓狐塵看見了都忍不住想要扶起,但狐塵並沒有這般做法,而是冷眼看著林兒道:“你的對於不對,與我說作甚,他王上是女王的男人,你這般倒是搞笑了,我還有事,不和你多聊,先告辭 。”

狐塵一口氣說完,心裏早已經蹦蹦亂跳,忍著心裏的不適感快速回到房間,絲毫沒有注意到牆角偷聽她和林兒對話的溟淵,與此同時,狐塵背靠著門,緩緩坐下,埋頭痛哭,而另一邊的溟淵也以這樣的姿勢靠在牆角……

房門被打開,狐塵早已經將自己梳洗打扮一番,換上了一身小斯的衣服,雖有些質量差,但比起那些窮苦百姓,算的上是塊好布料。

溟淵看著一身灰色的衣服穿在狐塵身上,竟有些說說不出來的感覺,一頭秀發用絲帶盤起,隻留下少許披肩,白淨的臉蛋兒讓人看的有些情不自禁。

“怎麽?我臉上有東西嗎?還是我穿的太俗了?”狐塵看著下麵目不轉睛的溟淵,好奇的摸了摸臉,沒東西啊。

“咳咳,沒事沒事,你快些過來吧,時辰太晚了怕是要關門了。”溟淵朝著狐塵招招手道。

宮外的大街上出現了兩位絕世公子,隻見高些的身著一身黑紅色翻雲紋路的褙子,裏麵似乎著了一件白色的中衣,若隱若現。腰間佩戴著一塊上好的紅血白羊玉,白中帶紅。

另一位公子則穿著一件小斯的衣服,雖然不及旁邊公子的華麗,但從身材和長相來看也是個絕美的美男子。

兩人所到之處皆是引來一陣矚目,連那青樓女子都忘了招攬顧客,而駐足癡望,一片傾心之意。

“我們是不是太招搖了?為什麽那些人都看著我們?”狐塵看著旁人的目光,有些受不了的問道。

溟淵看著狐塵笑了笑道:“不是我們招搖,而是我們長得俊俏。”

……

狐塵隻覺得頭上一群烏鴉飛過,溟淵何時變得如此自戀?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醉西樓,人還未進去,便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阿塵姑娘果然來了,來來來,本將軍已經準備好了上好的鴨子,等你多時了。”

溟淵聽了臉色一遍,抬頭朝著二樓望去,果然是司徒朗那個家夥。

此時的司徒朗已經卸下了將軍的鎧甲,很是隨意的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長袍,頭發隨意挽起,吊兒郎當的吃著鴨子,頗有一副市井混混的樣子。

“嘖,你倒是有心了,溟淵,我們上去吧。”狐塵看著司徒朗稱讚道,隨即向著司徒朗走去,身後的溟淵黑著臉跟了上去。

“小二,再來一副碗筷。”司徒朗衝著小二說道,小二應了一聲便急忙上了碗筷,“各位客官慢用,有事再支呼小的。”小二說完便走了下去。

司徒朗看著溟淵道:“真不好意思啊,我以為隻有阿塵姑娘一人,倒是忽略王上了,來,在下自罰一杯。”說完便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司徒將軍過濾了,隻不過阿塵想要出來玩,我陪著一起而已,誰知道竟然這般有緣分得見司徒將軍,來,我敬你一杯。”溟淵淡淡笑著說道,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一飲而盡。

“好,幹!”司徒朗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又一次喝了下去。

“你們兩個夠了沒,我們是來吃鴨子的,你們喝啥酒啊?”狐塵沒好氣的看著眼前兩個宛如智障的男人說道。

司徒朗見著狐塵有些生氣,急忙叫小二上菜,對著狐塵解釋道:“阿塵姑娘莫生氣,這菜早就好了,隻是怕冷了,所以放在廚子那裏。”

“真的?”狐塵看著司徒朗問道,一溟淵又一次成功臉黑了一次,隻可惜狐塵和司徒朗談的正歡,並沒有注意到溟淵的變化。

“真的。”司徒朗倒了杯酒輕啄道,一雙眸子看著狐塵,眼睛裏都透著微笑。

“司徒將軍陪我喝幾杯可好?”溟淵看著司徒朗直勾勾的看著狐塵的眼神,就覺得有些氣憤,又不好發作,便看著司徒朗說道。

“好啊。”司徒朗毫不介意的回應道,目光轉向溟淵,兩個男人就這樣目光對峙,狐塵卻在大口大口吧唧吧唧的吃著雞腿,原本對峙的兩個男人卻被這聲音吸引了過去……

隻見狐塵左手拿著鴨腿,右手拿著鴨翅,嘴巴裏還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溟淵看的搖頭,而司徒朗卻以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狐塵,道:“你這吃相,像極了遠邊的戰士,他們也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唔……是嗎?你們怎麽不吃,來來來我給你們扯。”說完,狐塵就放下手裏的大鴨腿和鴨翅,油膩膩的手向著溟淵盤子裏的烤鴨襲去,溟淵一把端過盤子道:“不用了,我自己來。”

說完拿出一把小刀,細細的分割開來,狐塵看著溟淵手裏的小刀,氣鼓鼓的說道:“你有小刀竟然不告訴我,害得我用手扯!”

司徒朗拿起一塊帕巾,遞給狐塵道:“擦擦嘴巴吧,諾,那個大盤子裏還有兩把小刀,不過我更喜歡用手抓著吃,這樣才好吃!”

狐塵看著司徒朗拿著一整隻鴨子啃了起來,又看了看來一邊斯斯文文的溟淵,還是覺得手抓好吃,便擦擦嘴,繼續用自己的爪子吃鴨子。

溟淵嫌棄的看了一眼司徒朗和狐塵,最後看他們吃的那麽香,也偷偷摸摸用手去抓,狐塵和司徒朗看了對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