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淵這才放開了狐塵,看著狐塵鎖骨上的草莓邪魅地笑道:“這下你就是本王的私有物了,誰都不能侵犯!”
狐塵低頭看去,果然鎖骨處有一塊曖昧的吻痕,瞬間臉就紅了,用力推開溟淵,誰知道溟淵一把拉住狐塵,兩人雙雙落地,狐塵剛好尷尬的抵著溟淵,溟淵發出一聲悶哼,狐塵瞬間七上八下,一動不動。
溟淵充滿欲望的眼睛看著狐塵,“皇上是打算惹火嗎?”
狐塵連連搖頭,正打算爬起來溟淵一把抱住,翻了個身壓倒在地,兩人鼻尖對著鼻尖,不得不說,此時的溟淵更加具有男人魅力,呸呸呸!我在亂想什麽?狐塵心裏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番,然後可憐巴巴的看著溟淵道:“攝政王,朕想睡覺了……”
“皇上叫本王什麽?”溟淵挑眉看著狐塵,狐塵一臉懵逼的看著溟淵,溟淵心裏咒罵了一聲,然後不高興道:“皇上該叫本王什麽?難道不知道?”
狐塵心裏一驚,難道自己叫錯了嗎?他不就是攝政王溟淵……狐塵突然說道:“溟淵,朕想睡覺了……”
“乖……本王抱你上去睡覺。”溟淵高興的輕啄了一口,然後橫抱起狐塵往床榻上走去,懷著狐塵入睡,狐塵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溟淵,結果被溟淵狠狠一瞪,嚇得立馬閉上了眼睛。
溟淵看著懷裏的人兒,滿意的閉上了眼睛,而絲毫沒有注意到窗外的斐玨,斐玨本來是來看看狐塵是否受了驚嚇,卻無意中看見了這種場景,苦笑了一聲搖頭回了房間。
月光灑落在院子裏,隻剩下一片殘骸。
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溟淵向來早醒,手臂有些酸,低頭便看著狐塵如一隻慵懶的波斯貓躺在自己懷裏,瞬間心情大好。
“老頭子!你快來看看啊!哎呦喂!這是造了什麽孽啊!”屋外突然傳來了老嫗的聲音,溟淵眉頭一皺,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翻身下床,快速穿好衣服走出房門。
院子裏,斐玨早已經走了出來,溟淵看了眼斐玨,挑釁的揚了揚頭,然後走向老嫗,冷生問道:“怎麽了?大早上的吵吵嚷嚷?”
老嫗回頭看著冷眼的溟淵,立馬跑進了裏屋,不一會兒,裏屋傳來了吵吵嚷嚷的低聲吵罵,隻見老翁走了出來,看了眼院子裏的殘骸,並沒有太多的意外。
老翁走到溟淵麵前,麵露難色的說道:“公子,你們殺了那幾個是這個海裏的海神,唉,這下你們惹了da麻煩了,趁著還早,公子你們還是快些走吧。”
溟淵皺著眉頭,看了看房間裏還在睡覺的狐塵,而斐玨則搶先一步攔住老翁問道:“老人家,能不能具體說說,這幾個怪物為什麽成了海神?他們昨日可是想吃了我們的?這樣的怪物為什麽會被稱之為神呢?”
斐玨此話一出口,老翁突然嚴肅的痛斥道:“你個外地來的懂什麽?你們已經殺了神了,還不快走!”
斐玨看著突然變了臉的老翁,心裏也猜到了幾分,連忙走上前去行禮道:“抱歉了,老人家,給你添麻煩了,溟公子,我們處理一下屍體吧。”
然後把佩劍放在腰間,將地上的屍體拖到一塊,老翁見了也不說話,徑直朝著裏屋走去,突然停下,對著斐玨說了一句:“神的屍體要扔到海裏去,雖然我不認可這個神……”後麵聲音漸漸變小。
斐玨聽了,開始把屍體往旁邊一輛木車上拉,連著馬的屍體,溟淵見了也過來幫忙,兩人合力將屍體推到海邊,放在沙灘上,一陣猛浪打來,屍體順帶衝入了海中,無影無形。
狐塵一覺醒來,身邊已經沒了溟淵的身影,整了整衣服,狐塵穿上鞋子開門走了出去,發現昨晚滿院子的屍體殘骸已經不見了,正在這時,溟淵和斐玨推著木車回來了。
溟淵看著狐塵,臉色這才變好了點,對著狐塵說道:“我們先去趟縣裏吧,吃點東西。”
狐塵揉了揉眼睛說道:“我們可以在這裏吃啊,等會多付點銀子不就可以了?”
“怎麽?就開始不聽本王的話了?”溟淵板著臉看著狐塵,一旁的斐玨走上前對著狐塵道:“我們走吧,昨日我們殺了的怪物是他們的神靈,如果再不走,怕是會有麻煩。”
狐塵聽了這話,臉色一變,急忙對著溟淵說道:“那咱們快走吧,這些人信仰很可怕的,我們殺了他們信仰的神,不知道會怎麽死呢,快走快走。”
狐塵回屋拿起包裹就拉著溟淵向著門口走去,身後的斐玨默默地跟著,這時候溟淵的臉色才好看點,這就對了嘛,溟淵看著狐塵拉著自己的手勾唇一笑,三人朝著縣城走去,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沙灘上突然出現的大量螃蟹,正在以龐大的數量朝著漁村爬來……
“那是什麽?”一個青年正在自家院子曬著漁網說道,旁邊已經生懷六甲的妻子站了起來,隻看見沙灘上一大片血紅血紅的爬行動物朝著漁村爬去,頓時心裏一驚。
青年意識到不對勁,急忙挨家挨戶的敲門,大聲喊道:“快跑!大家快跑!有東西爬過來了!”
“怎麽了?”一個老翁開門問道。
“不知道啊?那不是牛二嗎?”
“快看……看那邊!那是什麽?”一個中年男子終於看到了沙灘上一大片血紅色的物體,驚恐的大叫道。
“看!爬過來了!來了!快跑!快跑!”眾人看到一個個如一個普通人一樣大小的螃蟹,立馬拖兒帶女的朝著遠方跑去。
“啊!救我!啊!”一個中年漁夫被螃蟹夾住了大腿,“哢嚓”一聲,隻聽見一聲慘叫,鮮血飆在半空中,灑落一地。
眾人見了又是一陣尖叫,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朝高地爬去,眾人急忙跑去,突然前後左右都爬出了大小不一的螃蟹,漸漸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驚恐,絕望,害怕,伴隨著一聲聲“哢嚓”和尖叫,一個又一個人倒了下去,鮮血染紅了整片沙灘,螃蟹大軍漸漸褪去,隻留下一地殘骸,還有那鮮紅的**……
狐塵等人在縣裏填飽了肚子後,坐在茶館裏喝起了茶,然後商議著如何查找進入蓬萊的入口。
“嘿,你們聽說了沒,那個靠近大海的那個漁村啊,慘遭滅口了!聽說手腳全斷了!像是被螃蟹夾斷的!可嚇人了!”一個滿臉胡腮的漢子說道,眼睛裏充滿了恐懼和害怕。
“可不是嘛?都說他們得罪了海神,唉,可憐一村一百三十口無一幸存,造孽造孽啊!”一個老者捶胸痛喊道,一陣唏噓過後,又開始八卦別的事情了。
狐塵滿臉慘白,看著溟淵顫抖的問道:“是不是……”
“噓……我們靜靜地聽著就好。”斐玨輕聲說道,心裏卻是一陣暗歎。溟淵也有絲絲自責,眼神變得狠厲,周身的寒氣也更加增加了一層。
狐塵握著茶杯喝了一口茶,心裏卻是很難過,想起那個老實憨厚的老翁,難以想象因為自己而導致整個村子一百多人喪命,狐塵緊緊握著茶杯狠狠地說道:“我一定要為他們報仇!”
溟淵淡淡的說道:“一定會得。”
“對了,今天晚上可是月圓之夜,那個海中的小路又要出現了,哥幾個誰去玩玩哈哈哈!”一個少年哈哈大笑著說道,周圍幾個人聽了臉色大變,連忙嗬斥道:“你這孩子不要胡說,那地方能去嗎?你要是不想回來就去,再說了,現在漁村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還敢往哪裏去,真的不要命了!”
“別別別,別生氣,我就開開玩笑,不去,不去,誰不知道那地方有去無回,不去不去。”少年見著眾人生氣,立馬道歉解釋道。
一旁的狐塵還沉浸在漁村全村慘遭滅絕的事情裏沒走出來,而一旁的溟淵和斐玨卻是將少年的話聽了進去,兩人對視一笑。
“嘿,那位小兄弟,你過來一下,我有點事情問你。”斐玨笑著對那位少年說道,少年愣了一下,確定斐玨是在和自己說話後,便走到了斐玨的麵前問道:“公子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斐玨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少年見了,嘴巴張的老大,不得不說,在這個漁村小鎮,這麽大的銀子確實沒見過,少年立馬坐了下來,吞了吞口水問道:“公子是有什麽事情要問我嗎?盡管問,我保證知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