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看著把自己扔在地上後倒頭就睡的狐塵,不禁深深的歎了口氣,紅光漸漸消散,一切又恢複了寧靜。

狐塵躺在**輾轉反側,最後不知何時,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和煦的陽光照射進了房間,狐塵重重的伸了個懶腰,揉揉眼睛,穿著鞋子下床走去,眼角鱉見了地上已經恢複軍綠色的玉佩,直接忽視的向著門外走去,卻不知道玉佩早已經在她轉身時,不知不覺的係在了狐塵的腰間

“唔……早上好啊。”狐塵打開房門,就看見了清風站在門口,揉揉眼睛打著招呼說道:“我們現在要出發了嗎?”

“嗯,去吃點東西,再買點幹糧,不然路途遙遠,店鋪不多,到時候斷了幹糧和水,那就不好了。”清風單手緊緊握著劍,開玩笑似得說道。

“好,那我們走吧。”狐塵懶懶的向著樓下走去,清風跟在身後。

小二立馬迎了上來問道:“客官要吃點什麽?我們小店有大肉打狗包子,噴香大腳煎餅,還有呲溜一口豆漿……”

“噗呲”狐塵忍不住笑出聲來,道:“你們店裏的食品名字真怪,有趣,有趣,就給我來個大肉打狗包子和呲溜一口豆漿吧。”

“好勒,這位客官您要吃些什麽?”小二轉身問著清風,清風淡淡的說了一句:“一碗清粥就好。”

“好勒,兩位客官稍等。”小二立馬走了去,很快就上齊了。

狐塵吃著大肉包子砸吧砸吧嘴,清風低聲道:“三兒,注意形象。”

“唔……你要不要吃一個?”狐塵抓起一個包子就往清風嘴裏塞去,清風拿下包子,瞪著眼睛看著狐塵低喝道:“不要胡鬧!”

狐塵委屈的撅著嘴巴,別過頭狠狠地咬著大肉包子不說話,清風眸子暗了暗,拿起手上的大肉包子,慢慢的咀嚼了起來,臉色很是難看,艱難的吞咽了下去。

吃完了早飯,狐塵依舊沒有搭理清風,清風也不說話,兩人上馬趕路,一路上寂靜無聲。

終於,兩人來到了江東。

“累了嗎?我們去找個客棧歇歇腳吧。”清風看著狐塵問道,一縷微風吹來,吹起狐塵發絲。

“不累!”狐塵依舊生氣的說道,清風無奈的看著狐塵道:“你什麽時候這般小家子氣了?”

“我就小家子氣,管你什麽事!”狐塵說著就朝前走去,清風牽著馬在後麵跟著,低聲下氣道:“三兒,我的錯,別生氣了。”

“哼,沒用了。”

“那,我給你買冰糖葫蘆?”

“唬小孩兒的把戲,我又不是小孩兒。”狐塵嘴裏說著,眼角卻是偷偷的看著那邊的冰糖葫蘆,清風輕笑了一聲,把戲似得變出一串冰糖葫蘆,放在狐塵眼前搖了搖道:“真不要?那我就扔了……”

“不行!給我。”狐塵一把搶過冰糖葫蘆,狠狠地瞪了一眼清風,嘴角卻是揚起一絲弧度。

清風看著狐塵,不由得笑了笑了,似乎,自打狐塵回宮後,就顯得特別愛笑,連帶著自己也愛笑了,清風搖了搖頭,跟上了狐塵的步伐。

“唔……我們去哪裏?好累啊,要不我們去找個客棧休息一下吧。”狐塵一隻手拿著冰糖葫蘆,一隻手用手當做扇子扇風道。

相比京城,江東的氣候屬於熱帶氣候,春季多雨,夏季幹旱,走在大街上實在熱得慌。

“前麵有家客棧,我們過去吧。”清風牽著馬指著前麵的大客棧說道,狐塵點點頭,兩人一馬便向前走去。

“啐,你個垃圾雜碎,敢在太爺爺頭上動土?也不想想我家公子是誰,你又是誰?”前麵熙熙攘攘的人群裏傳來一聲辱罵,說話之人語氣很是狂妄,狐塵向來是個好奇心重的人,對著清風道:“我們過去看看……”

清風無奈的看著早已經擠進人群的狐塵,牽著馬跟了上去。

“唉,你說說這劉家小子造了什麽孽,竟然喜歡上了這李扒皮兒子看上的姑娘,造孽啊……”一個老者站在路邊上連連搖頭歎息道。

“可不是麽,誰都知道這李潘安就愛女色,特別是對這雨荷姑娘垂涎已久,這劉海就算在喜歡這雨荷,他也應該懂得適可而止吧?他怎麽鬥得過這李潘安?”旁邊一個大漢附和道,兩個人相對而視後,皆連連搖頭。

“可是人家雨荷早就和那劉海結了娃娃親,天造地設的一對,硬生生叫那李潘安給拆散了,難道都沒人管嗎?”一個剛正氣粗的少年插話道,眼裏充滿了憎惡和無畏。

“二狗子,你別想了,要是有人能管啊,當初劉海他娘就不會死了,這江東啊,山高皇帝遠的,那李潘安就是太子爺……”老者對著少年說道,然後連連歎氣。

“可是現在不是新帝登基了?難道新帝也不管?”被換作二狗子的少年看著老者爭執道。

“嗬,新帝,就是那個狠厲決絕的太子嗎?你忘了,他可是比這李潘安和那李虎更狠的人,唉,誰知道這天狐會成為什麽樣……”老者搖頭便不再語。

少年“啐”了一聲“再這樣下去,估計又會有一番起義……”少年還沒說完,旁邊的漢子一把捂住他的嘴,狠狠地瞪了一眼道:“你個不長眼的東西,這種事情是你能說的嗎?萬一叫人聽了去,怕是你就要上那斷頭台了!”

狐塵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裏一陣亂糟糟,難道這個太子還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這麽招人恨?

清風是個習武之人,耳力自然好,將那三個人的竊竊私語全部聽了進去,臉色很是難看,對著狐塵道:“他們說的話,你沒必要在意。”

狐塵笑了笑,正想對清風說自己不是很在意,卻被前麵的聲音打斷了。

“打!給我打!這個狗雜碎,還敢咬我!”前方人群又傳來一陣狠厲的辱罵聲,接著便是一陣沉悶的打擊聲,狐塵聽見了急忙跑了過去,看見了幾個漢子正圍毆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

“住手!你們在幹什麽?”狐塵一把推開眼前三四個漢子,蹲在地上推攘著已經血肉模糊的青年,但青年已然被打的昏迷不醒。

“喲嗬,還有人敢管我家少爺的事情?你是外地來的吧?快滾快滾,爺爺我今天心情好,就放了你。”一個痞裏痞氣的男子說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打人?難道沒有人管嗎?”狐塵這話一出,周圍竊竊私語的人又多了起來。

“唉,這位公子一看就是外地的,誰不知道這江東是他們李府的了?”

“對呀對呀,這位公子怕是在劫難逃嘍。”

狐塵自然聽的清楚了,而那男子聽見了,更加得意,語氣狂妄道:“小子,沒本事就滾一邊去,要是你在這樣不識時務,就別怪我連你一起打了……”

男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啪啪啪”幾巴掌給打的跌坐在地上,隻見清風冷漠的看著被打在地上的男子,然後嫌棄般的掏出斯帕,擦了擦手,便扔了斯帕。

“你你你你你……”男子被打的左臉高腫,嘴角流血,狼狽跌坐在地上說不出話來,邊上的小嘍囉見了,急忙將男子扶了起來,男子吐了一口血水,惡狠狠的道:“你們幾個給我上,把那狗兒子給我打爬下來!”

幾個小嘍囉聽了,一擁而上,清風淡淡地說道:“三兒靠遠點,莫要汙了你的衣服。”

狐塵聽了,立馬扶起地上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劉海,幾個漢子見著狐塵扶不動,便搭了一把手,然後立馬閃的沒影了,也是,這劉海得罪了李潘安,閑雜人等自然不敢幫忙,即使幫了忙,也要快速離去。

隻見清風左閃右閃,劍未出鞘,不消一盞茶的功夫,便將那幾個人打的滿地找牙。

“好!”

“這公子看起來器宇不凡,身手也這麽好,這下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

“哇塞!清風你好帥啊!”狐塵看著被打的落花流水的嘍囉們和依舊不動聲色的清風,心裏對清風的敬佩之情更深了。

“你,你小子給我等著!我們走!”帶頭的男子狼狽的帶著他的一群小嘍囉連滾帶爬的跑了。

“三兒,你在這樣看著我的話,我估計那位公子就要一命嗚呼了,走吧,帶他去看大夫。”清風看了一眼靠在樹邊上昏迷不醒的劉海,三步做一步垮了過去,一把背起,朝著大街走去,狐塵這才想起來了劉海,拍了拍腦袋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