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裏卻回**著男子好聽的聲音:“好戲開始了麽?”

蹭著夜色朦朧,溟淵背著狐塵一路朝著風穀跑去,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一直跟蹤在身後的神秘男子。

一路上寒風凜凜,時不時出現幾個暗影衛,溟淵也隻好選擇比較偏僻的小路走,一路上艱難險阻,然而背上的狐塵卻是睡得很香,絲毫沒有要清醒的意思。

終於,太陽露出了冰山一角,慢慢的天蒙蒙亮了,溟淵抹了抹頭上的汗水,看著不遠處的風穀,對著身上的狐塵低聲道:“如果要讓你去冒險,那不如你我一直待在此處算了。”

說罷便朝著山下的風穀走去,威風凜凜,寒冬將至,溟淵加快了腳步,而身後的神秘男子也步步緊隨。

突然,溟淵看著山下原本應該是一座碩大的行院,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地奇怪的黑色,溟淵不禁覺得有些奇怪,當即四下張望。

“老人家!”溟淵回頭突然看到不遠處的玄空老人,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急忙跑了過去,果然是玄空老人的衣服,隻是內部已然是一具骨骸,溟淵不由得心裏一陣害怕。

突然刮起了一道邪風,溟淵急忙替狐塵擋住了沙土,身後的神秘人卻被邪風吹的有些難以抵擋,隱隱約約吻到了一股氣息,神秘男子暗叫不好,隨即轉身立馬離去。

此時一道金光閃現,溟淵這才發現原本的玄空老人的骨骸已經化作了一座肉身,周身散發著金光,溟淵有點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玄空老人。

隻見玄空老人眼睛慢慢睜開,看著溟淵,聲音緩慢而又略顯蒼老的說道:“終究,還是你。”

溟淵聽著這話,眉頭一皺,不解的說道:“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這不重要了,現在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來做。”玄空老人又些吃力的說道,隨即顫顫巍巍等我拿出一塊原型玉佩,對著溟淵說道:“收下這塊玉佩,答應我一件事情。”

溟淵見了,立即走上前去,拿過玉佩,這才發現原來是一塊龍鳳呈祥的玉佩,隱隱約約散發著一道幽光。

溟淵拿著玉佩,突然感覺有千斤重一般,看著玄空老人問道:“你給我這塊玉佩,是一件信物還是什麽?”

“這是一把鑰匙。”玄空老人說道:“有些事情我不能親自去做了,你拿著這把鑰匙,去找一個和這個玉佩能夠完全貼合的山洞,然後將玉佩放上去。”

玄空老人看著溟淵說道,像是用足了力氣,繼續說道:“風兒姑娘和……和……”

突然一道金光閃現,隻見玄空老人立馬化成了一堆灰燼,一陣狂風襲來,溟淵隻覺得有些睜不開眼睛,在此睜開眼睛,眼前隻剩下了一堆玄空老人的破衣。

溟淵看著手上的龍鳳呈祥玉佩,緊緊的握住了,然後對著玄空老人的衣冠拜了拜,最後決定給將玄空老人的衣冠埋葬了起來,親手拿著劍刻了一塊墓碑。

溟淵站起身看著墓碑,振重的跪拜下去,磕了三個響頭,對著墓碑說道:“本王一定會完成老人家你的願望的。”

溟淵說完,便背起狐塵前去尋找山洞,腦海裏閃過了風兒姑娘的身影,隨即想起玄空老人說的那半句未說完的話。

凜冬將至,風穀突然遭受如此磨難,玄空老人這般世外高人竟然都被打敗了,而風兒姑娘是不是……在玄空老人說的那個山洞了!

溟淵突然覺得玄空老人給自己這塊令牌,自然是有原因的,而玄空老人最後的那句未說完的“風兒姑娘在……”,很有可能就在山洞裏!溟淵這樣一想,更不由得加快腳步,而身上的狐塵還在昏睡當中,溟淵不得不佩服狐塵的睡眠能力了。

軍營,主帥大帳。

一大早薩達便聽說了狐塵和溟淵莫名其妙失蹤了,而且誰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薩達瞬間就聯想到了昨日的事情,原本抱著懷疑的態度想要好好問個清楚,但此時已經連問都問不到了,薩達當即怒氣衝衝的就跑到了宇文撅的大帳內。

“薩達來到本將軍大帳做什麽?莫不是也擔心狐將軍麽?本將軍已經派人去找了,薩達不用擔心了。”宇文撅看著衝進來的薩達說道,眼睛卻還是直勾勾的盯著沙盤。

宇文撅也一大早就聽到了關於狐塵失蹤的消息,立即派人去找,後來發現溟淵也失蹤了,心想著兩人可能一起去玩了,當即便放下了一半的心。

薩達看著一臉淡定的宇文撅,心裏更是生氣,看著宇文撅的臉色也變得極其冷漠道:“嗬,原來宇文將軍知道溟淵和狐將軍不見了,怎麽?宇文將軍不給我一個解釋麽?”

薩達極其妖冶的坐在了大紅木板凳上說道,一雙眼睛邪魅的看著宇文撅,仿佛想要看穿了什麽一般,嘴角帶著邪邪的笑意,周身卻是散發出一陣略顯憤怒的氣息,直直逼迫著宇文撅。

宇文撅也察覺到了空氣裏有些煙火味兒,不由得眉頭一皺,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薩達邪魅而又略顯憤怒的眼睛,不由得心裏揣測,這個薩達想做什麽?

“不知道薩達這般看著本將軍作何?本將軍可是哪裏招惹了薩達?”宇文撅絲毫不輸氣質的說道,畢竟當初的聯盟是因為兩人預先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決定聯盟。

“嗬,你做了什麽我倒是不知道,但狐塵和溟淵你必須要交給我!”薩達再也不和宇文撅繞彎子,徑直看著宇文撅,臉色出奇的難看道:“若是不把他們二人交給我,我們就這樣解散了吧,大不了同歸於盡!哼!”

薩達說完看了一眼離去的薩達,大聲喊道:“你先等等!”薩達聽到了宇文撅的聲音,這才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宇文撅,嘴角的一抹邪笑更是肆無忌憚。

“你和狐將軍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宇文撅有些頭疼的看著薩達說道,眼睛裏充滿了疑惑與頭疼。

“誤會?她三更半夜將我弄暈,拿著一把匕首站在我床邊,若不是我的暗衛剛好有事找我,你覺的我會活到今天?”薩達看著宇文撅說道,語氣越來越憤怒,最後一掌拍在桌子上,綠色的眼睛變成了嗜血的紅色。

“什麽!”宇文撅有些驚訝的看著薩達,眼睛裏淨是難以置信,薩達看著宇文撅,仔細的觀察,心裏卻是暗自想到:難道宇文撅不知道這件事事情嗎?或者……狐塵是賽雅派來的?畢竟狐塵還是蓬萊的將軍,這樣一想,薩達心裏更是有些揣測。

“你說狐塵潛入你的帳篷?”宇文撅不敢相信的看著薩達問道,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神此時有些渙散,像是在思索什麽一般。

薩達看著宇文撅,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難道宇文將軍你不知道此事?”宇文撅抬起頭看向薩達,搖了搖頭,隨即說道:“會不會產生了什麽誤會?”

薩達看著宇文撅,不由得嗤笑道:“說不定那個狐塵本來就是賽雅派來的奸細,而之前的鬼王事件不過是一個苦肉計罷了,不然為何鬼王還能保存一縷精魂?”

“住嘴!狐塵不是這樣的人!”宇文撅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有些憤怒的說道,隻見宇文撅怒目圓睜的看著薩達說道:“本將軍會親自去找回狐塵,到時候一定給薩達你一個滿意的回複!”

薩達看著眼前麵對萬千鬼兵都不曾動顏的宇文將軍突然因為狐塵而動怒,不由得讓薩達覺得有好戲看了,薩達輕笑了一聲,看著宇文撅說道:“那就等著宇文將軍的回複嘍,希望不要讓我失望了。”

薩達說完,轉身便離了去,宇文撅握起拳頭,狠狠的砸向了桌子,衝著外麵喊道:“來人!”

侍衛立即進去,跪了下去道:“司徒將軍有何吩咐?”

“你多帶領幾個人,去給本將軍把狐將軍找回來!”宇文撅看著跪在下方的侍衛說道,侍衛立即領命離去,宇文撅揉著眉頭,早已經沒有了看地圖等我性質,腦子裏一片空白。

薩達已經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也不由得想著狐塵究竟是不是想要殺自己,動機又在哪裏?薩達隻覺得自己一陣頭疼,索性將上次的暗衛召來。

暗衛進了帳篷,立即跪下道:“薩達召屬下前來所為何事?”

薩達看了眼跪在下方的暗衛,語氣嚴肅的問道:“你說你看到了狐將軍欲對我圖謀不軌,而且還與你發生了打鬥,整個帳篷還被設下了結界?”

暗衛聽了,抬起頭說道:“是!薩達!”

“那麽,你看到了她當時的表情嗎?是真的想致我於死地?”薩達此刻仔細看著暗衛問道,暗衛聽了,不由得猶豫了一下,說道:“屬下進來的時候,隻看到了狐將軍舉起匕首……”

“動手了嗎?”

“還未動手!”暗衛低下頭說道,心裏卻是不明白薩達究竟在想什麽,畢竟狐塵都已經拿著匕首進入帳篷了,難道還有什麽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