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知道,開始吧。”狐塵看著鴻鈞說道,鴻鈞這才開始運功,隻見一股仙氣渡進薩達的身體裏,狐塵立即拿出準備好的小刀,小心翼翼的朝著薩達割去。

“你是何人!”突然身後傳來一道略顯渾厚的聲音,狐塵手上的匕首不小心一抖,眼見著就要掉了下去,狐塵立馬接住,轉身看向身後的黑衣男子。

“狐塵!速戰速決,這個帳篷已經被本尊下了結界了,本尊來穩住薩達,記住,隻有十分鍾,你必須打敗眼前的男人!”鴻鈞對著狐塵急切的說道。

而黑衣男子直勾勾的看著狐塵,絲毫不會想到在場除了他們三人,還會有一個鴻鈞的存在,不過男子也無法看得見鴻鈞的真身。

狐塵聽了鴻鈞的話,心裏不由得有了些底氣,既然這帳篷內的打鬥聲外麵聽不到,而薩達又被鴻鈞牽製著,狐塵自然毫無顧忌,抽出軒轅劍便朝著黑衣男子看去,冷聲道:“我給你兩條路,要麽當做什麽都沒看見,要麽死在我的劍下!”

黑衣男子看了一眼寒氣逼人的軒轅劍,心裏有些微寒,但還是強硬著說道:“離開我們薩達,我就放你一馬!”

“喲嗬,口氣不小,那我們來試試啊!”狐塵看著眼前口氣不小的黑衣男子說道,隨即舉起手上的軒轅劍,挑釁的看著黑衣男子。

隻見黑衣男子抽出大刀,二話不說便朝著狐塵砍去,狐塵看著硬生生砍來的大刀,急忙舉起軒轅劍抵抗,刀劍碰擊發出一震尖銳的聲音,狐塵看著眼前麵目猙獰帶著麵罩的男子,隻覺得兩臂一震。

黑衣男子**在外的眼睛,散發著危險的綠光看著狐塵,狐塵這才發覺眼前的男子極有可能就是阿斯卡族人,難怪如此護主。

狐塵看著漸漸施力的黑衣男子,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隨即一腳狠狠的拌倒黑衣男子,蹭著這個機會連忙滾了幾圈,撿起軒轅劍迅速翻身。

黑衣男子看著已經滾到一旁的狐塵,眼睛裏的殺氣漸漸濃重,站了起來朝著狐塵衝過去,狐塵連忙舉起軒轅劍抵抗,黑衣男子招招致命,一招比一招狠厲決絕快速,狐塵漸漸地有些招架不住。

“狐塵!還剩下三分鍾!”鴻鈞看著狐塵說道,但也看見了狐塵漸漸落在下風,便對著狐塵說道:“速戰速決!”

狐塵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大喝一聲,隨即運功練氣,提起軒轅劍有招有式的打去,隻見黑衣男子敗在下風,狐塵看了眼薩達,最後一腳踹翻黑衣男子,隨即迅速逃離。

黑衣男子見著狐塵要逃,隨即起身準備追去,但鴻鈞卻還未離去,黑衣男子被結界擋在帳篷內,最後恨恨的啐了一口,急忙查看自家薩達。

鴻鈞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急忙化作一縷白煙離去。

“薩達!薩達!”黑衣男子看著**昏迷不醒的薩達,心裏一陣慌亂,正在此時,薩達突然睜開了眼睛,隻覺得頭一陣發疼,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很是奇怪的問道:“你怎的會在此處?”

黑衣男子見著薩達醒了過來,立即跪下恕罪道:“薩達,你終於醒了!屬下護住不力,望薩達降罪!”

薩達揉了揉頭上的細角,看著黑衣男子說道:“何來護主不力?剛剛在這裏的狐將軍呢?”

薩達看了眼四周,並沒有發現狐塵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奇怪,黑衣男子聽到了狐塵這兩個字,不由得有些憤怒,看著薩達說道:“薩達!那個狐將軍想要害你!”

黑衣男子看著薩達說出了剛剛發生的事情,眼睛裏充滿了狠厲,心裏早已經將狐塵淩遲了千百遍。

薩達聽完黑衣男子的話,也不由得懷疑和憤怒,看著黑衣男子問道:“你可看清楚了那人當真是狐將軍?”

“薩達,屬下萬萬不敢對您說謊,就是狐將軍,千真萬確!若是薩達不相信,屬下可以親手抓回狐將軍!”黑衣男子見著自家的薩達對自己並不是很相信,當即有些激動的說道。

“不必了,此事暫時不要聲張。”薩達看著黑衣男子說道,心裏卻是絲毫不相信狐塵會做出這等事情,看來得派個人去查查。

“對了,薩達,您上次加屬下去查溟淵,屬下無能,並沒有查出來什麽,似乎那個溟淵從未出現在蓬萊過。”黑衣男子低頭說道,眼裏也是充滿了疑惑,自己竟然查不出一個凡人的來曆。

“差不出來?”薩達眼眸有些陰沉的看著跪在下方的黑衣男子,心裏早已經波濤洶湧,當即有些疲勞的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薩達!”黑衣男子看著薩達滿臉的疲勞,也不在多加停留,當即轉身離去。

薩達看著已經離去的黑衣男子,瞬間有些疲累的躺在了**,腦海裏卻是閃過狐塵和溟淵的身影,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薩達想了想,還是明日親自前去問問,畢竟狐塵不像是那種要害他的人,薩達這樣一想,當即就有些釋懷了。

“狐將軍,怎麽了?”駐守在狐塵帳篷外的士兵看著狐塵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不禁好奇的問道,畢竟前幾日的大戰,狐塵已經樹立了很好的威望。

“沒事,你們在這裏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狐塵強自鎮定的說道,身後的士兵聽了連忙說道:“王上在裏麵……”

狐塵並未聽見身後士兵的話,一進入大帳,狐塵便慌裏慌張的倒了一杯茶水,一股嚕的喝了下去,看著自己瑟瑟發抖的手,狐塵不由得懊惱,但更多的更是想著明日如何與薩達解釋。

“你怎麽了?”突然身後傳來溟淵的聲音,狐塵吃了一驚,轉頭看去,發現不知何時溟淵站在了自己的身後,狐塵故作鎮定的看著溟淵道:“你什麽時候進來的?門外的士兵竟然不聽我的話了?”

“我進來很久了,隻是你沒發現而已。溟淵看著狐塵一臉嫌棄的說道,隨即看了看狐塵,問道:“你剛剛進來如此慌裏慌張,發生了什麽?”

狐塵看著溟淵,自然知道溟淵的行事風格,便隨意敷衍道:“沒事,隻是被一隻老虎嚇到了。”

“老虎?你不是去了薩達的帳篷裏麽?哪來的老虎?”溟淵看著狐塵笑道,慢慢走近,看著狐塵一字一句道:“本王再問一次,你去了哪裏?”

狐塵看著溟淵以本王自稱,已然知道溟淵有些生氣了,隨即看著溟淵,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我去了薩達的帳篷裏,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可誰知道突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下子就攪黃了。”

“程咬金是誰?”溟淵看著狐塵問道,狐塵白了一眼溟淵,憤憤的說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被發現了,怎麽辦?萬一薩達醒了過來,我怎麽解釋?”

溟淵聽了狐塵這話,突然臉色一變,看著狐塵說道:“被人看見了?”

“對啊,被一個男的看見了,而我當時手裏還拿著一把刀,正準備取血,誰知道突然闖進來一個男的,一身黑衣……”狐塵話還未說完,便被溟淵打斷道:

“一身黑衣?是不是綠色眼睛?身敏捷?”

“對對對,你怎麽知道?”狐塵急忙說道,隨即有些好奇的看著溟淵,隻見溟淵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我來找你就是因為這個,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個男子就是這幾日一直跟蹤我的男子!”

……

“為什麽要跟蹤你?”狐塵看著溟淵問道,溟淵搖了搖頭,陷入了沉思,一旁的狐塵也閉嘴不語。

微弱的燭光搖曳著,此時的帳篷裏氣氛極其深沉壓抑,溟淵和狐塵相對而坐,兩人皆麵目凝重。

忽的,狐塵抬起頭來說道:“要不我待會就去負荊請罪?和薩達解釋清楚,順便問問為何會派人跟蹤調查你?”

“不行!”溟淵毫不猶豫的反對道:“你已經被發現了持有凶器前往薩達的營帳,而且當時薩達已然昏迷,你覺得你的解釋有用麽?而且這個軍隊明顯不相信我們兩人,不然為何會派人跟蹤我?”

狐塵聽了,不禁覺得有些道理,溟淵眼眸深沉的說道:“你快些收拾行李,我們先避避,不然等到薩達醒了過來,怕是你我都有麻煩了。”

不行不行,還是讓我去解釋吧。”狐塵說著就準備朝著帳篷外走去,溟淵看著眼前的狐塵,心裏一狠,一計掌風,狐塵立馬覺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溟淵急忙接住狐塵,看著狐塵說道:“這一次,你就聽我一回吧。”

溟淵將狐塵放在**,快速收拾了一些包裹,腦海閃過了風穀,隨即背起狐塵,使著輕功朝著風穀跑去。

夜色朦朧,隻見著溟淵的身影上下跳躍,身後突然閃現一道黑影,居高臨下的看著宇文大軍,嘴角揚起一抹嗤笑,隨即看了眼溟淵離去的方向,腳下使功跟了過去。

空氣裏卻回**著男子好聽的聲音:“好戲開始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