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無聲的吃著飯,倒也不嫌的尷尬,吃完了之後,風兒姑娘便去收拾碗筷,溟淵想去一同幫忙,卻被玄空老人阻止道:“就讓她一個人吧,我帶你去客房吧。”
玄空老人並沒有帶溟淵去東院,而是來到了西院,西院的環境與東院有些差距,西院更顯得安靜而又冷清不少,玄空老人看著溟淵道:“想必公子是個喜歡安靜的人,不知這西院公子是否喜歡?”
玄空老人看著狐塵說道,心裏卻是想到他就是喜歡這等清涼之處,想必溟淵也是喜歡的。
“在下確實喜歡,有勞老人家了。”溟淵說道,眼睛四處打量,看著東院覺得確實不錯,玄空老人見著溟淵滿意,隨即說自己有事情要離開一趟,溟淵若有事情便去找風兒姑娘。
溟淵聽了,點了點頭,玄空老人這才離了去,溟淵開始四處打量,這個院子裏確實是挺大的,周圍並沒有密密麻麻的花草樹木,顯得冷清不少。
正中間有顆參天大樹,枝繁葉茂,樹身也是極其寬大,溟淵踩在布滿灰塵的台階上,一步一步往上走,原以為西院會比較髒一些,誰知溟淵打開大門,這才發門內與門外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情景。
隻見屋內更加幽深,而且一塵不染,依次擺放這書籍,和一些稀有的酒,正中間擺放著一張寬大的木床,溟淵躺了上去,很快便睡了過去。
……
西院的陽光並不刺眼,溟淵看著外麵已經大白的天空,立馬起身洗漱了一番,然後推門而去。
“公子起的這麽早?”溟淵一出遠門,風兒姑娘便見著了,打招呼道:“你這是要走嗎?你先等等,我去叫師父過來。”
說完,不等溟淵回答,風兒姑娘便朝著主院跑去,溟淵隻好坐在樹下等待,想來要離開也還是得和老人家打聲招呼。
這邊風兒姑娘急急的跑去了主院,便見著了玄空老人正在樹下逗鳥,玩的不亦樂乎,風兒姑娘撇了撇嘴不高興的說道:“哼,你個老頭兒,叫我去注意那個男的動向,自己卻在這裏遛鳥?本姑娘不和你看著了!哼!”
玄空老人聽著身後的聲音,回頭一看果然是風兒姑娘,不由得笑笑說道:“你看你這就錯怪為師了,為師這逗鳥不也是為了送給你嘛,來看看,這是什麽鳥。”
風兒姑娘聽了,朝著玄空老人身後看去,隻看見了一個黃黃的腦袋,玄空老人一閃,小鳥露了出來,除了腦袋是黃的以外,其他地方皆是一片紅色,額頭上還長了一個長長的紅毛。
“鎏雀?”風兒姑娘眨巴著眼睛看向玄空老人,不大確定的問道,玄空老人看著風兒點了點頭 眼睛裏露出了笑意。
“哇!師父,我愛死你了!”風兒看著眼前的鎏雀,高興的說道:“師父,你咋知道我想要這個鎏雀想要很久了?”
“你以為你前幾個月和那葉家兄弟跑出去做什麽了,為師真真的不知道?”玄空老人看著風兒姑娘不屑的說道,眼中的慈愛卻不曾減少半分。
風兒姑娘聽著玄空老人這樣一說,才想起來了那時候自己看到了一隻鎏雀從天上飛過,紅豔的羽毛,長長的尾巴,瞬間就蠱惑了風兒姑娘的心。
於是葉家兄弟便提出帶著風兒姑娘去抓幾隻回來養著,可誰知道這鎏雀天生具有靈性,哪是一般的山雀烏鴉,三人找了許久,終於找著了吧,卻又抓不到,最後三人隻好無功而返,葉家兄弟還為此受到了魔尊重樓的處罰。
“這隻鳥,就送給我了,不準在要回去!”風兒姑娘立馬把小鳥抓起護在懷裏,生怕玄空老人反悔似得說到,可憐的鎏雀差點背不過氣來。
“為師已經送給你了,就不會要回來了,你放心吧。”玄空老人看著小心翼翼的林兒說道,突然又想起了什麽的問道:“那位公子醒了?”
“哎呀!我都忘了,那位公子要走了,所以我才急急的來找你了。”風兒姑娘拍著腦袋說道:“你快過去看看吧,我就先走了。”說完,抱著鎏雀一溜煙的就溜走了,玄空老人看著風兒姑娘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但一想到溟淵還在前院,便急忙朝著前院走去 。
“讓公子久等了。”玄空老人快步走去,溟淵此時正坐在樹下 像是在思考著什麽,見玄空老人走了過來,禮貌性的站了起來。
“老人家,這幾日多有叨擾,在下準備今日離去,勞煩老人家和風兒姑娘了。 ”溟淵出奇的朝著玄空老人道謝道,隨即準備離去。
“公子等等!”玄空老人教主溟淵,心裏卻是極其渴望溟淵能夠留在風穀,一旦溟淵走了出去,怕是又要步上萬年前的路,這是玄空老人最不想看到的。
“老人家有什麽是嗎?”溟淵停下腳步,看著玄空老人問道,眼裏淨是疑惑。
“公子這麽著急出去,可是又要事?”玄空老人看著溟淵問道,眼裏-充滿了好奇。
溟淵看著眼前的玄空老人,心裏想到也許這位老人很有可能知道阿塵的蹤跡,問問也好。
“老人家,實不相瞞,我這次是來找人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著將軍衣服的女子,大概這麽高,長得很是俊俏,對了,下吧這裏還有一個淚痣。”溟淵比劃著說道,眼睛裏充滿了期望。
“下吧有個淚痣!”玄空老人聽了有些震驚,隨即立馬掐指一算,突然臉色惶恐,嘴裏喃喃自語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看來這次,又是難逃一劫了。”
溟淵看著玄空老人神神道道的自言自語,不由得為自己剛剛的魯莽感到後悔,也許這個老人家知道的並不是很多呢?
“算了,老人家,在下告辭了。”溟淵有些沮喪的說道,隨即準備轉身離去,卻被玄空老人叫住道:“公子,你要找的人,她在回京的路上,因為前方戰敗,所以她回去尋找救兵了。”
“真的?那在下多謝老人家了。”溟淵有些高興的說到,總算是找到了狐塵的方位了。
玄空老人看著溟淵離去的身影,搖了搖頭道:“魔尊,老朽隻能你幫到這裏了。”
就在風穀不遠處的山洞裏,狐塵正斜靠著山壁,一縷刺眼的陽關照射在了狐塵的臉上,狐塵下意識的用手擋了擋,兩眼朦朧的看了看已經快要下山的太陽,狐塵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狐塵看著手裏的玉佩,不由得想起了鴻鈞看見那個巫師的時候,明顯是互相認識的,而那個巫師似乎還有些畏懼鴻鈞,這讓狐塵很是好奇,但鴻鈞卻是二話不說,直接鑽進了玉佩裏,任憑自己在怎麽威逼利誘,鴻鈞就是不肯出來,狐塵也隻好就此作罷。
“還好他還有點良心,知道給我留下一些吃的。”狐塵看著牆角用著荷葉包起來的烤雞說道,隨即慢慢挪動著身體,單手拿過荷葉雞,瞬間一股香味飄來。
“雖然個子小了些,不如醉西樓的烤鴨子香,肉也不嫩……”狐塵吧唧吧唧的吃著荷葉雞,還不忘記吐槽,瞬間讓龜縮在玉佩裏的鴻鈞有些汗顏,隨即鴻鈞便歎了口氣,多變了一些幹糧,隔空傳音道:“這幾日你就待在山洞裏,那些幹糧夠你吃的了,本尊這次真的要去療傷了,你好自為之。”鴻鈞說完,便沉睡練功去了。
“哎呦臥槽?感情你還在這裏啊?”狐塵被鴻鈞這一說話聲嚇了一大跳的說道:“你先別走啊!先把我傳送到軍營啊!喂?喂!”
此時鴻鈞已經離去,狐塵見著鴻鈞沒有回答自己,也明白了鴻鈞已經回到了玉佩裏麵,自己再怎麽叫也是無用的。
狐塵摸著圓鼓鼓的肚子,十分愜意的伸了伸懶腰,看著牆角的幹糧,心裏美滋滋的,至少不用自己找吃的了。
狐塵看著若隱若現的夕陽,隻可惜身受重傷,自己不能爬出去看一看,狐塵索性就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之中。
狐塵突然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塊大冰川上,周圍毫無一人,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道淒涼的聲音:“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殺了他!”
狐塵回頭一看,眼睛驚悚的看著眼前的另一個“自己”,充滿了不可思議,除了衣服不一樣,其他的完全一模一樣!
那個“狐塵”滿眼悲痛欲絕的看著狐塵身後的男子,隻見是一襲黑衣男子,背影充滿了煞氣且顧寂,背對著狐塵而看不清楚男子的長相,卻聽見男子有些孤寂的嗓音說道:“他果真就那般好嗎?”
“狐塵”看著男子,閉上眼睛說道:“他是這世間最好的男子,你殺了他,你殺了他!”隻見“狐塵”眼神越來越憤怒,顫抖的手裏凝結了一個火球,對著男子打去,男子猛然回頭,狐塵這才看清楚了這個背影顧寂的男子正是魔尊重樓!
看著距離重樓越來越近的火球,狐塵下意識的擋在重樓身前大喊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