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樓房內,薑且被綁在一張吱嘎作響的鐵**。
這個地方,她太熟悉了,是揮之不去的恐懼.
這裏是趙科家的老房子。他們回到了剛剛的老城區,在巷子最偏的角落裏。
她的後腦生疼,是剛剛被趙科一棍子打的。
出租車終究是沒有甩掉他,因為趙科不要命,他將司機逼到一邊,司機不得不停下。
“姑娘,報警吧。”
薑且搖頭,眼神堅定地下了車。
她太了解趙科了,現在報警除了激怒他,傷不了他一絲一毫——他的狡猾偽裝和他的同夥們,會幫他躲過一次次訊問。
她要趙科徹底進去。
“還記得這張床嗎?”
趙科手裏拿著那根刺眼的鞭子,眼神陰翳,神色囂張地看著她。
“當初也是在這張**,就差一點,你就被我玩爛了。”
薑且對著那張濫欲的臉,胃裏不斷作嘔,當年的畫麵一幕幕在她眼前浮現。
“嗬嗬,有時候覺得你命真好,要不是有人打球把我家玻璃砸了找上門,你伺機逃跑,”他說著頓了頓,看向那扇窗,帶著深意,“你說,這次還會不會有人砸玻璃?”
薑且沒有看他,她坐在**,雙腿蜷曲,雙手背在身後,被牢牢綁在鐵杆上,視線定格在趙科身側地麵的不鏽鋼盆上,裏麵燒著火,不鏽鋼因為發熱響起砰砰聲。
趙科垂在身側的手裏拿著舊黃的本子,在火苗上來回晃**,然後任由本子被火點燃。
他拿著迅速燃燒的本子,不緊不慢,直到火苗舔舐到他的指尖,他才鬆手,任由最後的殘頁飄入不鏽鋼盆中,被火苗吞沒,燃燒成灰燼。
下一秒,他再次拿起密封袋裏的本子,隨意翻看著,然後停在某一頁上,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趙科去死,趙科去死,趙科去死……”
他念著那頁的話,越念越興奮,最後笑出聲來,“表姐這麽恨我?”他露出無辜的表情,“可是我好喜歡表姐的,長得又美,身材還那麽勾人,我真的超級愛表姐的。”
說著,他眼神突然變得狠厲,一側臉激動地肉眼可見地抽搐著,“可是你這個婊子居然和別人合起夥來害我!”
下一秒,他突然發怒,將筆記一股腦全部扔進火盆裏,“這下萬事大吉。”
薑且看著愈發高的火焰,心裏漏了一拍,這些筆記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或許能從中尋找到一些別大腦遺忘的記憶。
眼下,全沒了。
“對了,給你看個東西。”
他舉起手機,將屏幕對著她,視頻裏,昏暗的空間裏有人被吊起來抽打,鞭打聲裏夾雜著那人隱忍的悶哼。
“這個人你該認識吧。”
薑且眯起眼,努力辨識,影影綽綽的光線裏,是熟悉的輪廓,心裏有個人的名字呼之欲出,卻不敢認。
“這是路衍啊,你的阿路,他怎麽稱呼你來著,哦,叫你師父呢。”
路衍,這是薑且第一次知道阿路的全名,沒想到是在這種境地。
可是,趙科在B市哪來這麽大的本事碰阿路,再怎麽樣他也是盧欣的弟弟,路痕也不是善茬。
B市會是誰在幫趙科呢?
薑且眼皮不自覺跳動,“你把他怎麽了?”
“當然是以牙還牙,他怎麽對我的,我怎麽對他。”趙科說得痛快,仰頜抵腮仿佛在回味。
伴著視頻裏傳來一聲慘叫,她痛苦地閉上眼,嘴不自覺抿緊卻依舊控製不住唇顫動。
趙科卻不斷將它反複回放,看著薑且痛苦壓抑的神情,他格外興奮。
興奮的他,爬上了那張單薄的鐵床,搖搖晃晃,反複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薑且閉上眼,感覺腿上突然有毛茸茸刺剌的感覺,她猛然睜眼,一身毛骨悚然,渾身戰栗,腳下下意識猛地迅速朝外踹去。
“靠!”
她看見趙科正捂著鼻子惡狠狠瞪著自己。
下一秒,趙科陰冷垂眸,捏住她的腳踝朝自己身前猛地拽去。
薑且奮力蹬腿,整個人被拖著倒在**,手臂因為拉扯傳來劇痛,她雙手死死拽著鐵杆將自己往回拉。
“趙科!你不得好死!”
“那我也要拽著你一起下地獄。”
他壓在她身上,發出梟梟冷笑,嘴朝她的臉上湊近。
薑且不寒而栗。
她咬緊牙關,頭發力,猛得對著趙科的額頭砸去,不顧死活。
劇烈的眩暈傳來,她勉強睜開眼皮盯著捂著眉骨眼睛疼到齜牙的趙科,屈膝對準他的小腹就是發狠一擊。
“啊!”趙科瞬間弓背捂著下身,半滾半翻身下床。
“薑且!”他吼得撕心裂肺,咆哮如雷,“老子今天非要弄死你!”
她眩暈不止,模糊視線裏,她看見趙科走向桌邊,那裏是他放長鞭的地方。
果不其然,他拿起了長鞭。
薑且突然撇過頭看向窗外。
鞭子劃破空氣,抽在她身上,如刀攪般疼痛。
她咬唇忍受著,手指死摳掌心,幾乎要陷進肉裏。
“讓你踹老子!”
又一記鞭打落下。
“要不是穆漢升不讓我碰你,我怎麽會忍到現在!”
“我就猜到你會回來給你爸祭祀,這地方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
鞭子一下下抽打著她,趙科已然抽紅了眼。
他看著**女人痛苦的模樣,還覺得不夠,他要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嘶喊求饒。
薑且疼得蜷縮起身體,仿佛皮開肉綻般的感覺。
她依舊死死盯著窗外,寧可咬到唇瓣出血,她也不會如了趙科的願。
“草!給老子叫啊!”
他不信邪地繼續抽打,專挑最嫩最有痛感的地方抽打。
偏偏薑且一聲不吭。
趙科看著她強到死的模樣,沒由來的煩躁。
他甩掉鞭子,再次爬上床,這次他更加肆意妄為,因為薑且已經被他打廢了,此刻的她徹底沒有反擊掙紮的能力。
他痛快的壓在薑且身上,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又突然小心翼翼撐起,似乎很害怕弄疼她一般,伸手摸上被鞭抽打出血痕的地方。
“你為什麽不叫?難道不痛嗎?”他突然發狠,手指懟著她的傷口狠狠按下去。
薑且猛得睜大眼睛,渾身疼得抽搐不住,卻依然不願發出絲毫聲音。
巨大的身體應激反應將趙科嚇了一跳,他突然心疼地俯身舔舐她的傷口。
“嘔!”
薑且惡心的反複作嘔,他都充耳不聞。
直到他舔舐完所有傷口,抬眼看到她空洞的眼神,依舊一瞬不瞬的盯著窗外。
“這裏四周早就搬空了,你難道還在指望有人砸玻璃?”
趙科嘲諷著,身體仿佛對血腥上癮一般,他再次埋頭舔舐著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