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楚熹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神迅速在房間裏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合適藏人的地方。
現在還不能和謝長安撕破臉。
就算撕破臉,她也不能讓一坨臭狗屎壞了自己的名聲。
來不及了,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蘇楚熹一把扯過了謝長宴,直接將人按在了**,隨後放下了床幔。
她轉身,準備去應付謝長安,手腕被人**的男人拉出,一把將她拉進了床幔裏。
床幔放下,遮擋住了外麵的日光,蘇楚熹隻看到了一雙攝人勾魄的深眸,男人抓著她的手腕,薄唇靠近她耳邊問,“還要不要一拍兩散?”
狗東西!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謝長安的腳步越來越近,“熹熹,房間裏的桌子怎麽壞了?”
謝長宴還不鬆手,蘇楚熹咬牙,擠出兩個字,“不散。”
**男人的冷臉一瞬間融化,嘴角露出滿意的笑,鬆開了她的手,雙手枕在腦後,低聲說:“把他打發走,我等你。”
蘇楚熹忙站起身子,將床幔拉好,又整理了下略有些淩亂的頭發,笑語盈盈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長安,你總算來見我了,我還以為你再也不肯原諒我,要和我和離呢。”她一出來便先發製人。
謝長安上下打量著蘇楚熹,總覺得她怪怪的,“你何處此言。”
“自從那晚,你就不願意見我,我讓人送的湯你收都不收,我去看你,你見都不見,不是要合理的意思嗎?”蘇楚熹演戲久了,還真擠出了幾滴眼淚。
可憐又委屈道:“你若想和離,我不攔著,明日我就進宮稟明陛下,說是我害了你,配不上你,你既然不喜歡我了,我也絕不纏著你。”
謝長安原本對蘇楚熹有一肚子的怨氣,想好好質問她,她的下人為什麽多嘴。
見她在他麵前委屈的掉眼淚,心裏泛著隱隱約約的心疼,“你別哭了,我什麽時候說過不喜歡你?”
蘇楚熹主動提起那晚,免得他追問,“換血的辦法的確是春秀提出來的,但也是那晚情況緊急,她說漏了嘴。婆母誤會我害你也就算了,你也對我視而不見,讓沈小姐貼身伺候,都看我一眼,那我們還有什麽繼續的必要?”
她雙手環胸坐在椅子上,背對謝長安,一副傷心欲絕模樣。
躺在**的謝長宴臉上笑容消失殆盡,眼底蓄起了狠厲殺意。
謝長安的手輕輕搭在了蘇楚熹的肩膀上,聲音可以放低,變得溫柔,“熹熹,你誤會了。你對我一片真心,我怎麽會誤會你。”
“這幾日我一直躺在**,沒有外出,不知道表妹做了什麽。表妹她也是受了母親的吩咐來照顧我。”
他一邊享受著沈薇薇的照顧,一邊和沈薇薇撇清關係。也不知道沈薇薇聽到這些話,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熹熹,你若是不喜歡表妹,我現在就讓她走。我從未想過和你和離。日後也不許你提和離,我這輩子隻會成一次親,也隻想和你一輩子。”
他還沒在蘇楚熹身上撈到任何好處,就這麽和離,放她走了,那他之前的謀劃豈不都白費了。
蘇楚熹差點沒惡心吐了。
悄悄咬了下舌尖,才把惡心壓了下去,裝出笑臉,“你說的都是真的?”
謝長安在她麵前蹲了下來,姿態放得極低,“當然是真的。”
他摸上了蘇楚熹的手,輕輕摩擦,“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夫君今晚就賠罪,熹熹提什麽要求我都會答應。”
說著,他便將蘇楚熹懶腰抱起。
蘇楚熹驚呼出聲,都是男人,為什麽謝長安碰她,她會這麽惡心。
謝長安抱著人往屏風後走去。
“長安,你......你想做什麽?”蘇楚熹驚慌到結巴,心跳險些停滯。
謝長安溫聲細語,“自然是把虧欠熹熹的都補上。今晚,我們圓房。”
見蘇楚熹全身緊繃僵硬的像木頭,謝長安還以為她是緊張了,愉快地輕笑一聲,“放心,夫君會很溫柔。”
提到圓房她就變成了小白兔,任由他拿捏的模樣。
早知道,他成婚當日就該圓房。
蘇楚熹臉已經僵硬地笑不出來,“長安,等等......”
上次已經找了來月事的借口,蘇楚熹大腦飛速運轉,奈何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搪塞過去。
謝長安已經走到了床榻邊,抬手要去挑開床幔......
而**的男人眼底殺意聚攏,似乎下一秒就要殺人。
“嘔......”蘇楚熹胃裏一陣翻滾,沒忍住,今晚的晚飯吐了出來。
直嘩嘩......吐在了謝長安的身上。
謝長安:“......”
他的臉一瞬間黑到了極點,眼底嫌棄的神情再也遮掩不住。
謝長安抱著蘇楚熹的手立即鬆開,連連後退兩步,低頭看著一身髒汙,他也差點吐出來。
蘇楚熹吐出來,心裏和身體都暢快了。
她一臉歉意,“對不起啊,我可能吃壞肚子了。”
謝長安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那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洗漱一下。”
看著謝長安離開,蘇楚熹吐出了一口氣。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咦了一聲,想去換身衣服。
手腕卻被人拉住。
謝長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人按坐在了**。
“你做什麽?我要去換衣服。”
她的衣服雖然沒有吐髒,但被謝長安抱了,比吐一身的汙穢還讓她惡心。
謝長宴一言不發,抓著她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脈搏處。
蘇楚熹意外,“你會醫術?”
男人冷哼一聲,“你要是從小被人算計,也會無醫自通。”
他眉頭微皺,冷峻眉宇間滿是認真。
蘇楚熹還從未見過這樣謝長宴的。
他認真起來的樣子,好挺......
“你腸胃沒有問題,就是吃多了。”男人低冷的嗓音打斷了蘇楚熹的思緒。
她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我謝謝你啊。”
“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活落,男人的臉再次冷到了極點,危險氣息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