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出了臥室,房間裏隻剩下聶文呈和林虞宣兩人,聶文呈將粥送到林虞宣的嘴邊,“吃點吧,你都瘦了。”
林虞宣默默的吃著粥,沒過一會兒,一碗粥就已經吃進去了一半,聶文呈才開口問道,“你為什麽要單獨去見白玉鳳,就算是她知道那場大火的真相,你也不該一個人去,她們母女早就對你恨之入骨,你……”聶文呈頓了一下,“你為什麽不替我想想。”
她為什麽不想想這幾天他是怎麽過來的,茶不思飯不想,每天提心吊膽,恨不得殺了徐家所有的人,可是就算是殺了所有人又能如何,如果她受了傷,她真的出了事,該怎麽辦?聶文呈這麽多年來從來不曾有過這種心情,失去了林虞宣,他活在這個世界上連一絲樂趣都沒有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林虞宣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這一次她算是九死一生,如果沒有聶文呈他們救她,她就要去地下跟徐墨琳會合了。
放下碗,聶文呈緊緊的抱住林虞宣,聲音微微顫抖,“別再任性,別再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別再讓我失去你。”
“恩,我知道。”林虞宣感受著他懷抱的溫暖,感受著他深深的愛意,心中填滿了溫暖。
聶文呈抬起她的下巴,溫柔的吻上她的紅唇,感受著她的柔軟與甜美,將這幾天的擔心全都化作炙熱的一吻。
林虞宣回應著聶文呈,閉上了雙眼,這時門口傳來低低的笑聲,卻被二人聽個正著,林虞宣一張臉紅的如同煮熟了的蝦,慌忙錯開身子。
聶文呈轉頭,用殺人般的目光看著門口幾人,門嘭的一聲被關上,總裁火了,他們還是快點閃吧!
旖旎的氣氛被破壞,兩個人也就不好意思再繼續下去,林虞宣清了清嗓子,“紋龍那幾個人怎麽處置的?”
“我叫上道廢掉了他們的手,他們做過的壞事可不止這麽多,我想他們要在監獄裏過一輩子了!”聶文呈輕描淡寫的說著,仿佛這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寬恕了。
“白玉鳳她們呢?”林虞宣想起白玉鳳說過的話,心裏有些難過,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徐誌良。
“把她們關起來了,你想見見她們嗎?”提到白玉鳳和徐墨詩的時候,聶文呈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靠在床上,林虞宣看著床單上的花紋,“或許我該先去見見徐誌良。”這一次她沒有叫爸爸,雖然不知道怎樣去麵對,但是謎底卻在徐誌良的手中,她被抓住的時候已經是要死的人了,白玉鳳沒有必要騙他,現在她隻想見見徐誌良,問問他,你到底是怎麽對自己的女人動了殺心的?你的偏愛和放縱都是因為愧疚嗎?
看出她心中的憂鬱,聶文呈俯身在她的臉頰印上輕柔的一吻,“別說我沒提醒你,白玉鳳既然知道當年的一切,那她就脫不了幹係,她不是什麽好人。”
“恩,我知道。”林虞宣知道聶文呈是什麽意思,眼下也隻有見到徐誌良才能知道白玉鳳到底有沒有撒謊。
吃了一小碗粥,又睡了很久,林虞宣的身體基本上恢複過來,換好衣服走出房間,除了上道和聶文呈,其他人都不在,lose和迷迭香很忙,最近徐家的夜店又開始展開搶奪客人的攻勢,而且勁頭很猛,這些事情他們不願意告訴林虞宣,不想讓林虞宣在這個時候還無法休息。
林虞宣與聶文呈一起來到徐家,她知道,徐誌良也在等著她,在路上聶文呈已經把她失蹤以後的事情都告訴她了,老婆孩子都被抓起來了,徐誌良不可能不知道,徐誌良到現在都沒有所動作就隻能有一個解釋,他在等她。
車子停在別墅外麵,林虞宣和聶文呈剛剛來到門口,就把傭人嚇得渾身顫抖,不知道藏在哪裏好了,他們怕的是聶文呈。
“老爺在家嗎?”林虞宣直接問道。
“在的,我們現在就去通知老爺。”
“去吧!”林虞宣的一句話把他們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傭人們快步朝著屋子跑去,再也不願意多看聶文呈一眼。
到了客廳,林虞宣隻看見徐誌良一個人坐在那裏,一段時間沒見,徐誌良的頭發竟然白了一半,現在整個人看起來比徐老太爺精神還差,茶幾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煙頭,不知道徐誌良在這裏坐了多久了。
“你來了。”徐誌良抬頭看向林虞宣,再看向聶文呈的時候,眼中全是憤怒,卻沒有說什麽。
“我來了。”林虞宣想要說話,卻不知道從何處問起,想起徐誌良第一次將大大小小各種口味蛋糕都推到她麵前的畫麵,想起徐誌良一次次跟她道歉的畫麵,想起了徐誌良送給她小別墅時的情景。
“我先出去打個電話,你們談。”聶文呈握了握林虞宣的手,感受她的手在顫抖,沒關係,一切還有他,隻是此刻必須要讓他們單獨談談,畢竟他們是父女。
聶文呈走後,客廳裏就剩下徐誌良和林虞宣兩人,徐誌良苦笑,“過來坐吧。”
林虞宣卻沒有動,“當年的大火真的是你做的嗎?”她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徐誌良身子微微顫抖,臉色灰暗,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了不是嗎?為什麽到了這個時候還會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呢?
單憑他的反應林虞宣就可以斷定,白玉鳳沒有騙她,“為什麽不敢說出來呢?”她看著徐誌良,眼中全是冷漠,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呢?是一個冷漠無情的男人還是那個和藹可親的父親呢?
“她們在你手裏吧?”沉默了一會兒,徐誌良終於開口,一開口便是詢問徐墨詩和白玉鳳的下落。
“是的,她們找了紋龍綁架我,現在我獲救了,倒黴的就是她們了。”她看著徐誌良一字一頓的說道。
“她們找紋龍綁架了你?”徐誌良一臉的擔心,“有沒有受傷?”他眼中是滿滿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