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卷 誤會澄清

說真的,歐墨辰一點也不喜歡看戲,頂多看看歌劇,再加上心裏有事兒更是台上的京劇唱的什麽一點也不知道,隻是低著頭想著心事,腦海裏揮之不去的回蕩著水闌珊對著電話說出的話,還想象著她那時候的表情,一想到那種隻會對自己展現出來的撒嬌樣子被別的男人享用就特不舒服。

渾渾噩噩的挨到戲散了場,天色已經晚了起來還飄起了鵝毛大雪,北方的冬天是個多雪的季節,心裏有開始掛念起水闌珊的病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墨辰,想什麽?”二姑夫笑著看著歐墨辰,歐墨辰笑著搖了搖頭。

“放心,家裏有一大堆人呢珊珊不會有事兒的。”安慰的拍了拍歐墨晨的被仰頭看了看白雪紛飛的夜空:“這天也回不去了,咱們找地方住下吧。”

“也隻能這樣了,我知道一家不錯的賓館我們住那兒吧。”歐墨辰笑著說完就去攔了車。

最後三人在曾經歐墨辰和水闌珊一起去過的那家全縣城最大的賓館住了下來,當然錢是歐墨辰掏的。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雪紛紛揚揚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最後歎了一口氣拿起已經關上的手機重新打開,卻看到竟然有十六個未接電話全部來自一個人。手指在電話上輕輕摩挲最後還是播出了另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了起來,從話筒的另一端傳來對方的不滿帶著被打擾睡眠的沙啞聲:“歐墨辰,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幹嘛!”

“想和你聊聊。”歐墨辰沉靜的說道。

“老子沒空和你聊,攪了老子的美夢還好意思讓我和你聊天?聊什麽?老子等著和你聊離婚法還差不多!”

電話這段的歐墨晨突然安靜了下來,也不說話就是靜靜地。

電話那邊的萬飛旭突然沒了氣焰,好像感覺到了歐墨晨的低氣壓,吸了吸鼻子將被子裹在身上打開床頭燈,也開始一本正經了起來,從小到大隻要歐墨辰半夜給他打電話準沒好事兒。

“墨辰,你怎麽了?”小心翼翼的問道。

歐墨辰這才反應過來,從愣神中走了出來,“我……”隻是一個字就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萬飛旭皺著眉頭搖了搖頭,甩掉要襲上來的睡意,“你說吧,咱倆是哥們,如果連我們兩都不能說得話那還是什麽哥們。”

歐墨晨歎了一口氣最後輕輕開口,講述了讓他心情不好的原因。而萬飛旭就那麽直直的坐在床上靜靜地聽著,歐墨晨的語調很平靜一如他給人的感覺,捉摸不透,但是萬飛旭知道,他的心理一定很糾結。

“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太小氣了,我也知道這並不能代表什麽可是……”說了一半的話不知如何繼續說下去,好像說什麽都是在為自己開脫。

萬飛旭將手裏的萬寶路恩在煙灰缸裏,想了一會兒最後突然罵道:“你丫的歐墨辰,半夜將老子叫起來就是為了分享你的心裏不安啊!”

“啊?”歐墨辰沒反應過來。

“你丫的就是吃醋,這代表不了什麽,不就是隔著個門板聽到你老婆在和別人撒嬌嘛,那也就是一玩笑,你還有捧場做戲的時候呢,照你這麽說水闌珊那死丫頭豈不是早邁進棺材了!”

“萬飛旭!”歐墨辰因狠狠的說道,竟然敢說水闌珊邁進棺材,他是不是覺得他的事務所那件辦公樓住的舒服了。

“好好好,沒有棺材,那段你刪掉。”萬飛旭趕忙賠禮道歉求饒,接著正色道:“你呀,就是沒有自信,害怕她哪天就飛了對吧。”

“珊珊她……她今年才——”

“你得了吧,你和他年紀也差不了多些,不就是害怕她對你的愛隻是一時的迷戀,等到再大大就真的看上哪個把你踹了嘛!”萬飛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非要把你的辦公室還給我嗎?”這小子說話怎麽這麽直接,這哪是一個律師該說出來的話,簡直就是一無賴。

“唉!”萬飛旭長歎一口氣,“墨辰啊,水闌珊是在你眼裏好,但並不代表在其他人眼裏也是個寶貝,看看她那一身嬌毛——”

“嗯?”歐墨辰突然拉長了音,於是萬飛旭立刻蔫了。

“反正你也不賴,你就別這樣了,天天患得患失的鬱悶死了不是,想想你歐墨晨也是一個人中龍鳳,如果害怕她跑了抓不住,就好好的對她別讓他跑了就行了唄,就你這小夥,要樣有樣,要錢有錢的——”

“行了,我知道了。”歐墨辰實在受不了萬飛旭嘴裏吐出來的牙,於是急忙打斷,不過萬飛旭的話倒是讓自己豁然開朗了起來,在這裏擔心有什麽用?與其這樣還不如想想怎麽把自己喜歡的女孩兒牢牢抓在手裏,讓她一輩子離不開自己,幸福是要自己爭取的不是嗎?

想通這一點的歐墨辰突然覺得自己特無趣,這麽簡單的道理不是在遇見水闌珊的時候就以經付之行動了嘛,怎麽結了婚反而退化了這麽多。

“謝謝你,飛旭。”歐墨辰感激的對著電話裏一語道破夢中人的萬飛旭輕聲說道。

萬飛旭一聽立刻喜上了眉梢:“哎呦,不用這麽感激我,如果實在想謝謝我就把你們歐盛前兩天在市裏新建的那棟最華麗的辦公樓給我們低價讓一份,聽說裏麵還是——”

歐墨辰果斷的講電話扣死,絲毫不理會電話那頭的人還在絮絮叨叨沒說話。

“嘟!”

還在眉飛色舞的萬飛旭突然發現自己電話裏頭傳來的忙音瞬間住了嘴,有些委屈的看著話筒,最後撇撇嘴,“歐墨辰,你呀的老子詛咒你早日帶著離婚協議從我事務所出去!”這誓言可是惡毒可是萬飛旭才懶得管,直接掛了電話倒頭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