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的開始 心髒病發作
其實工地上的苦力真的不太適合歐墨辰這樣嬌生桂養的大少爺,在剛來的沒幾天時間裏,他的手已經摸出了血泡,一雙較貴白皙的手畢竟不適合這樣的額工作。
每當看到歐墨辰受傷的血泡一旁上了年紀的男人們都會搖搖頭感到惋惜,可是歐墨辰卻不以為然繼續幹著活,好像一個不知疲憊的機器,讓所有人都不得不驚訝,對他的看法有些改觀,看來有錢人也不是不能吃苦。
“小歐,來來來!”那個曾經給歐墨辰毛巾擦臉的男人拿著一根煙對著遠處還在獨自一人扛水泥的歐墨辰招招手。
歐墨辰在搬完最後一袋子水泥後一邊擦著汗一邊迎了上來,“有事嗎林叔?”林叔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歐墨辰卻搖了搖頭,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哎呀,你一個小夥子,不要這麽拚命啦,該休息的時候要休息,都幹一天活了,坐下吧。”工廠裏原本轟鳴的機器已經停了下來,這一天的工作有接近了尾聲,身邊的工人都難得的三五成群的聚到一起聊著天。要不就是趁著時間做些自己的事。
歐墨辰笑了笑最後坐在林叔的旁邊,也不說話,抬起頭看著已經落下的夕陽最後的餘暉。
一旁一個和林叔年紀相仿的男人好奇的打量著歐墨辰,最後開口道:“我說,小歐啊,你這張的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一個出力的人,怎麽來幹這個活?”
歐墨辰笑著開玩笑回道:“家道中落,迫於無奈。”來這個工地工作已經半個月了,憑著歐墨辰的社交的靈活裏已經和這裏的工作工人打成一片,雖然是他們是社會的底層人們,可是卻和上流社會比起來多了一份人情味,到時讓歐墨辰嚐到了不一樣的感覺,那是人與人之間有這溫度的感覺,不像以前,每個人都帶著偽善的麵具,冰冷的讓人心寒。
“嘖嘖,那也用不著來做苦力啊,看你今天早上看到工頭裏手裏的圖紙那個樣子,一看就是念過大學的,比跟工頭一起來的那個工程師還厲害。”那個男人一臉不可意思的看著歐墨辰,歐墨辰笑著隻說,哪能和人家比。
“怎麽不能比,你看今天來的那個工程師,還什麽專業畢業的,結果連人家外國人給他的圖紙都看不懂,切!還趕不上咱們墨辰呢。”另一個叼著煙的男人笑著打趣。
一旁一個看上去十八九歲的少年則將男人手裏的煙一下拿掉一臉小大人的樣子,“趙大叔您肺不好,又抽煙,昨天你是怎麽讓我看著你的?”
看到自己的煙掉在地上,那個被搶了煙的姓趙的男人立刻眼睛瞪得溜圓,大火立刻笑了起來這個姓趙的男人煙癮大著呢,昨天說讓人看著他不讓抽煙,今天就頂不住了,現在煙癮上來了誰組織那就是犯罪!
“你個死小子,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這煙就這麽一顆啦!”說著舉起拳頭就要砸過去,男孩兒一見自己要倒黴立刻先一步的跳了起來,拔腿就跑,於是男人舉著拳頭就去追,其他人見了笑得更歡,整個工地都響起一陣陣笑聲口哨聲。
歐墨辰夜宵了,是發自內心的笑。
突然一雙手搭在歐墨辰肩上,“快看,那個做飯的小丫頭又看你了,哈哈你魅力很大啊小歐!”
可不是,隻見一個和歐墨辰年紀相仿的女孩兒正一邊和一旁一起做飯的大姐擇菜一邊偷偷那眼睛向這邊看來,當發現歐墨辰抬起頭看到她後立刻嬌羞的低下頭或者將延伸投向另一邊,在場的其他人又是一陣打趣,推推歐墨辰壞笑兩聲。
“您說什麽呢,林大爺。”歐墨辰趕忙澄清,擺脫他是有家室的好不好。
“哈哈,不然為啥每次吃飯的時候都給你多盛那麽多肉?”這話不假,這丫頭在見到歐墨辰第一眼的時候就給人家開紅燈。所以意圖很明顯,大家都是看在眼裏,平日裏也拿出來打趣打趣。
“您別瞎說,我已經結婚了。”歐墨辰已經不記得自己說這話多少次了,可是每次都被人當成笑話一般的切!置之不理。
就在這群男人嘲笑歐墨辰‘害羞’時工頭走了過來,“小歐,老林,還有那個誰老趙呢?去給他找來,你們和我走。”
被點名的三個人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還是站起身打算換一件衣服然後和工頭一起出去。
上了車才知道,原來是讓他們一起去和建築師改圖紙,他們一個是工頭兩個是經驗豐富的工人還有一個懂法語的,當然一個也跑不了。
其實也沒什麽要大改的,不過是對細節方麵做一些修改,改完了歐墨辰他們和工頭一起告別了有點趾高氣揚的建築師,一起走在喧鬧的街頭。
已經夜幕降臨的街頭四處人流攢動,被人稱為趙哥的男人半開玩笑的對著工頭說道:“您不請吃一頓,我們都這麽累了,現在回去也趕不上吃飯了,不然大家會說你小氣的。”
“還能餓著你們?我這次就給你們吃頓好的!真是!”工頭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說著徑直向前走去,三人選了一家飯店走了進去。
飯店總是夜幕降臨的時候總是最熱鬧的,水闌珊將手裏的才擺在桌子上之後立刻奔向另一桌的客人開始給人點餐。
“2號桌菜單。”將手裏的菜單送給後廚的負責人,水闌珊拿起兩瓶啤酒向著另一桌客人走去。
歐墨辰他們的工頭確實大出血了一番,為了不讓老趙說自己小氣還特意點了一個包廂,這倒是讓幾人大吃一驚,原來工頭也不是特別難搞的鐵公雞啊。
走出包廂的時候林叔還在和工頭討論明天的工程腳手架怎麽搭。歐墨辰掃視一圈不算高檔卻幹淨整潔的飯店,突然視線停在一個背影上,不敢相信的倒吸一口氣。
“那我先走了,這是10號桌點的菜,在這裏。”水闌珊將手裏的單子放在吧台前一邊說著一邊解開頭上的帽子向著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歐墨辰的額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吧台前的那抹身影,整個人僵在了那裏,直到對方消失在一扇門後,才猛然回神。拉過一邊的服務員,沉聲問道:“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叫水闌珊的?”
服務生被他突然地舉動弄得差點要發貨,但對上歐墨辰突然沉下的臉色,立刻乖乖閉上了嘴,點了點頭,這男人是誰啊?長的倒是不錯,可是這眼神也太……
“來這裏多長時間?”
“半……半個月……”
一旁陪在身邊的趙哥看著歐墨辰從剛才開始就不對勁的臉色有些擔心的輕聲喚道:“小歐?小歐?!”
身後也覺察道歐墨辰不對勁的工頭和林叔抬起頭對著服務生使了一個眼色,那個服務生立刻低著頭快速溜了。
半個月?水闌珊竟然瞞著自己在這裏打工,而且還半個月之久!該死的,自己竟然不知道,而且這種地方打工的學生都是特別辛苦,她的身體怎麽可以受這份勞累?!突然看到玻璃窗外水闌珊離開的背影,歐墨辰二話不說的酒追了出去。
“小歐!?”陪在他身邊的另外三人都被歐墨辰的舉動弄得有些懵,但還是擔心的跟了出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水闌珊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架子,以前從來沒這麽累過,現在可真是嚐到了什麽叫做勞苦大眾。就在這個時候電話的鈴聲響了起來,當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後水闌珊立刻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墨辰!”
“在哪裏呢?”電歐墨辰一如既往的溫柔問道。眼神卻死死的看著前麵的人。
“在……”拿著電話看了看四周,靈機一動,“在外麵逛街呢!”
“真的?”微微眯起眼睛,歐墨辰感覺自己的心裏正燃著一團火,可是又發布出來,隻能死死的攥緊手機。
“真的!別擔心一會兒就回家了。”感覺電話那端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明白那裏不對勁,水闌珊立刻使出自己的撒嬌無賴連哄帶騙的想混過去。
“沒騙我?”
“沒有,千真萬確”水闌珊特逼真的回到,歐墨辰沒說什麽隻是告訴他路上小心就收起了電話。
掛斷電話水闌珊長舒一口氣,看來要趕快幹回家才對。可是剛要邁開腳步,卻突然感覺一股鈍痛從左胸處襲來,一直蔓延至肩膀,渾身不自覺的出汗,使得她不得不彎下腰,頓在街上。
夜晚的冷風輕輕吹過,頓時身上的毛細血管張開,一股股寒顫從左胸出伴隨著疼痛蕩漾開來,額頭上卻出現一顆一顆的汗水,漸漸濕了鬢角的發。明顯的感覺呼吸不夠,水闌珊張著嘴大口大口的攝取著身邊的氧氣。
來來往往的人群從她的身邊走過投來詫異的目光,卻沒有一個人上前詢問。水闌珊一個人抱著雙肩蹲在地上獨自忍受著蝕骨的痛,這種感覺她在熟悉不過,隻要堅持一會兒就好了,最近一直偶是這樣不是嘛。可是這一次的感覺明顯比上次來的要久,閉上眼睛不自覺的痛呼出聲。心裏有著絕望。
突然感覺頭上被罩了一件外衣,熟悉的味道瞬間彌漫開來,接著身體已騰空,自己已經被人攔腰抱在了懷裏。耳邊響起熟悉的呼喚:“珊珊?珊珊?”
那是歐墨辰驚慌失措的聲音,水闌珊疼的說不出話,隻能從鼻息裏發出一個單音作為回答。聽到她的回答歐墨辰趕忙安撫,“堅持下,我們去醫院!”
“快快,快上車!”一旁的工頭已經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讓歐墨辰坐進去。雖然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可看兩人親密的態度,一定關係不淺。
“謝謝,去第一醫院!”迅速的報出目的地歐墨辰就趕快掏出手機,聲音裏有著壓製不住的顫抖,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水闌珊此刻的痛苦,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而且抓著自己衣服的手幾乎要將衣服抓破一般,冰冷的汗水打濕水闌珊的衣服整個人好像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電話在響兩聲後傳來一個模糊的聲音,顯然電話的主人已經睡著了,這是被打斷的,於是口氣很不好:“喂?誰啊!敢打擾老子睡覺不想混了是不是?!”
“魏成祥,我限你10分鍾內出現在醫院裏,珊珊心髒病發作,你知道該怎麽做!”果斷的掛斷電話,歐墨辰立刻將懷裏的水闌珊緊緊地擁在住,努力壓製住身體的輕顫,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別擔心,她不會有事的。”一旁的林叔輕拍歐墨辰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師傅,您再快一點,這人命關天啊!”在前麵的工頭趕忙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