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的開始 工地打工
“一共是235塊打九五折應該是223。25。”利落的收完錢找好，水闌珊將書放進口袋裏送給對方，臉上掛著甜甜的笑，“歡迎下次光臨。”
直到客人走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揉著已經僵掉的臉頰撇著嘴巴。
“看你剛才曉得像朵花似的，怎麽現在就這樣了。”一旁的同學笑著調侃，水闌珊也不在意，隻是有些疲憊的找了一處書台靠在那裏閉上眼睛，呼吸有些急促，努力地深呼吸盡量放緩速度，瞬間全身好像經曆了一場馬拉鬆一樣渾身的肌肉都在跳動。
一起打工的同學一回身就看到水闌珊一臉倦容的靠在書台前，有些擔心的上千問道：“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怎麽臉色這麽紅？”
誰懶漢搖搖頭，強打起精神看著眼前的同學，“我沒事，也許是上午打工太累了的原因吧，放心好了。”說完又靠在書架上。
“你真的沒事嗎？”有些擔心的看著水闌珊問道，水闌珊點點頭，雖然這位同學心裏有些遲疑可還是轉過頭開始給可人結賬。
考了好一會兒急促的呼吸已經平複了下來，而身上的無力感也比剛才有所緩解，水闌珊這才輕輕鬆一口氣。
看看時間拿起自己的手包，笑著對一同打工的朋友點頭，“我要下班了，今天謝謝你的照顧了。”
“喂，你一天就知道打工。這樣會很累的，用得著這麽拚命嗎？”
“哈哈，這也是鍛煉的一種啊。”水闌珊笑著消失在門後。
歐墨辰拿著手裏的簡曆有些無語的搖搖頭，不管自己找什麽工作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理由，還真是走投無路的最佳詮釋。
“小心一點，對對對！”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聲金屬碰撞，還夾雜著男人的說話聲。歐墨辰抬起頭，引入眼簾的是一棟還沒完工的高樓，四周有著防護欄和腳手架。一個個穿著破舊的民工頭戴各色安全帽的走來走去，在工地院牆外圍，明顯的誒看到上麵寫著兩個淩亂的打字：招工！
手裏的簡曆被他不自覺攥緊，眼前閃過水闌珊對他的話還有昨天她看那對耳環時的樣子，最後一狠心將手裏的簡曆撕成碎片扔進了一邊的垃圾箱。向著那群忙碌的工人走去。
“誒誒，這裏危險，你來做什麽？”一旁看似一個工頭的人趕忙走了過來，對著歐墨辰訓斥，這裏這麽危險，這小子不要命了？！
“你好，我是來應征的。”
“啥？”應征？工頭遲疑的看著眼前這個長的白白淨淨的男人，一身的西裝雖然不知道是什麽牌子的，但也看得出價格不菲，最重要的是歐墨辰渾身上下的那身貴氣，讓他確定眼前的男人絕對不是幹著活得了，“你別逗了，就穿成這樣？來幹這活？”指了指一邊正篩著沙子的工人，示意歐墨辰這可不是過家家。
“我是認真的。”歐墨辰也知道自己著一身確實不合適，可是現在的自己確實是無路可走了。總不能讓水闌珊和自己一起受苦吧，再說了，他也要生活的。
工頭看著歐墨辰認真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一旁幹活的其他工人也為了上來，打量著歐墨辰，瞬間歐墨辰覺得自己好像在這裏特別異類。
最後工頭點了點頭指著一旁堆砌的沙袋，“這樣，你先在這裏做半天看看如果可以我就收你，不然對不起了，我這裏可不養吃白飯的。”說完挑釁的看著歐墨辰心裏捉摸著，這有錢人就是沒事閑的，好端端的非要來這種地方受苦，不然是哪家的少爺意氣用事？
歐墨辰二話沒說穿過人群向著沙袋走去，扛起一袋按照公投之前的描述向著指定地點搬去。緊盯在自己背後的目光好像一道道燒紅的鐵杆躺在自己身上，咬咬牙告訴自己這些不算什麽。
一群工人或好奇或嘲諷的看著歐墨辰，有的還低頭輕聲的議論了起來。
“看什麽看，都去幹活去！”工頭注意到大夥的懈怠立刻大聲吼了起來，身邊的工人一聽，立刻怪怪的閉嘴回到自己崗位，瞬間圍在一起的人群作鳥獸散。
工頭摸著下巴看著歐墨辰一副若有所思相……
很快太陽就變得昏暗了起來，夕陽的餘暉投向天邊染紅了一邊的雲彩，繁忙的功底也已經漸漸安靜了下來。
此刻的歐墨辰衣衫浸濕，黑亮的發絲緊緊貼在臉頰兩側柔順的很，好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豆大的汗水順著鬢角往下落，伸手拂去臉上的汗，卻發現無濟於事。
“給你，擦一擦吧。”突然一個帶著濃重山東腔的聲音在自己身邊響起，歐墨辰抬頭，一張皮膚黝黑卻一臉慈愛的中年男人看著自己。
手裏是一條幹淨的白毛巾，歐墨辰隻是微微一遲疑就接了過來，“謝謝。”
“不客氣，我兒子也和你一樣大呢，所以看到你這樣年紀的年輕人就倍感親切。”男人大改四五十歲的樣子，手裏還夾著一顆煙，邊說著便坐在一旁堆著的鋼板上。歐墨辰隻是笑著也不說話。
男人卻看著遠方的夕陽陷入了沉思：“唉，我那兒子別提多優秀了，是我們村，考學考得最好的一個了，對了你知道b大不？我兒子就是那個學校的，沒想到上學的時候那麽淘氣竟然還能考上大學。”說著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歐墨辰微微一愣，看著這個在遠方想念兒子的父親，他的臉上全是對兒子的驕傲和慈愛。
中年男人轉過頭看著歐墨辰發呆的樣子瞬間覺得眼前的小娃子也很可愛，“咋了？小夥兒？”
歐墨辰這才回過神，將毛巾遞給他輕聲笑了笑，“沒事，隻是覺得您兒子有您這樣的父親一定很幸福……”
男人不以為意的狠狠抽了一口手裏的煙，“屁！那學費差點沒把我老骨頭榨幹了！”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可是他咧起的嘴角卻泄露了心裏的秘密。
將毛巾搭在肩上，中年男人笑著拍了拍歐墨辰的肩膀，“快去工頭那邊去吧，估計不然一會兒他來找你你又要被他嘮叨了，還有，想留下就死磨，他就是最叼。”說完對著歐墨辰慈愛的一笑轉身向著一旁搭建的簡易房走去。
找到工頭的時候工頭正在核對今天的進程，看到歐墨辰進來了指了指一邊的木椅子，歐墨辰聽話的坐下。
“看了你今天下午的表現，還可以，留下吧，以後就負責搬磚和扛水泥，這個一天80塊錢，按月結賬，對了你有住的地方不？”
“有。”
“行，這管吃一天三頓，明天7點準時開工。還有什麽問題不？”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將一套工人的工作服扔給歐墨辰。
“沒有。謝謝。”歐墨辰禮貌的搖頭回答。
工頭也不在意揮了揮手示意歐墨辰可以下班了，歐墨辰起身離開卻在門口被他叫住。
“明天別忘了換件衣服，這麽好的衣服幹著活都糟蹋了。”說著看了看歐墨辰被汗水浸濕的襯衫，心裏有些肉疼，看樣子真的是價格不菲呢。
歐墨辰一笑，覺得現在這個工頭臉上的表情還挺豐富的，點點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