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沙灘回去的路上,傅子墨的一隻手緊緊拉著江黎,雖然從聽到她說出那句話之後,他沒有什麽反應,但江黎能感覺到,他冷靜外表下的洶湧。
當車終於駛進紫羅蘭別墅,他終於將手鬆開,轉眸望向江黎。
“進去洗個澡,今天上午不要去上班了,在家休息。”
由於前一天已經將陸氏項目的修改方案發了過去,江黎順從的點點頭,隨後兩個人一起下車進屋。
在江黎準備上樓的時候,她看見傅子墨朝著廚房走去,臉上浮上疑惑,不自覺的開口而出。
“你不休息會嗎?”
聽到她的話,傅子墨頓住腳步,目光浮上隱隱的邪氣,“我上去了,你就不怕沒時間休息了。”
這句話,讓江黎臉瞬間紅了起來,她白了他一眼,“那你還是待在樓下吧。”
說完走上樓,傅子墨看著她的樣子,唇角漫過笑意。
整整兩個多小時的心潮洶湧,此時才真正平靜下來。
江黎說她會愛他和她的孩子。
一想到這句話,傅子墨就開心的不知道該怎麽發泄。
從來沒享受過父愛母疼的他,在那吃人的地方,待了整整十五年,那銘藏在心裏的仇恨,從他被扔進籠子的一刻,就沒有停息過。
他比誰都刻骨銘心,被親生父母拋棄的感受。
他愛江黎,即使她不愛他,隻要她愛他們的孩子,於他來說,就已足夠了。
斂起思緒,將外套脫下扔在一旁,他從冰箱裏拿出新鮮的食材。
當江黎洗完澡下來的時候,那熟悉的味道,吸引著她不由自主朝著廚房走去。
看著男人背對著她,忙碌的背影,摘洗切炒,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江黎想到之前他每次做的東西,都像他這個人,霸道的征服了她的胃。
“還有一會,飯就做好了。”
聽到傅子墨開口,他沒有回頭,卻知道她已經站在他身後了。
“你在做什麽?”
江黎走過去,傅子墨正好將鍋裏的菜給盛出來,色澤誘人的外觀,幾乎在出鍋的那一秒,就勾出了江黎肚子裏的饞蟲。
伸出素白的手指,捏起一片,想也沒想,就扔到了嘴巴裏。
“呼,好燙。”
剛出鍋的熱度,灼到了她的口腔內.壁,但味道實在是好到,她根本舍不得吐出來,隻能倒抽著氣,把東西咽下去。
剛吞進去,她餘光一瞥,男人似暗似幽的眸子,望著她像是漩渦。
“我隻是太餓……唔~。”
沒等江黎說完整句話,人就已經被傅子墨摟了過去,他低頭,無所顧忌的吻上她的唇。
他的呼吸沉入她的唇間,男人胳膊的力度,幾乎將她狠狠揉碎,甚至連眼尾都泛起了紅。
她感受著他的吻,腦袋漸漸缺氧,身體不由自主地攀附上他,靠著他的手臂勉強站直。
正當她覺得自己要溺死在他的吻中時,傅子墨卻突然鬆開了她,緊跟著將她攔腰抱起。
江黎杏眼如絲,身體軟軟的沒有任何的力氣,望向他的臉龐。
隻見此時的傅子墨,胸膛的呼吸起伏的厲害,臉繃的緊緊的,甚至連牙齒緊咬在一起的痕跡,都能從耳根到頸部隱隱透出的青筋看出來。
而正當江黎以為他要把自己抱到樓上臥室的時候,他卻將她輕輕放在了餐廳的椅子上,聲音透著低啞。
“再這樣撩撥我,我就在廚房把你就地辦了。”
傅子墨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咬牙切齒,江黎見他忍的難受,沒忍住彎了下唇角。
“還敢笑?信不信現在我把你按在餐桌上當飯吃了。”
他說完,故意伸出手,就要去解江黎的衣服,卻在碰到扣子的時候,看見女人眼底浮上來的笑意,頓時收回了手。
“嗬,以為這樣就能睡到我?我可沒變態到要搞隻熊貓。”
說完,故意捏了捏她的下眼瞼,提醒她一夜沒睡而浮上的黑眼圈。背過身,朝著廚房走去,江黎看著他努力壓著的樣子,笑容漸漸放大。
隨著傅子墨再次返回,桌子上擺了幾道清爽可口的小炒,還有營養湯。
江黎看著傅子墨坐下,卻沒吃,拿著行事例看起來,忍不住朝他開口。
“你不吃嗎?”
聽到她的話,傅子墨淡淡掀唇,“我等你吃飽,待會去臥室吃。”
“咳咳。”
江黎正好喝了口餐前湯,聽到他這樣說,一個沒忍住,嗆的眼淚都出來了。
這男人,非要在飯桌上說這種虎狼之詞嗎?還讓不讓人好吃飯了。
看著江黎因為咳嗽而憋紅的眼睛,傅子墨伸出手,替她揉了揉後背,散漫不羈的眼神,就像是看穿江黎心裏所想。
“江黎,你是不是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麽睡我?”
“嗯?咳咳,傅子墨,你在亂說什麽?我哪有。”
江黎又急又氣,忍不住又咳嗽了兩聲,卻見坐在身邊的男人滿臉嚴肅起來。
“我有營養師製定的嚴格食譜,早上我隻要喝幾支營養素,而營養素放在臥室的抽屜。”
聽著他的這個解釋,江黎耳垂都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了。
他明明就是別的意思,現在還能擱在她眼前裝的一本正經,就是想要看她出醜的。
“傅太太,就在昨天,你還說縱.欲過度對孩子不好,雖然我知道你很想要我,但還是要適度。”
這語重長心的一句,江黎都想拿喝湯的勺子丟他了,簡直是欺人太甚。
“我不吃了!”
將筷子一放,江黎氣的眼瞪著他,麵對她的罷食,傅子墨倒是一臉都不著急。
拿起筷子夾起一片切的晶瑩剔透的魚肉,故意朝江黎麵前晃了晃。
“這魚可是淩晨從海城的港口運過來的,又鮮又爽滑,入口即化,你真的不吃?”
說完之後,傅子墨將魚肉放進口中,臉上露出一抹滿足的表情。
江黎看著,磨的牙根都癢了,“你不是要吃營養素的嗎?怎麽?不按照嚴格的食譜來了?”
聽到江黎這樣說,傅子墨又夾起一塊魚,慢條斯理的將刺給剔掉。
“我這個人,不太喜歡浪費食物,吃完這些,我多做幾組運動也可以。”
說完,故意朝著江黎看了眼,那咬重的“運動”兩個字,又讓江黎頭皮一緊。
“傅子墨,你就是故意,唔唔。”
沒等江黎說完,嘴巴裏就被塞進了一塊東西,她望過去,傅子墨挑出刺的那塊魚肉,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