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黎遊到岸邊之後,渾身濕漉漉的,顧不上一身水,就朝著停車場跑去。

她知道,施琅此時應該已經發現她失蹤了,再耽誤下去,依那混小子的性子,一旦發現她和傅子墨的關係,一定會鬧的天翻地覆。

這麽想著,她加快了腳步,當她一身疲累的跑到停車場的時候,果然遠遠的就看見傅子墨站在那裏。

她跑過去,隻見他靠在車邊,腳邊的地上,散落了好幾個抽了半截的煙頭。

而他看見她,滿臉陰鬱的將手裏抽剩的煙頭朝地上一丟,腳隨意的一碾。

“我盡量趕過來了。”

江黎氣喘籲籲的開口,剛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到一股大力,將她整個人給按在了車邊。

下一秒,男人帶著薄荷煙味的唇便覆了過來,在她的唇上重重碾壓。

口腔裏瞬間灌滿海水的鹹味和男人口中薄荷的香煙味道。

原本就因遊到岸上而體力不支的她,整個人瞬間被剝奪了所有的力氣,任憑著傅子墨侵占般的吮奪。

直到唇上傳來刺痛,他才放開了她。

月色下,停車場昏暗的燈光,傅子墨唇上沾著一抹豔紅,那模樣像極了厲煞。

江黎在這種注視下,冷的瑟瑟發抖,渾身被海水浸透,晚上的海風沒骨的灌進她的四肢百骸。

看著她的樣子,他眼中沒有一絲憐惜,反而充滿嘲諷。

“為了和我離婚,連命都不想要了,施琅是我表弟,江黎,你可真是太有本事了。”

這話,磨的江黎耳朵生疼,她緊緊攥住手指,憑著指甲刺進掌心的疼痛,來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不要在眼前這個男人麵前示弱。

“沒錯,我也覺得我挺有本事的,能讓傅先生一而三、再而三的動怒,甚至編出海釣這麽荒唐的借口,也要過來找我。”

隨著她這句話一出,傅子墨突然間冷笑起來,伸出手捏住她優美弧線的下頜。

“江黎,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如果傅先生不在乎,又何必大晚上跑來這裏‘捉奸’呢?”

迎向他的目光,江黎唇邊露出譏諷,“既然傅先生一直認為我不檢點,那我們就早點把手續辦完,你也不用整天擔心被戴綠帽子了,不是嗎?”

看著江黎無動於衷的將離婚這樣的話再次說出口,傅子墨捏著她下頜的手不自覺的收緊,疼的她眉頭一緊。

“早點辦手續?嗬嗬,江黎,還沒有哪個人敢這麽玩我,你確定你能玩得過我?”

傅子墨的語氣裏透著他都不曾察覺的怒氣,江黎依舊平靜的看著他,眼神沒有任何的波動。

“我們到底是誰在玩誰啊?傅先生,從登記結婚那天起,在你眼裏,我到底算什麽?

你可以不來婚姻登記,你可以結婚第二天跑去陪別的女人,你也可以要求我不要公開這段婚姻關係。

但是,傅先生,我江黎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既然你連起碼的信任和尊重都給不了我,那我也沒必要再委曲求全。

我已經按你的要求趕來了,如果你是個男人,就兌現你之前所說的,盡快辦理離婚手續。”

伸出手,將傅子墨捏住自己下頜的手揮開,江黎努力保持著平靜,雙手緊緊攥在兩側。

此時她的臉色蒼白的像是白紙,渾身止不住的因為寒冷而發抖。

但眼神裏的堅定,卻讓傅子墨心口就像是被什麽碾壓過去,他抑製不住的怒氣翻騰開來。

而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了呼喊聲,江黎很明顯聽出來,那聲音是施琅的。

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神色,很快被傅子墨給捕捉到了,隻見他唇角勾出陰戾的弧度,突然扯過她的胳膊,猛地打開車門,將她直接壓了進去。

“唔~你鬆開我!”

江黎被傅子墨壓著,整個人都透著無力,被冷風吹過,腦袋此時也開始昏昏沉沉。

而這時,外麵的聲音,就像是被無限放大了,她甚至能聽到施琅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傅子墨卻像是根本不為所動,掀開她的衣服,掌心流連在她的身上。

“不要這樣,傅子墨,我求求你。”

江黎被他掌心的溫度灼的渾身難受,那關上的車門,空間裏全是他身上的煙草味道。

“不要什麽?你不是剛才還說,要我證明是個男人嗎?江黎,我就證明給你看,我是不是個男人。”

說完這句話,傅子墨毫不憐惜的低頭噙住她的唇,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當外麵手機電筒傳來的燈光透過關緊的車窗,朝著車內照進來的時候,江黎甚至能聽見施琅焦急的聲音。

“你們快點去那邊找!”

屈辱的眼淚從眼眶落下,她生生忍住,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任由著壓住她的男人胡作非為。

終於,他嚐到了她眼淚鹹苦的味道,猛然抬起頭,看向她布滿淚痕的臉。

心髒無端的像是被刺狠狠紮了進去,傅子墨的動作比剛才更狠。

“江黎,你就這麽難過嗎?既然喜歡他為什麽當初不和他結婚啊?現在他就在車外,隻要你叫出來,就能得救了,怎麽?不敢嗎?”

傅子墨故意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江黎看著他,眼中的恨意翻江倒海,她死死咬住嘴唇,甚至能看見血順著她的唇角滴落下來。

“施琅,你快點走吧,我們已經報了警,待會警察來了,你的身份被那些娛記知道,又要亂寫一通了,這邊交給我們,江小姐一定沒事的。”

正在這時,車窗外傳來聲音,緊跟著車頂傳來砰的一聲,像是被人錘了下。

隨後聽到一句低罵,跟隨著細密的腳步聲快速離開了停車場。

終於當周圍的一切安靜下來,江黎緊緊繃著的身體驟然放鬆了下來,隨著牙關鬆開,鮮紅的血印在她的唇上觸目驚心。

傅子墨看著她如釋重負的樣子,心裏的醋意更加洶湧,伸出手指,狠狠抹上她被咬破的唇。

“就這麽喜歡他嗎?寧願忍著被我弄,也要維持在他麵前的形象?江黎,你說施琅如果知道你和我結婚了,還被我睡了,他會怎麽想,你覺得他還會要你嗎?”

聽著這話,江黎突然間笑了起來,笑聲回**在車裏,讓傅子墨的耳朵都疼了。

甚至,他在她的身上,都感覺到一種從沒有過的挫敗感和對自己的鄙視。

“傅子墨,你就是個混蛋!滾,滾啊!”

當笑聲結束,江黎冷冷的看向他,歇斯底裏吼出這句話的刹那,用盡全力一推,隨後整個人突然蜷縮了起來,臉上漫過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