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溫誠看向傅子墨,捏著文件袋的手微微顫抖,卻見到傅子墨一臉玩興的樣子,手伸向慕容謙。
他馬上將香煙遞到他的麵前,隻見他熟練的接過,隨即點上火,抽了一口。
煙絲輕輕吐出來,透過他沒有表情的臉,卻讓人更加顫栗。
“誠叔,我爺爺管理傅氏的時候,你還是財務部的一個小主管。這幾十年你跟著我爸媽,一躍成為負責集團財務的副總,也算是公司的元老了。
按理說,這些年,傅氏給你的不算少了,怎麽還這麽不知足呢?”
隨著傅子墨說完這句話,他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指尖的香煙,慢條斯理的轉動,卻像是在折磨著溫誠的神經。
“子墨,不,傅總,你聽我解釋,這些帳目不關我的事啊,一定是我手下那些廢物出了紕漏,我這就回去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溫誠說著話,就想離開,卻不料,慕容謙上前,直接堵住了他的退路。
“誠叔這麽著急走啊?不如再繼續看看裏麵有什麽?”
傅子墨挑了挑眼梢,肆意的眼神裏,匪氣盡現,和之前他所表現出來的寡淡,就像是判若兩人。
溫誠戰戰兢兢將文件袋裏的其它東西拿出來,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他的臉色一片死灰。
“侵吞公款,這上麵的金額,應該足夠你下半輩子都蹲在牢裏了吧?”
一聽到這句話,溫誠頓時腿一軟,差點沒站住,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拽上傅子墨的衣袖。
“子墨,你放過我,我真的是一時糊塗,這樣,如果你不願娶溫宜,等她腿好了,隨便你怎麽安排她,我都沒有意見。
如果你不想她出現在你麵前,我就把她帶走,我求你,千萬不要送我去坐牢,我已經一把年紀了,你就看在溫宜救你的份上,放過我。”
看著溫誠拉扯著自己的衣袖,傅子墨眉頭微蹙了下,手裏夾著的煙往他的手背上一按,頓時傳來嗞的一聲,疼的他手猛一抽。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沒錯,溫宜是救了我,一個與你毫無血緣關係的女兒,到這個時候,你還不忘記拉她出來當你的護身符,溫誠,你還真是老謀深算啊。”
這句話一出,溫誠捂著被煙頭燙到的手,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眼中劃過不震驚。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溫宜這幾年一直在看腿,她的所有檢測報告我都看過。
巧的是,我在接手傅氏後,看了你的身體檢查報告,你和溫太太都是A型血,而溫宜卻是B型血,有些事情,不用查,也很清楚了。”
傅子墨說完,溫誠馬上開口,“就算溫宜不是我的女兒,可這二十多年,我一直把她當作親生女兒看待,送她上最好的學校,給她最好的照顧,對外她就是我溫家的女兒。
她從來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傅總,我太太當初身體原因無法生育,我們才收養了溫宜,這件事情,我請你不要告訴我女兒,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難受的。”
“嗬嗬,你是怕她難受,還是擔心她知道後,與你斷絕父女關係呢?誠叔,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我說的太明白了。”
果然,傅子墨的話,就像是擊垮了溫誠的最後一根稻草,當初怎麽收養這個女兒的,他心知肚明。
終於,溫誠如同泄氣的皮球,雙手垂了下去,在傅子墨強大的氣場下,他再也沒有了剛才咄咄逼人的口氣。
“傅總,我要怎麽做,您才肯放我一條生路?”
聽到傅誠的話,傅子墨掀起眼皮,眼神透著冷漠,“我給你十天時間,將所有虧空補齊,從傅氏辭職,離開炎城。
至於你要和溫宜怎麽說,那是你的事情,還有,我欠溫宜的,我自然會還,但與你無關,聽明白了嗎?”
隨著傅子墨話音落下,溫誠垂下頭,片刻,終於頹然的開口。
“我明白了,我知道怎麽做了。”
“嗯,知道就好,慕容,安排人送溫副總回去。”
當溫誠被帶走之後,慕容謙走到傅子墨的麵前,“傅先生,您真的決定不將這些證據交到董事會嗎?”
“溫誠不過是個副總,這些證據不足以讓他交待出來背後那個人,既然現在我接管了傅氏,我就要將他背後那條大魚給揪出來。
他隻有離開炎城,那個人才會出手,而那個時候,才更容易找到那個人,你派人盯緊他,發現那個人後,不要打草驚蛇。”
“是,傅總,我明白了,隻是溫小姐這邊,您不擔心溫誠會說不利於您的話嗎?”
“他不會,溫宜的身世,溫誠是個極聰明的人,溫太太病逝之後,他對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女兒不薄。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以溫誠這種自私自利的性格,竟然會這麽好心,對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女兒視如己出。
還有溫太太,如果真是正兒八經收養的女兒,為什麽查不到溫宜任何的收養記錄?”
經過傅子墨的提醒,慕容謙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溫小姐的身世可能有問題,我這就去查。”
“暫時不用,總之,溫宜的事情,先不用管,當年那場車禍,她確實也不知情,等她腿好了,安頓好她。”
“是,我明白。”
慕容謙說完這句話,表情有些欲言又止,傅子墨看向他,“還有別的事?”
“是關於傅太太的。”
聽到慕容謙的話,傅子墨無端的心尖一緊,緊跟著脫口而出,“她又怎麽了?”
“我安排看著傅太太的人匯報,太太似乎打牌贏了陸二少,把二少氣的不輕,二少離開的時候,還不停說著太太出老千。”
“咳!”
慕容謙的話,讓傅子墨沒忍住嗓子嗆了下,那女人竟然打牌贏了陸洵,還把陸洵氣到了。
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當中,陸洵在玩這方麵最精,就目前來說,能贏得了他的還沒有幾個人。
況且他這個人對女人尤其豁達,能把他氣成這樣,這女人到底用了什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