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疾馳在公路上,傅子墨幾乎是壓抑不了的興奮,從上車之後,血液都在沸騰。
他的江黎終於回來了。
那個鮮活,讓他栽的徹底的女人又回來了。
尤其是看見她眼中的倔強與抗拒時,他每個細胞都在叫囂,難以壓製的興奮。
正在這時,手機響起,他單手拿過看了眼,接通之後,慕容謙的聲音傳了過來。
“傅先生,已經將溫小姐接到餐廳了。”
“知道了,我現在過去。”
……
半個小時後,當傅子墨出現在餐廳,早就等在那裏的溫宜,一見到他,臉上是控製不了的欣喜。
“子墨,你來了。”
努力地撐起手杖,溫宜想要站起來,傅子墨淡淡看了她一眼。
“不要起來了,你現在腿恢複的怎麽樣了?”
聽到他這樣說,溫宜眼睛閃了閃,隨後又浮上一抹黯然。
“我以為你不會關心我的腿了。”
“這段時間,我比較忙,聽說你在做複健?”
傅子墨坐下,說完這句話,隻見溫宜點點頭,“醫生說我手術很成功,再過半年,應該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走路了。”
她說完,捏住手杖的手緊緊攥起,“是不是我徹底好了後,你就不會再見我了?”
“為什麽這麽想?”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我說過,你的腿是為了救我受的傷,隻要你有需要,我一定會幫你。”
聽到他這樣說,溫宜卻搖了搖頭,“爸爸去世後,你就沒有來看過我,現在你已經訂婚了,以後就更不會搭理我了。”
溫宜說完這些話,眼眶突然間紅了,傅子墨望著她這樣,眼中浮上一抹冷意。
“怎麽會呢?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他說完,溫宜抬起頭,目光望向他,臉上的表情有些遲疑。
而這時,傅子墨再次開口,“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調查你爸爸的死因,查到了些眉目。”
“你找到殺死我爸爸的凶手了,是嗎?他是誰?”
看著溫宜著急的樣子,傅子墨將酒杯放下,神情凝重。
“現在我還沒找到這個人,但我已經查到,這個人殺死你爸爸,應該是為了掩蓋什麽。
上次你和我說過你爸爸經常一個人去綠洲島,可是我到了那裏,所有的證據,都顯示出是你爸爸貪汙挪用了傅氏的資金。
溫宜,我有必要告訴你,現在那些錢,隻找到了一小部分,還有很大一部分都下落不明。
而我相信,依你爸爸的性格,應該會留下什麽證據以防不測。
你是她唯一的女兒,這個殺死你爸爸的凶手,卻沒有對你下手,這中間有些事情,我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傅子墨邊說邊看著溫宜的神情,果然,當他說完,就見到她臉上的反應變得極其不自然。
但很快,她馬上就變的害怕起來,“子墨,你的意思是,這個殺死我爸爸的凶手,他會殺了我?”
“如果我是這個凶手,我一定會這麽做,畢竟你是最有可能得到你爸爸手裏證據的人,但是他卻沒有這麽做,溫宜,你能告訴我這中間的原因嗎?”
“我,我怎麽會知道?我又不認識這個凶手。”
溫宜有些慌亂的開口,說完這句話,她馬上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說的也是,如果你知道這個凶手是誰,早就報警,替你爸爸報仇了。”
傅子墨的話,讓溫宜馬上點頭,“對啊對啊,我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會馬上報警的,這個人殺死我爸爸,我怎麽可能放過他。
子墨,你剛才說查到這個凶手的線索了,到底是什麽線索?”
溫宜試探的語氣,讓傅子墨勾起唇角,目光看向她,“我在綠洲島發現了一個相框,裏麵有張照片被取走了。
我想這個人應該和你爸爸的關係很近,所以凶手才會將照片拿走,於是我這段時間查了你爸爸所有的交際圈。”
說到這裏,傅子墨停了下來,溫宜見狀,連忙脫口而出。
“那你都查到了什麽?”
“還在查,這不,找你出來,就是想問問你,從小到大,你有見過什麽人和你爸爸關係比較近嗎?”
聽到傅子墨的這句話,原本表情有些緊繃的溫宜,突然間放鬆了下來,她連忙搖了搖頭。
“我記不清了,從小到大,來我家的人,幾乎都是爸爸的同事。這些人都是傅氏集團的,你也應該都查過了,至於別的人,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沒關係,想不起來就算了,我也隻是想替你爸爸盡快找到凶手。
對了,聽說你最近經常去理療中心,看來這個理療中心,對你的腿恢複很有幫助。”
“對的,這個理療中心是我朋友開的,他知道我腿做了手術,所以邀請我去試試,確實很管用。”
溫宜眼神閃爍的說完,傅子墨壓了壓唇角,“那下次你做理療的時候,我陪你去。”
“啊?你要陪我去?”
溫宜臉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傅子墨淡淡一笑,“怎麽?以前在Y國的時候,我不是經常陪你嗎?”
“不是,以前是以前,現在你已經訂婚了,如果被你未婚妻知道,會不會不太好?”
聽著溫宜看上去像是為他考慮,實際上是拒絕的語氣,傅子墨望向她。
“那有什麽關係,我們是朋友,而且上次記者發布會上,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陪你理療,她不會有什麽意見的。”
“可是……。”
溫宜有些為難的咬了咬唇,“我在裏麵都是要泡藥浴的,不太方便。”
“這樣啊,那我可以在外麵等你,而且我也想知道,這種理療的效果到底怎麽樣,萬一對你的腿不是很有作用,那不是讓我擔心嗎?”
“你擔心我?”
傅子墨的這句話,讓溫宜有些受寵若驚,她說完,隻見他薄唇勾出弧度。
“當然,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的腿可以恢複到像從前一樣。
溫宜,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段感情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變。”
當傅子墨說出這些話,溫宜的情緒一下子控製不住,眼淚突然間掉了下來。
“我,我太開心了,我以為你不會再理我了,子墨,我真的,真的好開心。”
看著她這樣,傅子墨壓下眼中的沉意,拿起桌上的餐巾,遞到她麵前。
“好了,別哭了,就這麽說定了,下次你去理療的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今天我讓餐廳準備的都是你喜歡吃的菜,慕容,你去把我給溫宜準備的禮物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