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眼中浮上的暗色,江黎想也沒想,猛地站起來,拔腿就往大門口跑。
傅子墨看著她臉上的驚慌,唇角勾出笑意,像是貓捉耗子般不緊不慢拿出手機。
就在江黎跑到門口準備打開門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拉不動。
“這裏的一切開關都是被我控製的,你覺得你能逃出去嗎?”
輕蔑的語氣,配合著不緊不慢的腳步,江黎轉過身,身穿黑色襯衫的傅子墨,手裏拿著手機,朝著她走過來。
“傅子墨,你放我出去!”
莫名的恐懼突然席卷而來,江黎後悔死了,她為什麽會鬼使神差跑到這裏來,為什麽不在剛才他拖自己進屋子的時候抵死掙紮。
看著她這樣,傅子墨淡淡扯了扯唇角,在她麵前站定,將手機遞到她麵前。
“想走?好啊。”
他黑眸深沉地望著她,江黎不知道他說的是真還是假,但那被支配的恐懼讓她還是伸出了手。
當她的手接觸到手機的瞬間,隻見他猛地一勾,用力一帶,她整個人就被他抱在了懷裏。
“真笨。”
他低頭,咬了下她的耳垂,唇擦過她的臉頰,整個人被禁錮在他的懷裏。
男人霸道而濃烈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住,她用力掙紮,但他的胳膊卻像是鋼索,縛的她肋骨都痛了。
“傅子墨,你別這樣。”
他的呼吸噴薄在她的頸後,讓她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她開口,剛說完,頸上就被重重地咬了一下。
“別這樣嗎?”
他的聲音仿佛像是帶著蠱惑,江黎頭皮都緊了,她攥緊手指,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傅子墨,我們心平氣和的聊聊,可以嗎?”
她的聲音裏帶著軟意,讓他的眼神一瞬間沉了下去,唇輕輕擦了擦她的耳廓。
“現在我沒辦法心平氣和。”
他的話帶著明顯的暗味,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近到江黎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臉突然燙的厲害。
她努力想要和他保持一些距離,可是還沒動一下,就聽到耳邊傳來他低啞的聲音。
“我要你回來。”
他的話裏透著壓抑的情緒,讓江黎猛地一怔,呼吸都變的急促起來。
“我又後悔了。”
像是在懺悔一般,他繼續開口,“看見你和別人在一起,我明明知道可能是假的,但還是控製不住想殺人。
江黎,我說謊了,我沒膩你,剛才我站在窗口,看見你出現,我以為是在做夢,可直到我真的看清那是你,我隻有一個念頭。”
他說到這裏,停了下來,江黎不由自主側眸望向他,用著幾乎微弱的語氣。
“什麽念頭。”
“把你鎖起來,以後不讓任何人看見你。”
他的話,驚的江黎眼瞳一縮,在斐國的記憶如同潮水,瞬間向她衝了過來,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傅子墨,你不能這樣。”
“嗯,我知道,你會恨我。”
他語氣裏的平靜,讓江黎稍稍放鬆了幾分,“對,我們雖然分開了,但是還可以做朋友的,而且你也有未婚妻了,不是嗎?”
“嗬嗬。”
她的話,讓傅子墨嗬笑而出,微微鬆開胳膊,轉而將她的身體轉了過來,深眸凝著她。
“江黎,我們打個賭,贏了,我就徹底放過你,你和誰在一起都可以,輸了,你這輩子死也要和我死在一塊,你敢不敢?”
“打賭?”
江黎眉頭皺了皺,望向他的目光,此時他的臉上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樣子。
“如果我不打這個賭呢?”
雖然她不知道傅子墨想賭什麽,但她知道,無論結果怎麽樣,她這顆心,都已經輸給他了。
“那我就現在把你鎖在這裏。”
他淡淡說完這句話,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江黎心髒像是被猛地攥住。
他的眼神如此認真,讓她看不出來一丁點戲耍的成分,好像真如他所說的,她不答應,就別想出去了。
權衡之下,她隻有一條路可選。
深呼吸了一下,江黎苦澀的抿了抿唇,“什麽賭?”
聽到她這句話,傅子墨噙笑的眸子,瞬間像是被點燃了,他伸出手,捏起她的下巴。
“我賭你不會離開我。”
他的嗓音帶著暗啞,指尖傳來的溫度,灼的江黎皮膚都疼。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輸了。”
她開口,眼神平靜地望向他,卻見他低下頭,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下。
“別那麽篤定,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我再問你答案,江黎,這段時間,你不許和任何人在一起,否則我隨時可以把你抓回來。”
江黎:……
說來說去,他還是認為她和施琅有什麽關係,以為一個月的時間,他就能掐斷她和他的聯係嗎?
嗬嗬。
江黎在心裏苦笑了兩聲,如果她真的想和施琅在一起,又怎麽會選擇五年後的現在。
“好,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隨著她這句話落下,傅子墨圈住她的胳膊驟然鬆開。
突然的束力釋放,讓江黎一時來不及反應,胳膊處傳來血脈流動的酥麻感,讓她還有些不太適應。
微微動了動胳膊,聽到頭頂傳來輕笑聲,她望過去,麵前的男人,眼中笑意深濃。
“你笑什麽?”
江黎有些費解的開口,隨著她的話落下,傅子墨突然伸出手,一條晶晶亮亮的東西在她眼前閃過。
緊跟著,脖子一涼,她低下頭,那條被她上次還回去的銀幣項鏈,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再還給我,我就親手掐死你。”
他說完,轉過身,不去看江黎眼中的震驚,隨著他將門打開,人走了出去。
“還不走?真想被我鎖在這裏?”
他在外麵說完,頭也不回,江黎連忙跟了出去,隻見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什麽東西往後一丟。
當東西落在地上的時候,江黎認出來,竟然是她的摩托車鑰匙。
“記住,你的高額意外險受益人還是我。”
說完這句話,他走到停放的車前,臨開門的時候,突然轉身看向她。
“一個月,別忘了。”
看著他說完上車,隨著車駛出別墅,江黎的心髒終於恢複了正常的節奏。
她彎腰將鑰匙撿起來,垂了垂眸,他把項鏈和結婚當天沒收的摩托車都還給她了。
輕輕歎了口氣,一個月,他們之間,早就注定的結局,又能改變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