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又引得男人的輕笑聲,而在這時,溫柔的女聲從手機裏傳了過來。

“子墨,原來你在這裏啊。”

聽到這個聲音,江黎原本微揚的唇角在一瞬間浮上冷色,她看了眼手裏的戒指,隨即淡淡而出。

“傅先生,我現在有個會要開,就不和你聊了,拜拜。”

沒等傅子墨開口,江黎就將電話掛斷了,隨手將戒指放回盒子,塞進了抽屜。

是啊,她剛才怎麽忘了,傅子墨那麽著急離開,是去見別的女人,這枚戒指,倒像是在嘲諷她一般。

能讓一個男人在結婚第二天就連夜奔赴的,大概才是心之所屬。

江黎想著,腦中不自覺腦補了一出狗血劇情,一邊是不被家族接受的癡男怨女,而另一邊,是一場父母之命的包辦婚姻。

可真難為這個男人了。

或許,他一直急著生孩子,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了完成使命吧。

無端的歎了聲,江黎將東西收拾進包裏,走出公司的一刻,她的心情就已經調整過來了。

由於要去陸氏集團,她沒騎摩托車,而是叫了個專車,上車後,就將手機給調成了飛行模式,開始看起了裏麵的資料。

……

Y國愛德華醫院。

傅子墨看著被掛斷的手機,眼底浮上一抹幽暗,將手機放進口袋,轉過身的刹那,神情又變的看上去若無其事。

“怎麽出來了?”

望向身後坐在輪椅上的年輕女人,姣好的五官,略有些蒼白的臉色,一看就是長期不怎麽見到太陽的原因。

“在房間裏聽護士說你來了,所以出來找你,明天就要手術了,我有些緊張。”

聽到她的話,傅子墨走到她麵前,稍稍低下頭。

“強尼斯醫生已經研究了你的病曆好幾個月,他有九成的把握可以讓你恢複過來。

等手術結束,慕容謙就會安排你回Z國,到時候你會和過去一樣的。”

傅子墨的話,讓溫宜臉上漫過一抹羞赫的欣喜,她低下頭,聲音透著絲絲壓不住的激動。

“子墨,我好了以後,你還會對我這樣好嗎?我知道你是因為我的腿,所以才一直這樣照顧我,我……”

“溫宜,我說過,以後隻要你有需要,我都會不遺餘力,如果不是你,現在可能坐在輪椅上的人就是我了。”

“不是這樣的,子墨,我當時沒想過太多,我隻是本能去推開你的,你這些年對我的照顧,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知道伯母一直不是很喜歡我,我擔心我好了之後,伯母知道你一直在幫我,會生你的氣。”

聽到溫宜的話,傅子墨臉上原本噙著的淡淡笑意,漸漸斂起,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突然間變的安靜下來。

溫宜此時也感覺到不太對勁,馬上抬起頭,對上傅子墨的深瞳時,連忙開口。

“子墨,你不要誤會,我沒有要說伯母壞話的意思,我隻是不想你和伯母之間,為了我而生出什麽嫌隙。

我爹地現在在集團被架空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之前不肯從Y國回去接手傅氏,伯母認為是我的原因。

畢竟現在傅氏集團剛交到你手裏,董事會的那些董事都挺敬重伯母的,我不想你到時候在集團為難。”

溫宜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手指緊緊攥著,眼神閃爍著,不敢與傅子墨的眼神對視。

這些話,她一直忍到現在才說出來,為的就是利用傅子墨心裏對她的歉疚。

但此時,麵對傅子墨的眼神,她心髒跳的厲害,突然間沒有把握了。

“你安心做手術,現在我已經回去了,溫伯父的事情,我自有打算,好了,我送你回病房。”

傅子墨淡淡說完,伸出手扶上溫宜的輪椅,將她推到病房之後,慕容謙正好從外麵進來。

“傅先生。”

傅子墨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露出有重要事情匯報的表情,於是看向溫宜。

“你先休息,我待會過來陪你。”

“好的,子墨。”

溫宜善解人意的笑了笑,傅子墨將她從輪椅上抱到了**。

替她將被子蓋好後,又對著房間裏的看護交待了幾句,這才離開病房走出去。

慕容謙見到他出來,馬上走過來,傅子墨衝他看了眼,將身上的外套給脫下遞到他的麵前。

“給我去再拿套衣服過來。”

“是,傅先生,剛才我已經查到,溫誠正在前往Y國的飛機上。”

“他女兒明天做手術,身為父親的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交待你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已經安排好了,隻不過,溫小姐這邊,我擔心老夫人那邊會有問題。”

聽到慕容謙提到自己母親,傅子墨眸色有些沉鬱,“溫誠這些年,仗著溫宜救我弄傷了腿,在集團裏早就引起眾怒了。

這次架空他的事情,雖然是母親授意的,但也是我想做的,母親那邊我會給她打電話,你就按我吩咐的去做吧。”

“好的,傅先生,還有,關於當年的那場車禍,現在已經查到了些眉目,溫誠就算不是幕後指使者,也是知情者。”

“猜到了,繼續查,有什麽消息隨時向我匯報。”

傅子墨接過慕容謙遞來的消毒紙巾,將剛才抱過溫宜的手給擦了擦,目光浮上暗色,隨後往垃圾箱丟了進去。

……

炎城陸氏集團。

“江小姐,王總監已經吩咐過了,您直接從電梯上十五樓企宣部。”

此時,已經抵達陸氏集團的江黎,從前台手裏接過電子卡,道謝後朝著電梯走去。

就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時候,突然橫進來的一雙手,將電梯門給擋住。

“不好意思,趕時間。”

醇厚的男聲,字正腔圓,江黎抬頭望過去,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筆直的西裝褲,裹著修長雙腿,眉間掛著淡淡的邪氣。

在看見江黎的一刻,眼底浮上一抹玩味,隨後笑了笑,走到她身邊站定。

“美女,謝謝。”

江黎禮節性的點了下頭,伸出手將電子卡往感應處刷了下。

隨著“嘀”的一聲,上麵顯示出她要到達的樓層,男人好聽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是企劃部的新員工?”

聽到他的話,江黎側眸望過去,此時男人腕上露出的手表,讓她眼神閃爍了下。

百達翡麗1928單按扭計時手表,據說這款表是百達翡麗唯一留下來的白金單鈕計時手表。

雖然看上去其貌不揚,但價值極高,去年被一名匿名買家在SFB拍賣上以四百萬美金的價格所拍下。

眼前這個人,看來來頭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