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總話音落下,會議室裏馬上紛紛附合,江黎見狀,唇角浮上淺笑,她早就料到最後的結果是這樣的。

她這個老板,一貫財迷加和稀泥,不過,他這樣說也正合她意,便也知趣的沒再提任何的意見。

見到在座的都沒有意見,會議很快就結束了,當林總和其他幾名主管離開的時候,江黎也拿起筆記本準備離開。

卻在這時,被戴茜叫住了,“江黎,你站住。”

“茜姐有什麽指教?”

江黎挑了挑眼梢,嫵媚的五官此時浮上冷色,戴茜哼了聲,隨後開口。

“江黎,公關部總監的位置,我已經等了三年了,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從我手裏搶走的。”

“嗬嗬,茜姐這話說的,剛才林總也說了,誰能談下ZM,這位置就給誰,茜姐不去找他們說道,反倒過來警告我,難不成你是怕自己輸給我?”

“你!”

戴茜狠狠的被噎了下,隨後將做著精致美甲的手指往江黎麵前指了指。

“別以為你那點靠爬上男人床的本事就能贏過我,江黎,你給我記住,等我坐上公關部總監的時候,有你好看的!”

“謝謝茜姐這麽抬舉我,我這個人有自知之明,起碼還有點爬人床的本事,不像有些人,可能想爬,還不見得能爬得上呢。

行了,我也沒時間在這裏和你掰扯,我還要去陸氏集團。

哦對,差點忘了,陸氏集團之前茜姐也去談過吧?聽說連名片都沒遞進去,可惜了。”

扔下這句話,江黎看也沒看戴茜差點被氣暈過去的臉,直接掠過她,走出了會議室。

當她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助理看見她,馬上迎上來,“黎姐,老板那邊是不是有什麽大案子要交給我們了?”

江黎看了她一眼,“確實很大,大到談成了,年終獎會讓你無法想像。”

說完,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在助理一臉驚訝的表情裏,將手裏的筆記本遞給她。

“你今天把所有關於ZM集團的資料全都整理出來給到我。”

“ZM集團?天呐,全球數一數二的多元型集團,年收益破萬億,這案子一旦成了,咱們組在公司可要橫著走了!”

助理臉上壓抑不住的欣喜,江黎抿抿唇,“所以才更要打起精神,這單可是全員競爭,多少人盯著這塊肥肉呢。”

江黎的話,讓助理瞥了眼玻璃窗外,隨即壓低聲音。

“別的人就算了,咱們公司,也隻有戴主管最想和你爭了,我最近看她下班就神神秘秘的,聽說她好像認識了個什麽闊少,可殷勤著呢。”

“闊少?”

江黎轉動了下手裏的筆,“你幫我查查,她認識的這個闊少身份。戴茜那個人雖然有時候人比較囂張,但業務能力確實不差。

而且她能花.心思的事情,一定是有利可圖的,我們現在剛開始跟ZM的案子,我猜戴茜應該早就得到消息,在做準備了,不然她今天不會在會議室那麽急著讓林總把這個案子交給她。”

“對啊,黎姐,還是你厲害,馬上就想到這一層了,我現在就去查。”

助理說完走出辦公室,江黎拿出包,這才看見自己的手機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關機了。

將充電器插上,沒多會,手機就響起了提醒,她看了一眼,傅子墨發來的,時間顯示的是今天淩晨五點。

“我到了。”

很尋常的三個字,江黎卻莫名怔了怔,那種感覺很微妙,就像是小時候,每次爸爸出差回來,第一句對媽媽說的話。

“我回來了。”

家中有人等著,溫馨而樸實無華的牽掛。

抿了抿唇,江黎打開聊天窗口,“嗯,剛才在開會,手機沒電,剛看見信息。”

發送出去之後,沒多久,信息再一次響起,“待會有個閃送,記得簽收。”

江黎眉心微微蹙了蹙,正想問是什麽,手機卻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她隨即接通。

“是江小姐嗎?我是IDO的閃送員,有位傅先生給您定的東西,請問現在方便簽收嗎?”

“你送到前台吧,我待會去拿,謝謝。”

江黎說完準備掛斷,對方卻再次開口,“江小姐,傅先生交待了一定要您本人簽收。”

“知道了,我現在出去,你到了嗎?”

“我已經到您公司樓下了,馬上就上去。”

掛斷電話,江黎走出辦公室,當她來到前台的時候,對方正好從門外進來。

“江小姐?”

對方開口,江黎點了點頭,隻見他將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到了她麵前。

“這是您的東西,請簽收。”

江黎收下簽字後,對方就離開了,她拿著回到辦公室,還沒來得及拆,手機就傳來了信息。

“東西收到了?”

看著這條信息,江黎有些無語,這家夥是在她身上安裝天眼了嗎?

“還沒來得及拆。”

江黎回完,就拿起拆件刀,隨著包裝被拆開瞬間,一個流光溢彩的漂亮盒子出現在了眼前。

她伸出手,打開的瞬間,目光便被盒子裏的東西一下子吸引到了。

此時在她麵前的盒子裏,一枚漂亮的戒指靜靜放在裏麵。

戒指半圍鑲嵌著細小的貝殼造型,每枚貝殼上都有一顆淨度極高的藍寶石,柔和的藍光讓人無端心靜。

江黎伸出手將戒指從盒子裏拿出來,比起之前那枚誇張而夢幻的粉鑽戒指,從來對飾品沒什麽感覺的她,對突然間對這枚戒指愛不釋手。

她甚至懷疑,這枚戒指的審美絕對不是傅子墨挑的。

當手機響起的時候,江黎拿起接通,低磁的聲音透過話筒。

“這枚戒指喜歡嗎?”

明明很喜歡,但江黎卻壓了下唇角,露出蠻不在乎的語氣。

“不是有戒指了嗎?”

“你不是說那枚太誇張,這枚很普通,在公司戴不顯眼。”

江黎被這句話弄的,唇角揚了下,原來他還記得前天晚上說的。

“很好看,比那枚粉戒審美要好。”

江黎的話,讓電話那端傳來輕笑,“傅太太是在變相說我審美有問題?”

“傅先生誤會了,你的審美沒什麽問題,隻是有點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