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傅子墨真的被氣笑了,看見她勾自己脖子,他還以為她懂些情趣了,可真沒想到。
MG那種垃圾公司,也配姓傅?
看著傅子墨臉色一寸寸沉下來,江黎神情黯了黯,“不想幫我就算了,我再想別的辦法吧。”
聽到她這話,傅子墨更氣了,想到之前幾次她放著自己不找,跑去繞圈找人的事情,他火就不打一處蹭蹭往上冒了出來。
“江黎,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你還想去找誰?”
“你不是不肯幫我嗎?”
她有些不解的望過去,傅子墨低下頭,狠狠咬了下她的嘴唇。
“那種垃圾公司,我壓根一點興趣都沒有,要我幫你,你得拿出點實際行動。”
故意咬重“實際行動”幾個字,傅子墨語氣裏的暗示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江黎看著他,勾在他脖子上的手微微收緊,一陣難受從心裏漫出來。
她想讓他幫自己,但不是以這種方式。
這種方式,讓她覺得很難堪,她隻想純粹的對待這段感情,哪怕見不得光,也不想沾染上任何的雜質。
尤其是用身體去換他的幫助,來對付段楓。
靠她自己,隻是時間上可能會慢一些,段楓這次沒得手,保不準下次狗急跳牆,自己的處境會更難。
所以她剛才才會讓傅子墨幫他,起碼進度會快一些。
可是……
想到他剛才的話,江黎猛地搖了搖頭,目光裏夾雜著一絲複雜。
“傅子墨,我可以和你做,但我不想是因為上了床,你就會幫我。”
什麽意思?
她的話,讓傅子墨一時沒太懂,什麽叫什麽她可以和他做,但不是因為要他幫她對付姓段的?
這兩件事情,有什麽區別嗎?
她做不做,他都會幫她,隻是他希望看見她什麽事情都會依賴他,把他當成自己男人一樣撒嬌,信任。
可是聽下來,這女人話裏的意思,就是他們做了,她的事就別插手,這是要把他們的關係明明白白分開?
這麽一想,怒意瞬間彌漫在他的眼底,江黎對上他,眼睛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
“如果要我拿和你做來換什麽,我會更看不起自己。”
雖然她現在已經答應做他的情人,那麽不道德的事情,她都妥協了。
但她就是接受不了,他剛才提的要求。
江黎極苦的扯了下唇角,她還真是越來越討厭這樣又當又立的自己了。
“好,真好,那我就等著看你有多大的能耐,既然你分的這麽清楚,白拿的便宜,我當然照單全收。”
傅子墨低下頭,深眸鎖在她的臉上,“你別後悔今天你說的。”
……
從上午到傍晚,江黎就沒能從那張**下來,傅子墨實力演繹了什麽叫做“白拿的便宜往死裏占”。
直到最後,她都覺得自己還不如死在昨晚的發燒裏算了。
昏沉無力中,她感覺到他從床下下去的腳步聲,睜了睜眼睛,還是沒能抵抗住身上的倦意。
這一覺,睡了不知道有多久,最後是被一股香甜的味道所喚醒的。
睜開眼睛的時候,臥室裏亮著的小台燈,床頭放著一小碗燕窩粥,那股甜香就是從裏麵散發出來的。
從昨晚餓到現在,又被折騰了那麽久,這碗燕窩粥,無疑是打開了江黎饑腸轆轆的胃。
她撐著胳膊坐起來,正準備端過來,卻在這裏,門被推開,端著水杯和藥的男人走了進來。
淺灰色的休閑毛衣,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儒雅,在燈光的映襯下,倒與第一次相親見麵時,頗有些相似了。
江黎恍惚了一瞬,端著碗的手頓了頓,直到男人走到她床前,低眸看了她一眼。
“醒了?”
“嗯。”
她點了點頭,見他將水杯和藥放在一旁,伸出手,從她手裏接過碗,舀起粥遞到她唇邊。
“我能自己……唔。”
沒等她說完“喝”字,那勺粥已經被他蠻橫的塞進她的嘴巴裏了。
粥的溫度正好,江黎有些狼狽的咽下去,抬起眸,麵前又多了一勺。
“傅子墨,我可以自己吃嗎?”
她開口,再這樣被硬塞下去,她得消化不良了。
“不行。”
他回答的不帶一絲商量,江黎好無奈地張開嘴,將那勺粥又吞進去。
看著她這副樣子,傅子墨心裏那股子火氣又莫名往外麵冒。
不讓他幫忙,和他計較那麽清,這女人打心眼裏,就沒想過依靠他。
明明可以一步到位的事情,偏偏非要走彎路。
這麽想著,他突然間將手裏的碗往旁邊用力一放。
猛然傳來的響聲,讓江黎肩膀一緊,不明所以望向眼前喜怒無常的男人。
明明那麽儒雅的顏色穿在他身上,這會男人黑著一張臉,怎麽看,怎麽都有點像電視上那種人格分裂。
她無奈的垂了垂眸,最近已經被他這種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性格弄的快要免疫了。
伸出手,自己去端那碗燕窩粥,她現在好餓,尤其吃了兩口之後,這種饑餓感就更難受。
看著江黎竟然無視他的生氣,伸手去端碗,傅子墨肺眼子都被氣疼了。
“不準吃!”
他蠻橫不講理的說完,直接將碗端起丟到一旁,任由著那碗裏的燕窩粥在上好的地毯上灑出一片瑩白。
看著這麽好一碗粥被丟掉,江黎在心裏歎了句好可惜。
目光轉而望向傅子墨,“你要和我說什麽?”
這句話問的,他眼睛頓時窒了窒,他就是生氣,什麽時候想和她說話了。
“我有什麽得罪你的地方,你說出來,不是說過了,不要吵架了嗎?”
江黎語氣柔和的開口,打心裏不想和他吵架。
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接受當他的情人,難道還要像過去一樣拎不清心意,天天吵架嗎?
“你從上到下都得罪我了。”
他說完,眼睛像是一把淩厲的刀,恨不得將她片成生魚片。
“對不起。”
她低低開口,這三個字,就像是一塊盾牌,直接將傅子墨的眼刀給彈飛了,甚至還反擋了他一下,撞的他眼睛生疼。
他幾乎是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壓抑下把她再次按到**的衝動,聲音幾乎是抵在喉嚨裏。
“對不起?好啊,我倒想聽聽,你到底對不起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