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墨故意開口,果然看見江黎神情閃爍了下,眼神頓時沉了下去。

“是段楓。”

正當他以為江黎是心虛不敢說的時候,她開了口,聳了聳肩膀。

“他來找我,想讓我替他做陸氏的項目,還搬出陸琛來威脅我,正好被Abyss看見,他替我解了圍。

聽著江黎說完,傅子墨眯了眯眼看著她,伸出手指敲了下手機屏幕。

“Abyss?他怎麽會這麽巧出現?”

聽到他微揚的語氣,江黎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告訴你,他就住在我隔壁,你是不是會馬上殺過來了?”

“嗬嗬,那還真是挺巧的。”

傅子墨酸不溜溜的開口,心裏莫名煩躁。

如果不是為了麻痹自己的母親,他何止於忍的這樣辛苦。

要知道,他得花多少的力氣,才能忍住不見她。

以Abyss的身份偷偷摸摸住在她隔壁,這會聽到她說起,心裏又別扭的要死。

他傅子墨竟然會吃自己的醋,想想都覺得可笑。

“是啊,我也覺得挺巧的,大概這就叫天無絕人之路,陸琛不是要封殺我嗎?我就是要搞定ZM的項目,讓他‘殺’不了!”

聽著江黎如此自信的語氣,傅子墨挑了挑眼梢,“你不會又準備用色誘這招吧?”

“什麽叫又準備,我什麽時候用過了?”

江黎懟過去,“一直以來都是你惡意揣測我,我什麽時候給你種過青青草原?”

她說完,嘴巴微微撅起,看上去像是生了氣的模樣,讓傅子墨頓時覺得理虧。

他眼底幽了一瞬,隨即開口,“ZM現在在跟我談合作,不如我替你說說?”

“好啊,那我就謝謝傅先生了,這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你可不能反悔。”

傅子墨話音剛落,江黎馬上開口,說完,還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那小模樣,頓時讓他覺得,自己似乎是掉到她的套裏了。

“江黎,你今晚這麽反常,該不會一直就在等我這句話吧?”

後知後覺的傅子墨眉頭微皺,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就看見她突然懶懶散散地打了個哈欠。

“我有點困了,沒什麽事,我就先睡了哦。”

儼然一副不想回答的樣子,頓時把他給氣笑了。

可真好,這女人,求他幫忙,不光知道使美人計,還特麽知道反客為主了。

明明是她想求他的,最後卻變成了他死乞白賴主動要幫她。

這事倒是做了,人情卻一樣沒沾上。

可真是狡猾的很啊。

“江、黎!”

傅子墨幾乎是磨著後槽牙叫出她的名字,卻見她立馬臉上浮上一抹困惑。

“咦?這手機信號怎麽這麽差?傅子墨,你在聽嗎?怎麽卡住了,哎?”

隨著屏幕突然中斷,傅子墨看著被掛斷的視頻,一張臉瞬間黑了下來。

她敢掛他的電話!

果然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江黎,達到目的就撒嘴,偏生的他還就吃她這一套。

舔了舔唇瓣,他眸色深濃,將手裏的酒杯往廊台上一放,片刻,走進了宴會廳。

……

掛斷傅子墨電話的江黎,唇角是抑製不住的笑意,腦海裏自動腦補了他在電話那端滿臉黑氣的樣子。

現在有了傅子墨的承諾,ZM的事情,應該八九不離十了,懸了幾天的心,稍稍緩了幾分。

想到下午段楓過來找她時說的那些話,江黎突然眉頭一皺,隨後返回臥室,將電腦打開。

找到上次給傅子墨看的方案,繼續在上麵開始完善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她感覺到困意襲來,便趴在桌子上閉上了眼睛。

而這時,陽台的門被輕輕推開,乘著夜色的男人,悄然走了進來。

目光望向電腦前的女人,喉結微微滾動了下。

他走過去,先是目光落在了電腦上麵,隻是粗略的幾眼,眼中便露出了一抹欣賞。

伸出手,將透明的小瓶子放在她的鼻翼處,片刻,將她從椅子上輕輕抱起。

男人溫暖的懷抱,讓江黎無意識的往裏縮了縮,柔軟的小手撫上他的胸口。

這樣微小的動作,讓傅子墨的呼吸都緊促了幾分,抱著她走到床邊,連帶著兩人一起上了床。

深深地將臉埋在她的發絲中間,甜香沁入四肢百骸,想了一晚上的味道,此時真真切切,莫名的滿足湧遍全身。

“想你想的受不了。”

他低啞著嗓子開口,明明知道懷裏的女人根本聽不到,卻還是一遍又一遍在她耳邊廝磨。

大概是他咬的有些重了,江黎情不自禁哼出聲,這一聲,讓傅子墨停了下來,側過眸,看著她臉上泛起的緋紅。

此時她靜靜的睡著,誘人的唇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果凍的光澤,讓他忍不住又吻了吻。

“你這個磨人的小女人,可真是折磨死老子了。”

說完這句話,傅子墨無奈的放開她,讓自己的呼吸盡量恢複到平靜中。

抱著她睡,磨的睡不著。

不抱著,又想的睡不著。

再這樣下去,他可真是要瘋了。

磨蹭了好久,他還是感覺燥氣難耐,一股鬱氣從**翻起身,側身看向身邊睡的香噴噴的女人。

伸出手在她腰上稍稍用力掐了下,“我哪天非得死在你手裏!”

說完這句話,他跳下床,衝進了衛生間。

半個小時的冷水,當他出來的時候,隻見**的女人正坐在那裏,目光有點微窒,視線都是散的。

他下意識頓住腳步,血管裏的血液像是瞬間停下了,有種被現場抓包的尷尬。

而江黎仿佛像是沒看見他一樣,短短一瞬間,又往**一倒。

這突出其來的插曲,讓他不由自主的脊椎緊了緊,在看見江黎躺下之後,又驟的鬆了下來。

垂眸,自嘲的彎起唇角,他傅子墨什麽時候淪落到來找自己女人,還特麽像做賊一樣。

真是憋屈。

這麽一想,他也沒什麽心情繼續待在這裏了,反正睡不著,索性就去做點別的事情。

將衣服穿上,他走到床邊,低下頭,在她唇上重重落下一吻。

“老子現在不爽,那就都別想快活了。”

撂下這句話,傅子墨從陽台返回到了隔壁的房間,不多會,在夜幕籠罩下,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