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倒有些像模像樣。

蔡茗茗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道:“那我也隻是過問一兩句。”

“你一過問,我就得吃醋。”

蔡茗茗本來都不想搭理他了,覺得他挺煩人的。

一個事情翻來覆去的說,還說這麽多遍,但林初白好像是看出來她的心思了,直接說:“你得答應我,以後眼裏就隻有我一個。”

蔡茗茗說:“你今天抽什麽風了。”

林初白道:“我不管。”

兩人磨蹭了好久,主要還是林初白會磨人,一件事被他給攪合的,有理都變得沒道理了,蔡茗茗不知道怎麽的,就被他給洗腦成功了。

她說:“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林初白這才高高興興,抱著她上樓了。

……

相比之下,李黎這邊的處境並不怎麽好,她也是在助理辭職之後,就意識到了公司的下滑度,而且這些完全都是被同行給打壓造成的。

最大的一個頭目就是林初白,其次才是蕭戟。

尤其是,在這一段時間裏,李黎還知道了她兒子薑炳每次都會去給她私底下教訓過的富太太道歉,還送了很多名貴的禮物,這讓李黎簡直氣的要吐血。

“你為什麽要去給她們送禮物?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麽?”

李黎當天回家就找到了薑炳,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她是無法理解薑炳的行為的,就如同薑炳也不理解她。

薑炳蹙眉,說:“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您四處樹敵,到處得罪人,得罪的有些人還是合作夥伴的太太,長此以往下去,我們家的生意會受到嚴重影響。”

“說來說去,你就是怕事,所以你才不敢,我怎麽就生出來了你這麽一個兒子,”李黎氣的不行,指著薑炳的臉怒罵,“要是換成別人,都不會像你這麽做事,你這不是要把我的臉放在地上摩擦?”

李黎這個時候忽然就想到了薑時,然後說:“就連一個什麽都沒有的薑時,都知道在蘇矜言被欺負的時候跑出來出風頭,你呢?我可是你媽媽!你竟然放任別人欺負你媽媽,你還悄悄跑出去給人道歉?我這是欠了你的?還是欠了她們的?”

母子兩個這些年來其實很少有同心協力的時候,薑炳的追求不同,而李黎的追求更是朝著極其大的野心上邊發展,所以這麽一下來,就顯得兩個人形同陌路似的,無法齊心。

李黎是不理解薑炳的,同樣,薑炳也不理解她。

在薑炳看來:“公司本來就是薑時的,當初爸走的時候,也明確說過了,家業等薑時長大了之後就還給他,隻是讓你暫時代理,讓你看著而已,沒讓你獨占。”

“你說什麽?你怎麽能這麽和你媽媽說話?”李黎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

薑炳皺著眉,雖然李黎現在的表情很不好看,但是他還是覺得說出實話來比較好:“我說的都是認真的,本來就是你不對,你沒有必要一直霸占著公司不給,而且你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畢竟李黎接管公司,成天隻會在外邊和富太太們吃喝玩樂,逛街打牌,除了這些,什麽都不知道。

公司都是靠以前的那些老前輩們在撐著,本來就已經很艱難的一件事了,結果李黎還要四處作妖,搗亂不說,還要到處得罪人。

薑炳說:“要不然你就直接把公司還給薑時吧,他現在長大了,回來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公司來的。”

兩母子為此大吵了一架,緊接著,李黎就直接給了薑炳一巴掌。

李黎高聲大叫:“我怎麽就生出了你這麽個窩囊廢!”

她還說:“隻要文件在我手裏一天,薑時就拿不到公司,我看他能把我怎麽辦!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人,給我滾出去!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過?”

薑炳和她說不通,就直接走了。

李黎把自己給氣病了,當天晚上就被送去了醫院。

這個消息傳了出去,剛巧被蘇矜言知道了,蘇矜言閑著無聊,要跑去醫院看看她。

正巧謝安姍也在,道:“我跟你一起吧。”

蘇矜言點頭:“好啊。”

本來她也是去看熱鬧的,畢竟那個老巫婆之前那麽欺負她,雖然有薑時給她出氣了,但是她沒有親眼看見,還是覺得心裏不舒坦。

所以這個時候,蘇矜言就想過去瞅一眼。

抵達病房的時候,謝安姍的表情很冷淡,走過去,簡單的把帶來的一袋子東西放在了地上。

“你怎麽來了?”

李黎不認識謝安姍,這會兒看見了蘇矜言,態度就不好,十分惡劣的說:“誰讓你來的?醫院怎麽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隨隨便便什麽人都放進來?”

這話一出,謝安姍就不樂意聽了,她眯起眼,冷冷的盯著李黎看。

許是這目光實在是太冷了,讓李黎一瞬間就感受到了,她調轉了視線,然後盯著謝安姍。

“你又是誰?”李黎的態度仍舊差的離譜。

謝安姍嗤笑了一聲。

這個笑聲很熟悉,因為李黎以前第一次和那些富太太們接觸的時候,就聽見了那些富太太們對她發出這樣的嗤笑聲。

就是一副瞧不起她的模樣和神態,而現在的謝安姍,顯然也是這麽一個態度。

這讓李黎的心裏頓時就燃燒起來了磅礴的怒火,她這輩子其實最厭惡的就是別人這麽對待她,好像這個圈子裏的所有人,都看她不起。

“你笑什麽笑?”李黎張口就罵,“你有沒有教養?知道什麽叫禮貌嗎?”

謝安姍指著李黎的臉,對著蘇矜言說:“這就是薑時那個後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條瘋狗,怎麽看見誰都要咬一口?”

“你說什麽?”李黎瞪大眼。

謝安姍冷著臉,道:“我說你,需要我指名道姓?你還敢跟我提教養?誰不知道你是個靠背後爬**位的狐狸精,別人當狐狸精好歹有張好看的臉,你有什麽?靠你比別人少張臉還是靠你死不要臉?”

一側的蘇矜言聽著這些話,登時沒忍住,笑出聲來。

她媽媽的戰鬥力當初在年輕一輩的時候也沒輸給過誰,這麽多年了,自從謝安姍當媽了之後,就很少和人發生過什麽爭執和矛盾,畢竟她修身養性,已經鮮少有動怒的時候了。

沒有想到,這個李黎一張口就是在說蘇矜言。

蘇矜言是她的寶貝女兒,在家裏都沒誰敢欺負,跑到外邊來了,倒是被人張口閉口的欺辱,這誰受得了?

謝安姍可能這輩子唯一的軟肋就是蘇矜言了,這會兒又是親眼所見,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得虧矜矜還說要來醫院看看你,我尋思著也不用看了,就你這樣的,命不長,也活不了多久,你要是活到50歲都是老天不長眼,勸你回去之後天天燒香拜佛,保佑你禍害遺千年。”

謝安姍丟下這些話之後,拉著還在笑的蘇矜言走了。

“這種人有什麽好來看的,也就是你心地善良,這麽天真,來看什麽?”謝安姍氣的火冒三丈,拉著蘇矜言直接往醫院大門口的方向走,“要不是薑時對你挺好,我真受不了這一家子。”

蘇矜言一頓,笑著說:“哪有一家子,就隻有她一個而已,而且薑小時家裏也就他一個人了,這繼母他又不認,那個薑炳也和他沒什麽血緣關係。”

“那你還來這邊看那個李黎?”

蘇矜言一路上都笑得很開心,這會兒見謝安姍問起了,也就直接說:“我不是說了嗎,我是來看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