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白吐糟了一句:“蕭戟之前追淩桉的時候,連裝病都不會,自己病著呢,他還有力氣跑去威脅淩桉,你說這種人怎麽追到老婆的?最該單身的人,現在好了,最早結婚。”

一說起這個,林初白就來氣了。

當初蕭戟追媳婦的時候,他林初白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氣的。

蕭戟當年坑他一把,他現在都沒整明白。

這老話說的話,有些人是戀愛專家,但他隻是理論知識挺豐富,在旁邊看戲的時候,看誰都是一看一個準,但這種事要是落到自己頭上了,就跟個失了智的瞎子似的,隻會團團轉了。

林初白看蕭戟的時候是這樣,但蕭戟看他的時候可不一定是這樣。

因為林初白是個正常思維的男人,在他眼裏,女人很重要的;蕭戟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在他眼裏,女人可能不怎麽重要。

“他都不知道哄老婆,淩桉還願意和他結婚,真是走了狗屎運。”

林初白開始暗搓搓的嫉妒。

薑時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的,說:“這是我能聽的嗎?”

“你不知道的多了,蕭戟追老婆比我還不要臉,一天兩三百個電話的打。”

林初白說:“人家不接,他還一個勁的撥。”

薑時聽到這裏,心道:你們兩個就是五十步笑百步,沒什麽好炫耀的吧?

但林初白是被蔡茗茗說的那句“再看”給刺激到了,他一想到蔡茗茗不樂意和他辦婚禮,這心口就難受。

一難受了,就會想起蕭戟。

薑時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走的,臨走的時候,薑時去和蔡茗茗說了一句:“我還沒有看過茗茗姐穿婚紗的樣子,有些期待,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看見?”

他講:“茗茗姐領了兩次證,我都沒有看見過,有些遺憾,這一次我肯定要親眼見到。”

這些話說的很藝術,既幫林初白打探了蔡茗茗目前的意思,又表示了明確的意圖。

蔡茗茗對薑時沒有設防,本來也是當成自家弟弟來對待的,所以直說了:“我算半個藝人,之前領證結婚的事情在網上鬧騰的沸沸揚揚,還波及到了貝貝,我是沒關係,但我不想有人再用我的事情傷害到她,一個婚禮而已,我也不是很在意。”

或許這才是她的真實想法。

薑時轉頭就把這事轉達給了林初白。

林初白高興壞了,心想原來不是不願意為他穿婚紗,那這事就好辦了!

隻要事情的環節沒有出錯在他這裏,那一切都不是什麽問題。

林初白立馬聯係了媒體,叮囑了這件事,明裏給好處,暗裏威脅什麽的,這種手段他會的很,保證到時候報道出來的東西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也不會傷害到孩子。

他又給蕭戟打了個電話,蕭戟在婚紗店的沙發上坐著,喝了一口水,隨口問:“怎麽了?”

林初白說:“設計師給我留著,要他們按照我老婆的尺寸再設計幾套。”

蕭戟蹙眉:“你自己不會找人?”

“你這有現成的為什麽不用?更何況哪有檔次比你這些設計師還高的?國際上高度不一般的都被你喊去了。”

蕭戟心想也是,就大方說:“行吧。”

設計師很多,但有名的,還配得上名聲的人就不多了,他們這種人要結婚,肯定要挑好的,蕭戟想要,林初白自然也想要。

“你什麽時候?”蕭戟又多問了一句。

這要是放在平時,蕭戟肯定不會多問,主要是他和淩桉的婚禮在即,不想在這關鍵時候出現任何一絲一毫的問題。

雖然林初白並不能妨礙到他什麽。

林初白也不瞞著他,道:“快了,等我老婆鬆口。”

蕭戟笑了一聲。

“你笑什麽?”

林初白眉頭緊鎖,覺得蕭戟這一聲笑似乎在嘲笑他,他忽然道:“你當初給我出主意,說讓我帶著別的女人去蔡茗茗麵前晃一圈,她就能放棄韓碩了,你是不是故意害我?”

這都什麽年代的事情了。

蕭戟一下子都沒想起來。

那頭林初白還在說:“我忽然記起來,就是你出的主意,緊接著我就被我老婆甩了。”

蕭戟一聽,輕聲說:“大概有點印象。”

“有點?”

蕭戟徹底記起來了,但是他不太想承認,他說:“是你喝醉了抱著我求我支個招的。”

林初白道:“那你就是這麽坑害兄弟的?”

“也不算坑害,”蕭戟覺得沒有問題,“肺腑之言。”

林初白也笑了一聲,道:“那你就是承認你不會談戀愛,你比我不會。”

蕭戟這就不高興了,道:“我可沒承認。”

“那你為什麽要偷偷把葉蔓給打發走?不就是怕淩桉吃醋麽?你現在是會了,當年你不會啊!你的‘不會’可把我害慘了!”

蕭戟聞言,到底是沉默了一會兒。

就在林初白以為蕭戟不會繼續說話的時候,蕭戟又開口了:“你怎麽知道我把葉蔓給打發走了?”

“葉蔓前些天和她那個前夫打官司,律師團隊是金牌級別的,除了蕭家的內部團隊,還有誰?再說了,你出去應酬的時候,葉蔓不是會在外邊特意蹲你麽?她蹲的光明正大,以前那些人又認識她,當然知道是來找你的。”

蕭戟敏銳的抓住了話語裏麵的重點:“很多人都看見她了?”

“是啊,看見她來找你,還不止一次。”

林初白的消息可靈通了,他基本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能夠知道好多事情。

他這人玩得開,性格又好,大家都很喜歡找他聊八卦,他們待在一起又沒有別的事情可以說,當然就是聊一些最近的緋聞什麽的,再不就是聊的女人。

林初白說:“我天天在家裏守著我老婆,我都知道這事了,你以為別人不知道?”

蕭戟皺著眉,腦子有些疼。

他驀然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這事是他沒想到的。

他一直都以為葉蔓是偷偷來找的,加上沒人敢在他麵前亂嚼舌根子,所以他的確不知道這件事。

也不知道葉蔓如此“高調”。

林初白又說:“你要不是怕淩桉知道了誤會,你為什麽要把人送走?到你自己這了,你就知道避嫌,到我這了,你當年還把我往火裏推。”

蕭戟受不了他了,道:“那是蔡茗茗外頭有人了,你以毒攻毒不好嗎?淩桉又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我為什麽要欺負她?”

“你也知道是欺負。”林初白瞪大眼。

蕭戟怕了他了,說:“你結婚我給你包個大的行不行?”

“就這?”

“我這邊結婚的資源,你隨便用,我出錢。”

林初白滿意了:“好兄弟,咱們一輩子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