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初白啞口無言。
一側的陳秘書輕輕推了推林初白的胳膊,暗示他周邊的一些狗仔在跟拍:“這種情況下,蔡小姐能搭理你就出鬼了。”
這場官司是林初白要打的,鬧到現在,這些媒體們早就聞風而動,隻等著現在一個大新聞呢。
林初白眯起眼,掃了周邊,低聲說:“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小林總放心。”
林初白站在原地,視線定格在蔡茗茗離開的背影上,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袖口,臨走的時候補充了句:“這件事最後有可能會不可控。”
“那小林總你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陳秘書歎息一口氣。
“是,”林初白承認,盯著蔡茗茗的時候,眼神裏藏著些隱晦的愛戀,“所以我說的是在不可控的情況下。”
陳秘書蹙眉:“小林總的意思是……”
“不管發生什麽,都保茗茗姐的名聲。”
陳秘書有些驚愕,猶豫道:“如果作保蔡小姐,那我們林氏肯定會受到波及的,林氏的股市才動**完呢,這還沒安穩幾天,又……”
林初白已經提起腳步,朝著前邊的方向走去。
這架勢,似乎事情就這麽定了,沒有商量的餘地。
陳秘書雖然平時和林初白插科打諢,相處的模式比較輕鬆,但是在這種大事上,還是全部都聽林初白的,這個時候,他自然也會按照林初白的要求去做。
“是,我知道了,小林總放心。”
兩人後進去,隻是林初白一進去,就將自己的視線定格在了蔡茗茗的身上。
好像怎麽都看不夠似的。
陳秘書覺得挺心酸的,說:“小林總,你還能再有點出息不?”
林初白笑著說:“我怎麽了?”
“你這麽盯著人家蔡小姐看,任由是誰都覺得你們兩有一腿,還是你對人家死纏爛打,念念不忘。”
林初白大方承認:“這話也沒錯,我本來就和她有一腿,不然怎麽來爭撫養權?”
“不知道為什麽,我聽著小林總說起和蔡小姐有一腿的時候,語氣怎麽這麽驕傲呢?”陳秘書真是無言以對了。
林初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茗茗姐連霸好幾屆校花,我跟她有一腿說出去都很有麵子好嗎?我喊她一聲我都挺驕傲。”
陳秘書整一個無語住。
他對林初白說:“有本事,您和蔡小姐當麵說去。”
林初白收回視線,掃了陳秘書一眼,就道:“我多看她幾眼,在她眼裏,她可不會覺得我對她餘情未了,隻會覺得我不懷好意,要算計她了。”
陳秘書又說:“小林總真可憐。”
“我謝謝你啊。”林初白掃他一眼。
兩人說話的空當,一側的助理倒是湊到了陳秘書的耳畔,悄悄匯報了消息:“沒看見韓碩,應該是沒來。”
“知道了。”
林初白皺眉,對韓碩更沒好感:“茗茗姐打官司,丈夫不來,真有意思。”
陳秘書心道,人家做丈夫的都不擔心蔡茗茗,你一個外人在這殫精竭慮,也是挺有意思的。
但到底,這話不好和林初白明著說,所以陳秘書隻好花費了力氣,把這句話給壓下去了。
直到開庭,也沒見韓碩。
林初白讓律師準備了所有的材料,屬於是萬事俱備,這場撫養權的官司,似乎是勝券在握。
蔡茗茗那邊同樣也準備周全,兩方律師進行激烈爭辯的時候,她抬起眼,正好,就和林初白四目相對。
實際上,林初白從頭到尾都在盯著她看。
隻是蔡茗茗的注意力不在林初白的身上,以至於現在抬頭,才發現林初白的目光。
林初白似笑非笑,臉上的笑容莫名帶著一股子邪氣,然後衝著她的方向,薄唇動了動,說了句話。
沒有聲音。
但蔡茗茗作為配音演員,她看對方的唇語,也明白他說了句什麽。
一瞬間,蔡茗茗臉色冷下去。
整個過程都很激烈,雙方律師都抱著必勝的目標來的,以至於唇槍舌一戰,誰也不讓,一樣一樣的證明和資料遞呈上去,事情很快就進入了白熱帶階段。
“我的當事人有話說。”律師開口。
林初白站起身,麵對著蔡茗茗的方向,道:“蔡茗茗跟我的時候未婚,她生女的時候也沒有結婚,女兒跟著她近四年,現在她結婚了,女兒不該歸我嗎?”
蔡茗茗握緊手,氣得渾身發抖。
他又看著蔡茗茗,繼續道:“按照經濟條件,我都比蔡茗茗要更有能力給女兒更好的生活環境,這一點無可厚非。”
蔡茗茗抬起眼,盯著他看。
似乎是在看著,等著林初白還能說出什麽混帳話。
林初白不負眾望,道:“我的女兒叫林伊貝,姓林,她從小有幽閉症,從輕微到重度,這些都是蔡茗茗養育的結果,據我所知,蔡茗茗的家庭生活並不和諧,我的女兒跟著她和她的丈夫,我覺得她丈夫會虐待我女兒。”
“林初白,你給我閉嘴!”蔡茗茗猛然從位置上站起來。
林初白見她臉上冷得像結了一層冰,又怒氣滿麵,儼然一副恨死他的樣子。
見狀,林初白到底是沒忍住,轉移了視線,不去看她。
他擲地有聲,繼續:“蔡茗茗工作繁忙,屬於藝人行業,她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陪伴孩子,所以才會導致我的女兒自小心靈受害,又患有幽閉症,近段時間以來,因為她家庭生活不和睦,致使我女兒的病情加重,這都是蔡茗茗的過錯。”
這話落下後,就有助理提交了一份關於貝貝的全身檢查的醫院報告表。
林初白在桌案底下的手,死死的握著,最後,還是補充了一句。
“蔡茗茗給不了我女兒很好的生活,她沒有資格撫養林伊貝,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蔡茗茗氣得渾身都開始發抖。
她冷聲:“最沒有資格的人是你,你有什麽臉?你有什麽臉!”
當年出去找女人曖一昧的人是林初白,求婚前一晚睡在別的女人的**的人是林初白,她產女的時候在國外瀟灑恣意的人也是他林初白!
這四年來,林初白什麽都沒有參與,憑什麽他一回來,就能堂而皇之的,將貝貝搶走?
“兩位稍安勿躁。”
法官還在查看資料,見蔡茗茗的情緒不太好,倒是說了一句中肯的話:“如果蔡小姐現在結婚了,而林先生還未婚,這種情況下,他的經濟能力又比蔡小姐的要強,那麽孩子的撫養權……”
“他就不要結婚嗎?”蔡茗茗冷聲說。
“我不結。”
林初白終於再次看向了蔡茗茗的臉,盯著她的眼眸,高聲重複:“在我的女兒未滿21歲之前,我林初白不會結婚。”
這話就嚴重了。
為了孩子不結婚,按照現在的年紀算,等林伊貝21歲,到時候林初白也早就過了婚育年紀,且不說能不能再結了,就算是結了也不會有其他孩子了。
這個保證成為了最有力的一點。
再加上綜合條件對比,最後法庭將林伊貝判給了林初白。
結束後,許多的媒體們都集聚在了法庭門口,等著蔡茗茗出來。
蔡茗茗臉色蒼白,更多的還是憤怒和不甘,連帶著,她看著林初白的眼神,都帶著前所未有的恨意。
“蔡小姐,”陳秘書將之前特意帶來的外套遞給蔡茗茗,輕聲安撫,“外邊冷,還是披上吧。”
隻是,蔡茗茗沒有接過這件外套,而是朝著林初白的方向走。
林初白在笑。
他看著她一步步朝著自己而來,臉上的笑意慢慢擴大:“茗茗姐……”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