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桉不敢耽誤太長的時間。

她仔細將身上清洗幹淨後,原本準備穿著之前的衣服出去,可……

蕭戟似乎一直在客廳裏等著,聽見水停了,低沉的聲:“出來。”

這一次,不耐煩的語氣明顯。

淩桉其實覺得,這個男人的脾氣不好。

但他每次示人,都會有恰到好處的克製。

即便他生氣厭惡,但總歸是維持那一條線,所以就給人帶來了一種陰晴不定的感覺。

僅有……

三年前的那次法庭上,那是她瞧見的,蕭戟唯一的一次不加掩飾的暴怒,失控。

憤恨的情緒爬滿他的臉龐,手臂上的青筋跳躍非常,狠狠攢緊的拳頭細密顫抖,他的那一雙如淵的眼眸,才是最讓人膽戰心驚的利器。

他恨不得直接躍過來,殺了她。

而淩桉對蕭戟的印象,也是就此,停留在了這一階段。

她總是很怕他。

“聾了嗎?”

男人的不耐,逐漸加深。

淩桉渾身一抖。

她哆嗦著,隻披了浴巾,便開了門,走出去。

溫熱的氣體從門被打開的這一瞬間,便如找到了宣泄口,一窩蜂散了出去,白氣騰騰,伴隨著一些沐浴露的香味,傳到客廳裏。

淩桉站在門口的位置上。

她的長發被盤在腦後,濕漉漉的,露出了精致好看的鎖骨,白皙的肌膚,如玉,她瘦弱極了,但這身材的比例卻極為完美。

不比外邊的名模差。

甚至還要略勝一籌。

霧氣之中的她,攜卷了些模糊美。

任何一個男人見到這一幕,怕是都會引起衝動。

蕭戟麵無表情,眼眸裏的亮色一閃而過,短暫地好像從未有過。

他微抬手,示意她過來:“流程要我再教你一遍麽?”

淩桉渾身一僵。

她慢慢過去。

男人反手將她摁在這張餐桌上,動作狠厲,比起上一次來說,隻有更狠。

他不會管對方的感覺如何,尤其這個對方,是淩桉。

“拿開。”蕭戟低眼。

他的視線掃過淩桉因為受驚,一把抓住他胳膊的手。

男人的聲音殘酷且冷漠:“我讓你抓了麽?”

淩桉害怕極了,她覺得很疼,尤其是他的行為,讓她隨時有可能會從這裏掉下去。

她瘦弱的宛若一隻兔子,抖得不行,又結結巴巴開口:“我會,會掉下去的,我……”

“關我什麽事?”蕭戟冷聲。

他似乎覺得淩桉說的這句話很愚蠢。

像她這樣愛玩的女人,應該會很多花樣才對,但她前後兩次,都裝的太過清純,讓他心底裏產生一股子惡心感。

他動作一狠。

淩桉疼得慘叫出聲!

但,淩桉很快便反應過來,她哭著咬唇,想伸手擋著自己的臉頰,可又需要穩住重心,於是,她便隻能攤開了肚皮,雙手緊緊抓住一側的桌角。

破碎的聲音,繼續咬碎在唇齒之間。

而這一次。

淩桉逼不得已,將自己最大的失態,暴露在這個叫做蕭戟的男人麵前。

毫無遺漏。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蕭戟還沒有完事。

男人盯著她的模樣,眉梢緊蹙,視線微微偏轉,落到了遠處地麵上,牆角的位置上……

那個小布包包。

上頭紋著幾朵白黃的小雛菊,看著像是手工製造,一針一線繡上去的,邊角幹幹淨淨,給人一種清爽純粹的感覺。

最後,蕭戟抽身撤退。

淩桉從差點昏死的狀態之中回神,被這力道弄的,一個不穩,身子從桌上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