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從來沒有相信過她。
她的愛在他的眼中一文不值!
“你說什麽?”駱水寒的眉頭微挑,以為自己聽錯了。
謝詩藍仰起頭,盯著他的眼睛:“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為什麽要道歉?”
駱水寒用力擒住她的手腕:“謝詩藍,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我當然知道了,你是我的丈夫!”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丈夫?誰承認了?”駱水寒的聲音充滿了嘲諷。
謝詩藍的心猛的一疼。
“你是怎麽爬上我的床,逼著我爺爺讓我娶你的,你該不是已經忘了?”
他口中的嘲諷更濃了,手上再一次用力。
謝詩藍感覺自己的手腕隨時都會被他折斷。
疼的她說不出話。
駱水寒這才甩開她:“道歉!”
他再一次逼她!
葉蓮假惺惺的上前勸說:“水寒,還是算了。她畢竟是爺爺讓你娶的妻子,肚子裏還懷著你的孩子。我——,我和安安還是搬出去住吧!”
說著,她又哭了。
“要搬出去,也是她。這個家我說了算。”
駱水寒的聲音就這樣像是匕首一字一字的刺進謝詩藍的心上,她的心鮮血淋漓。
疼的無法呼吸。
“道歉!謝詩藍,別挑戰我的耐心!”駱水寒的聲音冷厲,不耐煩。
謝詩藍有些站不穩,後退了一步,扶住身後的扶梯:“好,我道歉。”
她向葉蓮母子深深的鞠躬:“對不起,是我錯了,不應該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葉蓮趕緊把她扶起來:“哎呦,大嫂,我們都是一家人。安安他也隻是喜歡你,我們——”
謝詩藍打斷她的話,推開她的手轉身:“我已經道歉了,現在要回房間休息了!”
她沒有再看他們一眼,轉身,咬緊牙齒,緩緩的上樓。
來到房間關上門之後,捂著嘴壓抑的哭了起來。
駱水寒!
駱水寒!
她終於不再對他有任何奢望了!
那個男人不屬於她,滿眼滿心就隻有他的弟媳葉蓮。
肚子傳來一陣隱痛,她緩緩的走到床邊,靠在**。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到臉頰上。
她是在什麽時候愛上駱水寒的?
事情又怎麽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太遙遠的回憶,就這樣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那應該是三年前,她去參加高考,可是,繼母黃彩靈不想讓她上大學。
想要讓她早點參加工作,多掙錢,供妹妹讀書。
所以,找了小混混搶了她的背包,背包裏麵有她的身份證還有準考證。
當時她整個都崩潰了,拚了命的去追那些人。
她想要上學,想要讀更多的書,想要憑借自己的努力,讓爸爸裝上假肢,重新站起來。
所以,那天,即便是知道,憑著她的兩條腿是根本無法追上那些騎著摩托車的小混混。
但是,她還是不想放棄,拚了命的去追。
可是,她追不上!
對方的速度很快,越跑越遠了。
她絕望的癱坐在地上,覺的天空一片昏暗,她看不到任何未來。
就在她以為她就要這樣錯失高考時,一個男人的皮鞋出現在她麵前。
然後,是她的背包。
她欣喜若狂的抬頭,心就這樣淪陷在了對方冷漠的眼神中。
她到現在還記得駱水寒對她說的話:“高考這麽重要,為什麽不讓家裏人送你?”
他就這樣背著光影,帶著她無法抗拒的魔力,強勢的闖進了她的生活,她的內心。
當時,她把他當成了來拯救他的天神,大英雄。
因為他的幫助,她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海大。
可是——
謝詩藍的手輕輕的放在平坦的小腹上。
這裏麵那個小豆丁才不到兩個月。
她閉上眼睛,不想去回憶那些難過的往事。
隻是,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繼母黃彩靈打來的。
她盯住手機,一點都不想接。
當年,如果不是繼母以爸爸的性命要挾她,她現在已經是海大大二的學生了。
吵人的電話鈴聲終於停止了。
但是,緊接著她又收到了一條信息。
黃彩靈發來的:“謝詩藍,你爸快要死了,你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
謝詩藍看到短信上的內容,吃了一驚。
趕緊抬手擦去眼淚,給黃彩靈打了過去。
“我爸怎麽了?”電話剛一接通,她就著急的問。
黃彩靈冷哼了一聲:“你在幹什麽,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
“我爸怎麽了?”她著急的又問。
黃彩靈這才哭唧唧的說道:“你爸,你爸被,被車撞了,現在還在急救。”
“什麽?在哪家醫院?”
謝詩藍抓起外套拿著手機就向外走。
“在岩城第一人民醫院。”
“好,我馬上過去。”
“你給駱水寒打電話,帶上錢,知道嗎?”電話裏,黃彩靈還不忘囑咐她。
謝詩藍卻不想聽,直接把電話掛斷。
駱水寒從來沒有承認過她是他的妻子,又怎麽會去看望她的父親。
隻有繼母才會異想天開!
隻是,她剛從房間走出來,迎麵卻有兩個保安攔住了她。
“少奶奶,你不能出去!”
“我現在有急事!”
“少爺吩咐過,無論什麽事兒,你都不能離開這座房子。”保安對她的態度還算恭敬。
“駱水寒呢,我要見他!”
上次隻因為葉蓮從網上找到的一段莫名其妙的視頻。他就以為她和林誠誠曾經有什麽。
把她關進地窖一星期。
現在,這是又想要軟禁她嗎?
駱水寒究竟把她當成什麽了?
“少爺和葉蓮小姐去公司了!”
“嗬嗬,我知道了,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謝詩藍掏出手機,撥通了駱水寒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對方才接通。
“說,什麽事兒?”口中滿是不耐煩。
謝詩藍愣了愣,正準說話,卻聽到電話裏麵傳來葉蓮嬌柔的聲音:“水寒,我洗好了,要不你也去洗洗吧?”
謝詩藍的手顫抖了一下,話到嘴邊突然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電話另一端,駱水寒眉頭微蹙,聲音更加不耐煩:“怎麽不說話?”